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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無邊,回頭是岸,別再執念過深,殺戮和妄念只會加重你的罪愆。”人若不知悔悟,上天也無從寬宥。
“少妖言惑眾,沒了刀,我一樣能將你碎屍萬段,你休想得意。”雕蟲小技,他的陰風十八掌可非浪得虛名。
梁二太過自負了,自以為掌法天下無敵,他能使邪術奪走他的刀,可躲不過修練近三十年的內力,他一出掌便能震碎他的心肺。
但是他的腳才跨出一步,忽地像是生根入地一般,腰際以上猶可行動自如,毫無滯礙,下身卻完全定住,動彈不得。
胡大和燕三眾人見狀知其有異,便將風嬤嬤事先準備,裝有黑狗血的罐子朝紫竹擲去,以為此舉便能破了邪魔妖道。
“唉!無知。”輕輕揚袖,罐子應聲而破,反灑了他們一身血。
為了一己之私而取牲畜鮮血,實為妄造殺孽,此舉用在未成氣候的小妖小魔身上的確可行,但是他非妖非魔,反倒覺得荒謬。
凡間確實有不少所謂的茅山道士以術法害人,從中牟利危及他人性命,枉顧正統道法,心術不正即入魔道,永無回頭之日。
眾神有心,卻也無法遏止邪風盛行,人有所求才有歹惡道士的存在,日與月,陰與陽,正邪對立,史來有之。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為何他們四肢完全不能動?僵硬如石。
“為虎作倀絕無好結果,反省吾身是菩薩的慈悲,請好自為之。”他不殺生,即便是作惡多端之徒。
“馬上解開我們的穴道,你這妖道……”可惡,真的一點氣力也使不上,全身脈象都亂了。
紫竹搖著頭,為他們的冥頑不靈而嘆氣。“多了武學只會危害世人,你們手腳俱在,應有養活自己的能力,不需要留著武功造成他人的傷痛。”
“什麼,你……”要廢了他們的武功?!
幾人驚恐地瞠大眼,費盡全身力氣想衝破被封住的穴道,江湖生、江湖死,怎麼可以失去與人一較長短的武學,那豈不是存心置人於死地,畢竟得罪過的人多不可數。
但是他們來不及吼出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一陣咭咭的怪笑聲劈空而來,經過風的一再翻轉,竟有如森羅殿的閻羅笑聲。
“廢得好、廢得好,這些個廢物留著也沒用,嬤嬤我得謝你替我省了一番工夫。”廢了的人與死人無異。
濃香先至,桃紅粉翠的鮮豔衣裳隨即由眼前晃過,綺麗華美的珠寶首飾戴滿一身,猶帶三分韻味的遲暮美人翩然現身。
媚態橫生的風嬤嬤捂著嘴兒輕笑,平時腰肢扭呀扭的風騷味竟不復見,一雙大腳四平八穩地走過手下身側,朝他們露出柔媚一笑。
銀光數道一閃而過,幾雙圓睜的大眼再無機會闔上,頸側一條血痕橫過耳後,人死猶不倒地直挺著,恍若還活著一般。
“娘……”風悲畫不解紫竹為何捂著她的眼,但是聽了十五年的聲音她不會錯認。
“乖女兒,我的好畫兒,你怎麼出去玩也沒跟娘說一聲,害娘茶不思飯不想的為你憂心,你於心何忍喲!”折了雙翼的鳥兒還想外飛,她可真有本事。
“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織女坊離此少說有數百里,光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也要十日光景。
“啾!沒良心的小心肝,不就是為了找你,怕你被不安好心的男人給騙了,傻呼呼地讓人賣了還以為人家對你一片真心。”養大的女兒成了別人家,想想真不甘心吶!
風嬤嬤眨動銳利的眼,直盯著風悲畫身前的男子,似乎頗感興趣地揚起唇,笑意不減的瞅著,但眼底卻異常冰冷,有如三尺冰壁。
“娘,你錯怪紫竹哥了,他對我很好,處處護著我,為我著想,不曾讓我受一絲委屈。”和他在一起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快樂的日子,沒有他她不知何謂自由的空氣。
“傻孩子,委屈不是用看的,知人知面可不知心,他嘴上說的是一套,誰曉得他心裡想什麼,你涉世不深,無識人眼光,娘看人比你準,你不信我還能信誰?!”
她可是她費心調養的小金絲雀,怎能未經她的允許而飛出手掌心呢!
“不是的,我們打算過些時候就成親,到時再請娘來為我們主婚。”不管她是不是她親孃,對她總有一份養育之恩。
“成親?”風嬤嬤陰惻惻地低笑,撩著珠光寶氣的罩衫故作驚訝。“喲!喲!喲!你當真和元寶一樣傻了,天底下哪個男人不薄倖,你在坊裡待久了,難道還看不清男人變心的嘴臉?”
“這……”她竟無法反駁,會到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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