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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曰涫哈哈大笑了起來:“所以,所以你們就給我們來這一手?”
“就是,我哥說的對,憐弱恤孤,這是天下有良心的人都會做的事。我們當然義不容辭。”馬曰璐說。
“曰璐,你去賬房拿一萬兩銀票。”馬曰涫說。
馬曰璐應道:“噯!”說完往賬房去了。
“這事我們兄弟去一個,就是將來出個三長兩短,還有我小弟傳馬家的宗。”馬曰涫玩笑道。
板橋哥幾個鬆緩了一口氣,有馬氏兄弟慷慨解囊,拯救梅子有了希望。
馬曰涫安排說隨他去紅月樓的人以他的表弟的身份出現,便於一唱一和有個接應。眾口一致推舉板橋,都說板橋臨場鬼點子多。板橋指著眼角的膏藥說剛剛與紅月樓的人遭遇過,去了就是露餡。商議來商議去,高翔最合適。
按照馬曰涫的吩咐,板橋與黃慎出門去僱了兩頂豪華的綢簾轎,馬曰涫與高翔各坐了一乘直奔紅月樓。
紅月樓的管家猴三老遠就看見大門口停下了兩頂豪華的轎子,從門廳裡屁顛顛地跑了出來,恭出雙手扶著馬曰涫下了轎,一面甜著口殷勤地說:“馬老爺,您老稀客。裡面請。”
馬曰涫手搖著一把扇子與高翔一道走進院子。這邊他們剛進院子,那邊紅月樓的院主胡四姨就擺著手帕迎了進來,“啊喲,什麼風把馬老爺吹來了,您真是稀客,稀客啊!”
胡四姨三十來歲,細皮嫩肉,蛇腰瓜子臉,薄嘴皮子特辣,說起話來嬌滴滴,滴滴嬌,眉眼全用上了,沒一番內功,架不住她三招就得敗下陣來。
“這位是……”胡四姨指著高翔問馬曰涫。
馬曰涫道:“哦,這是我的表兄。”
“哦,馬家真是出人哪,個個有貌有相。”胡四姨恭維地說道。
高翔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我聽說四姨買了個標緻的賣唱姑娘?”馬曰涫開門見山道,“有這麼回事麼?”
“啊呀,真有你馬老闆的。”胡四姨假笑著,神色裡含驚意道,“你這是從哪聽來的?”
馬曰涫淺笑了下:“你認了就行,對馬某,四姨看來還是不抹面子。”
“嗨,看馬老闆說到哪去了?我們是誰跟誰啊?沒你馬老闆的捧場,我這紅月樓能有多大的奔頭?”胡四姨用手帕*地撣了下馬曰涫的手背,色眼送上了一個迷人的秋波,“怎麼,我這花兒剛剛到手,你這蜂兒就要來採了?”
“沒那個意思。”馬曰涫說,“只是馬某有件事要請四姨幫個忙,不知……”
“哦?”胡四姨小愣了下,轉而開懷地笑了起來,說:“我這小門面人家,能幫得你這大老闆什麼忙?”
“我這表兄做的是書畫生意,想在城裡開個書畫門面,這女婢呢,也想挑個體麵點的人……”馬曰涫有秩有序地說。
胡四姨彷彿聽出了他的話意,看了下高翔,說:“哎,馬老闆,你想在我新買的姑娘身上打主意?”
“四姨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馬曰涫恭維地說道,“既然你明白了,我們就直話直說,多少?你開個價。”
一聽馬曰涫這麼大的口氣,胡四姨掂量了下,突然把頭一搖,“不行。不賣。”
“媽媽你再想想。高翔婉轉地提醒道:“這是兩廂都討好的買賣……”
“任你出什麼價,我就是不能賣。”胡四姨打斷板橋的話,轉而用引人同情的語調說,“馬老闆,你替我想想,娼業不給辦,我靠什麼撐這份家當?沒兩個體面點的歌女,三天我就得關門歇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這真是走到死衚衕了。
3
板橋提出哥幾個湊份子去紅月樓看望鍾小梅,救人救不出,去看看人家,也算盡一份關懷的情意。這是無奈中的無奈了。哥幾個都爽快地應和了,但到了臨行的時候高翔沒到場,他派了一個女婢送來了三兩份子紋銀,帶話說家妻突發腹瀉病,要去診所找郎中,哥幾個只當是真,也就撇下高翔了。
其實高翔編了一套謊話騙了朋友們,大夥出面想點子拯救落難的鐘小梅,他傾心出力義不容辭,但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再作無用功與無謂的耗費生命沒有兩樣了。金農、黃慎的家人不在身邊,一人吃飽萬事不犯愁,汪士慎、板橋家有個能幹的妻子,撐著半邊天,他呢,家妻常年有病在身,只有靠他賣力掙錢,總這麼泡在沒有任何結果的事件裡,不畫畫不賣畫,家中一日三餐要找米下鍋,老婆不怪罪,自己一個大男子臉上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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