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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四川人這些概念本身就包含了很多東西,巴國布衣、川江號子的文化主題都來自於這裡,川菜、川式火鍋也來自於這裡。這個概念對我們來說,首先是個文化概念,這是我們的根。從企業來講,文化是我們的核心競爭力。現在我們的企業有不少實體,也涉及多種行業,其中一以貫之的東西,就是文化。儘管有形的東西可以千差萬別,但有明確一致的文化主題就不會散亂。企業、產品要立足於市場,就必須依賴於創新,我們也一直強調創新,但任何創新都是有指向的,我們的創新就是要以文化為指向、以文化為皈依。也許“文化”這個詞已經用得太濫,變得不知所云了,我可以重新解釋一下,簡單說,我認為文化就是可以讓一個死物生動起來的東西。這就像一股氣,來自於一方大地,我指的不僅是四川,而是中華。
海:那麼我們再來談談人和。
何:我的經歷中有一個明顯與眾不同的特點:不是一個人。很多知識分子下海是個體行為,而我經歷的這個過程是集體轉身;很多商人是個體經營、個體管理,我們則始終是群體行動。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因為這將決定思維方式。在作決定的時候,我不能單想到自己一個人,可能會更有責任感,也不會輕易去冒險,做事會考慮連貫性等等。實際上這種團體作戰的方式會影響到每一個成員的狀態。按照心理學的理論,群體不是個體的簡單相加,而是另一個層次上的完整的東西。因為有這種群體感,我們在作決策時,就傾向於儘量看長遠一些;在企業發展的路徑選擇上,就會強調品牌。事實上,我認為從群體角度出發的選擇,往往是最好的選擇。從個人角度來講,生活、工作在這麼一個相互之間高度認同的群體中,我覺得很愜意,也感到很幸運。
海:天時,應該就是指時代了。從你進大學到現在,想起來很感慨吧?
何: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誰都會有一番感慨的。我覺得這三十年大概是中國歷史上最濃縮的三十年,從一個非常封閉貧窮的狀態到今天我們所看到的這個社會,是一個令人不得不驚歎的跨越。西方花了幾百年走的路,我們幾十年就走過來了,真是覺得天翻地覆。我常覺得自己把戲劇性的時代踩到了,這是多麼幸運。從1977年至今,我在其中踩出了自己的腳印。我認為人生有限,既然處在這個時代,就應儘量享受這個時代,和時代一起走。
海:你是一個成功者,但是有些開始和你相似的人就沒有這麼幸運,其中有些什麼區別嗎?
何:所謂成功,不過是一件事情在某個時候特定的結果。沒有人會一直成功的,所以我也沒覺得自己就是個成功者。要說我和別人的一些區別,可能一個是我喜歡想一些問題,而且盡力把它想透;另一個也許是我好折騰吧,在折騰的過程中找到了別人沒找到的東西。我敢於放棄當時人們看重的東西。我認為一個人一定要學會不在乎世俗標準,這樣才能擁有時代。三十年是一個固定的長度,對所有人來說是一樣長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同樣的寬度,有的人的路走得很窄,相對來說,我的路走得較寬。即使我沒有成功,我也願意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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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手記
採訪何農就像和鄰居大哥聊天,從生活到工作,從思想到理想,說來話長,卻是很愜意的事。在毫不張揚的表述中,他述說著靈魂的堅守,創造的飛揚。可就是這個毫不張揚的重慶男人,把他和巴國布衣的故事從容而淡定地寫在了成都的發展歷史上。
“作為知識分子,從宏觀上、終極意義上來說,看世界、看人生,我是悲觀的;但是作為一個自然人,從一個具體的人生來說,我是樂觀的,感恩而滿足。”
“我做事的原則很簡單,就是守信用,即便一個不太重要的事也要踐約。”
“我的心思都在企業上。我會盡自己所能把巴國布衣這個品牌做成百年老店。”
何農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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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月平:山區農民的土地情結(1)
⊙人物簡介
侯月平,四川省邛崍市大同鄉鹽水村七組農民。1952年出生,1959年在大同公社七大隊讀小學,一年後輟學。1963年開始務農,挑糞種地,掙與大人一樣的工分。改革開放後,除了種地,先後養過豬、餵過牛、栽過竹,間或還做背夫。1980年,農田由生產隊分到專業組,幹過一段時間的組長。1983年與大邑縣雙河公社的張明珍結婚,女兒侯永英1984年出生。20世紀80年代兄弟三人分家,侯月平分得玉米架房屋三間。如今,侯月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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