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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大哥娶親啊!她心裡一難受,便緊握雙拳,小臉像甫飲入一碗極苦草藥似地擰皺了起來。
“好了,別板著一張臉。大哥有份東西要給你,就當成是給你的十八歲生辰賀禮。”這天下能讓他費心的女子,也只有寶兒一人了吧。
赫連長風將一隻象牙小盒遞到她細白手掌裡。
朱寶寶掀開一看——
一隻剔綠梳篦正置於白緞之上,閃動著瑩潤的光澤。
梳篦上雕著一抹茶樹新芽,下為櫛篦,通身以碧璽翡翠雕成,綠亮剔透自是不在話下。
“大哥幹嘛送我這樣一隻名貴梳子?看來像是隨手一砸就要裂了,莫非是想嚇得我鎮日不梳髮嗎?”朱寶寶急忙把東西擱回象牙盒裡,推回大哥手邊。
“紀姑娘說現下女子時興將梳篦戴飾於頭髻上,我千挑萬選才讓人為你做了這個。”
“甭來這套!我可不想像紀舒眉一樣,滿頭珠翠、金步搖,每走一步都像貨腰郎的博浪鼓似的。”朱寶寶一聽他又提起紀姑娘,驀地別過頭,雙臂交握在胸前,俏容氣得直冒煙。
“寶兒,你該長大了。”赫連長風握住她雙肩,正經地凝視著她。
朱寶寶身子一僵,搗住耳朵,卻還是沒法不聽見大哥的話。
“今日之後,每回我見你,你便該盤起髮髻,規矩地穿著女子該穿的衣衫,知道嗎?”他沉聲說道,面容冷厲得讓人瞧不出任何表情。
在他尚未對寶兒將來出路做出任何決定之前,他得時時提醒自己她已經是個黃花大閨女了,不該再任由她對自己毫無男女之防的。
畢竟,他不可能忘恩,不可能對不起紀老爺,不可能不娶紀舒眉。
朱寶寶看著大哥嚴肅的神色,她黯淡了眼,卻倔強地問道:“若我不從呢?”
他鐵眸鎖住她,眉宇才一斂,玉般容顏便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那就別當我是你大哥。”
朱寶寶胸口一疼,眼眶愀然水溼了。
她揪著胸口衣服,難受地用力喘著氣。八歲那年被指責她克父的賭鬼爹爹賣出家門時,她心裡都沒這麼難受哪!
朱寶寶豆大眼淚拚命地滑出眼眶,可她沒移開眼,就這麼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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