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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允許教授自由流動。錢鍾書離開西南聯大,大概不是發自內心,是尊父親之命。另一方面,錢年少氣盛,恃才傲物,言語有點刻薄,話鋒帶諷刺,自然會得罪某些聯大同仁,有的是他清華園昔日的老師。人生就是這樣,有得有失。錢鍾書去藍田師範學院任教的經歷,是他創作《圍城》的素材。
錢鍾書離開聯大隱約折射出聯大外文系人際之間的矛盾。1940年春,吳宓因清華外文系主任陳福田不聘錢鍾書,憤憤不平,斥為‘皆妄婦之道也’。他奔走呼籲,不得其果,更為慨然,‘終憾人之度量不廣,各存學校之町畦,不重人才’。又怨公超、福田先生進言於梅校長,對錢等不滿。”另據《吳宓日記》記載,吳宓曾和陳寅恪說到此事,陳的意見是“不可強合,合反不如離”。
有了西南聯大和藍田師範學院的經歷和遭際,錢鍾書後來在小說《圍城》中塑造了很多學者的形象,雖然是小說,但也暗含他對當時的學者的評價,小說曲折地映照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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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銓與戰國策派(1)
陳銓是20世紀40年代名噪一時的“戰國策派”的代表人物,也是中德文學交流傑出的開拓者與先行者。可是,由於歷史的誤會,陳銓長期退隱於歷史深重的帷幕之後,少人問津。
作為劇作家、文學評論家、研究尼采和叔本華的專家、《浮士德精神》的作者,1934年,陳銓回國時身懷奧柏林大學碩士和基爾大學博士文憑。因此,他在清華大學同時講授英國和德國文學。
1937年,陳銓舉家隨清華大學南遷。由於歷史的風雲際會,陳銓、雷海宗、林同濟相聚在昆明,為“戰國策派”的誕生創造了條件。
“戰國策派”,得名於陳銓、雷海宗、林同濟等人於1940年4月創辦於昆明的《戰國策》半月刊。除了陳銓、雷海宗、林同濟、賀麟等人之外,還有一批自由主義知識分子被聘為刊物的特約撰稿人,比如朱光潛、馮友蘭、陶雲逵、沈從文、費孝通等。主持人是林同濟和何永佶,何當時是雲南省財政廳廳長繆雲臺的秘書,何說動繆出錢,支援每期刊物的費用。後來,由於日本人空襲頻繁,紙張印刷遇到問題,再加上其他問題,這份刊物於1941年4月宣佈停刊。而後,林同濟、陳銓和雷海宗與設在重慶的《大公報》商議,得到《大公報》總編輯王芸生的支援,開闢了《戰國》副刊,每週一期,編輯部設在雲南大學政治系,從1941年12月到1942年7月,共出版了三十一期。1943年7月,陳銓又創辦了名為《民族文學》的雜誌,出版了五期之後,不得不宣佈停刊。這幾份刊物就是“戰國策學派”的主要陣地。
“戰國策派”為何一呼百應,得到諸多聯大學者的支援?顯然和其誕生的時代背景有關係,他們在抗戰的旗幟下,其初衷是致力戰時的文化重建,“抱定非紅非白,非左非右,民族至上,國家至上之主旨。”正是這樣一種思想,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社會階層的人才走到一起,因為無論是保守主義還是自由主義,無論是民族主義還是激進主義,都會對中國的危機有相同的歷史感受,“戰國策派”所集中的這批知識分子,他們思考的中心問題就是——如何在世界民族生存競爭中儲存自己的民族。[1][1]季進曾一果著《陳銓:異邦的借鏡》
“戰國策派”用“文化形態學”來解釋中國歷史文化和世界格局,批評中國柔性主義文化傳統和國民劣根性,大力倡導尚力精神和英雄崇拜,主張恢復戰國時期文武並重的文化,以適應激烈的民族競爭,並主張戰時在政治上實行高度集權。
“戰國策派”的三員主將陳銓、雷海宗、林同濟都曾留學歐美,他們意識到整個世界處於一個崇尚武力的時代,要在這個競爭的世界中不被滅亡,那就要重新鑄造“民族精神”,輸入強健的種族觀,改變柔弱的民族文化基因。陳銓和雷海宗、林同濟的思想有些不同,他宣揚尼采的思想,儼然是尼采在中國的門徒。陳銓的思想激進,尤其是他的“英雄崇拜”和歷史觀,潛伏著諸多危險的因素。“軍事第一,勝利第一,國家至上、民族至上,意志集中、力量集中。”這樣的觀點,也的確為人詬病。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陳銓與戰國策派(2)
“戰國策派”學人由於深受德國思想家尼采、斯賓格勒等人之影響,推崇近代“尚力”主義思潮,認為他們所處的時代只是“戰國時代之重演”,要想使中國在列國之激烈競爭中獲得獨立和生存,就必須強調國家、民族利益,強調民族精神的“力”,因而被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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