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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我覺得你的這些成功記錄還是有一個共同點:你們做的與別人的都有些不一樣,實際上一直是透過創新而取勝。是這樣嗎?
何:你說得對。以前做研究的時候,我對自己有個起碼的要求,就是不能因循,不能人云亦云。久而久之,也就習慣成自然,形成了一種思維模式。後來做企業,有一個嘗試的過程,不斷進入新的行道。在這些行道里,我們作為新來者,沒有入行多年的積澱,憑什麼去和別人比?只有去創新。可以說每涉足一個新行道,我們都是外行。當外行也有外行的優勢,就是腦袋裡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可以給那個行業帶去新的東西。我一直認為,要做一件事,就要儘量爭取做到一流。但要做到一流,創新就是一個必要條件。
海:創新也是有風險的,但是你好像一直能夠成功地化解,這又是靠的什麼呢?
何:不錯,從策略上講,安全的做法是跟隨而不是創新,所以追求創新的實際上總是少數。我們的創新一直比較成功,有自己的因素,也有環境的原因。從自身這方面,是具備創新的能力,也能審時度勢。從環境上來看,我們一直在進入一些發展水平不是很高的行業,也就容易形成一種比較優勢。做書,我們面對的老一輩書商其實沒有很強的專業素質,而是把書當成普通貨物來做;做茶坊、酒吧,正處於這些行業發展的早期;做餐飲,則處在行業的轉折期。我們介入這些行業的時間點上,客觀環境和我們的思維特徵也正好合拍。所以機會和風險並存的時候,我們抓住了機會。
海:創新是大家都希望做到的,而你好像總能做到,你認為是因為自己特別聰明特別活躍,還是其中也有規律可循呢?
何:當然是有規律的。我不是那種思維特別跳躍的人,相反,我覺得自己是更能夠沉下心來做透一件事情的人。雖然你看到一系列的創新過程,但其中也有一個貫穿的東西,就是文化。從參加工作研究川劇開始,我就一直和文化打交道,這麼多年,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在做同樣的事情,變化的只是表達的方式。東九時區、紅番部落是做文化,巴國布衣也是做文化,一系列品牌就是文化的載體。後來做川江號子、布衣客棧,同樣是做文化這個思路的延伸。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環境的改變,這些品牌的文化內涵也在發生變化。比如巴國布衣,最初塑造的是川東文化主題,隨著巴國布衣在全國的發展,這個主題的內涵就逐漸擴充套件到四川文化;而面對市場國際化的環境,這個主題又將往中國文化這個概念上擴充套件。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何農:潮裡潮外三十年(7)
海:時代的發展同你的創新和發展似乎一直合拍,你覺得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主動的把握和適應?
何:也許有幸運的因素吧,但從我們自身來說,一直是試圖去把握這種時代節奏。改革開放三十年,如果我們做一個粗略的劃分,頭一個十年,可以說是勇敢者的時代,那個時候能下定決心去做事,幾乎就等同於成功;第二個十年,也可以說是點子時代吧,只要有新創意、新點子,就能夠抓住機會;第三個十年,企業界更規範了,這是一個要求內力、要求系統能力的時代。我認為在每一個階段,我們都在作合適的選擇。最早的階段,能夠拋棄鐵飯碗;後來,能夠不斷地做新專案;在巴國布衣創立的時候,整個企業界開始進入規範,我們也開始做系統深入的創新,這個階段,我理解的創新,就是做行業的標準。看得到摸得著的新點子,是很容易實現的,但系統的創新困難就會大很多。巴國布衣不僅是塑造一個新主題,也是在塑造一個新的企業形態,這就會打破很多老框框。比如籌建巴國布衣的時候,我們當時的廚師長劉明友拿出了三次菜譜,都被否掉了。我當時跟他講,要按照另外的思路來做。劉廚是個性情很平和的人,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按照我的要求做出了新菜品,這些菜品對傳統原則是顛覆性的。菜是做出來了,但劉廚對我說,要是我的老師知道我這樣做菜,是要罵的。我就說,為什麼你要拿人家的尺子來比自己呢?你就做一套新規矩,然後做到最好,你就是大師。現在劉廚就是中國烹飪界的大師。做企業,最深層最重要也最困難的,是制度創新。巴國布衣當時建立企業的方式,打破了不少行規,很多業內人士是強烈反對的。但現在,新的經營模式幾乎在餐飲業中通行,說明我們對新標準的塑造是成功的。
海:按照中國傳統的說法,所謂成敗,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就循著這條線索來談一下。先說地利吧,你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怎麼樣?
何:你是說地域嗎?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