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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能讓寶兒成為他的妾室呢?
他對寶兒之珍寵,並不會因為娶了他人而有任何改變。只是,寶兒會願意為妾嗎?
或者他該為寶兒挑上一門好親事,將她嫁了,才是對她下半生最好之事?
赫連長風攢起濃眉,性子總是獨斷獨行的他,此時卻因顧忌她的意願,而思量不出任何答案……
第二章
朱寶寶起先於車廂裡真是裝睡,不過佯裝到後來,她倒是真個睡到閃電打雷都驚不醒了。
她長年跟鬼醫師父在外東奔西跑、採草藥治病,經常荒山野嶺,斗篷一披便睡了個不醒人事。此時大哥便在身邊,車廂又暖和舒適,她焉能不好好呼呼大睡一番?
朱寶寶沉睡時,馬車距離赫連宅第其實不過才一個時辰,可赫連長風怕她睡得不安穩,便讓車伕駛至客棧裡,找了間客房好好安頓了一夜。
這一夜,朱寶寶好夢正甜,赫連長風卻是輾轉難眠,不知該如何取捨自己待她的這份心意。
隔日一早,朱寶寶迷迷糊糊睜開眼,早已起床多時的赫連長風,便抱起她至梳妝鏡前讓她以溫水淨顏、楊柳汁漱口,簡單梳洗了一回。
她漱完口,眼睛還半眯著,便又被抱上馬車,驅馳著往赫連府而去。
“昨夜睡得可安穩?”赫連長風問。
她伸了個懶腰,一臉滿足笑意地眯著眼,盡往他懷裡鑽,撒嬌地說道:“大哥,我要喝茶。”
“大哥‘也’想喝茶。”赫連長風指指座椅邊那隻裝著紫砂壺之木盒。
“我也想替大哥斟杯茶啊,可我一身衣裳未換,不乾不淨地怕大哥喝了肚子疼……”朱寶寶才如此說道,雙眼卻突然精神奕奕了起來。
她忽然一個側身伸手掀開木盒,便要去取那隻紫砂壺。“我來為大哥奉茶。”
赫連長風快手一撈,先行奪了紫砂壺在手裡,再將杯子高舉到頭頂上,氣得小傢伙又叫又跳。
“不是說自己不乾不淨,怕泡了茶害我生病嗎?”他一挑眉,疑惑地看她。
“大哥喝了若是肚疼,我便可以開藥方給你,光明正大地照顧你。省得我難得回家一趟,你又要四處去巡視茶園、忙生意。”她噘著唇,口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大哥若是不東奔西跑,把茶業生意做大些,如何供得起你這傢伙救人用藥,經常分毫未取的慷慨行徑呢?”赫連長風將紫砂壺遞到她手裡,掐了下她的腮幫子。
朱寶寶將紫砂壺擱到一旁,先淨了手,這才熟門熟路地拿出燒開水的壺子,擱上烘爐。當她以火摺子燃起烘爐下方炭火時,習慣性地深吸了口氣。
“還是這種以橄欖核為木炭的香味,燒出來最合我意啊……”她陶醉地說道。
赫連長風拿出一盒今春第一批未沾過雨水,吸足了太陽芬芳之雨前龍井,拈起些許對口芽茶放入紫砂壺裡。
朱寶寶則一心一意盯著壺子,聽見水大滾聲音,連忙拎起壺子往紫砂壺裡一衝,整個車廂內頓時都是茶香溫潤氣味。
她拿起瓷杯,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
“都說‘神農嘗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我喝了這杯茶,清滑潤口、喉韻回甘,真個快樂似神仙了哪。”
“你倒是說說這茶有什麼好?”
朱寶寶又將茶湯在唇齒間繞了一圈。“這茶有股蘭桂熟果香,喉韻回甘,頗能生津止渴。不過,倒少了大哥偏好的那股‘高山茶氣’。”
“你倒是說得頭頭是道,瞧來倒是比那紀舒眉還懂茶些。”赫連長風一笑,拿走她手間瓷杯,也品了幾口。
“她既不懂茶,大哥為何要讓她入住赫連宅裡?”赫連宅從來不許外人入住的啊。
“她雖不懂茶,卻是我恩人紀行金的女兒。七年前若非紀老爺賞賜我,給了我做生意本錢,又在我生意草創之際不時給我提點,哪來今日之‘寶茶莊’呢?”赫連長風嚴肅地說道。
“紀老爺恩澤確實值得你好好報答,可他幹嘛一定要把女兒嫁給你?我還聽見紀舒眉在跟婢女說什麼,嫁給你之後便要大興土木在哪蓋上幾座別院之類的話啊……”朱寶寶急了,猛扯著大哥手臂。
“那又如何?”他直視著她的眼,也不避諱自己心頭如今打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紀老爺當年便說過,若我事業有成,他便要把紀姑娘許配給我。去年,紀老爺找上門來,我為了茶莊生意,已將這門親事一延再延。旁人可以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情嗎?”
“我知道的,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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