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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鄰近不遠處艱座香火鼎盛的土地公廟,廟祝常來此處整理、打掃,因此雜草不多,還植了些花卉,足以供行人休憩。
紫竹眾人行經此處便停下來歇腳,若非他揚聲一喚,香汗薄染的風悲畫根本不曉得被人跟蹤,她非常訝異的看著他對空無端喊話。
沒想到果然有幾道身著黑衣的身影由天而落,腰間、手上帶著刀刃,面露不善的朝他們走近,她頓時驚恐地走到紫竹身後,和元寶抱成一團。
“閣下好耳力,竟能聽出我們尾隨其後,你師承何門何派?”知己知彼,方可制敵機先。
“無門無派,並未習武。”他老實的說了,未有所隱瞞。
但是他的正直換來一聲冷笑。
“你在唬弄我們嗎?無武藝在身又怎知身後有人,分明當我們三歲孩童要弄。”
“是風告訴我。”風向著南吹,不斷喊著——小心、小心、小心、小心……
天地萬物皆有靈,花有花精,樹有樹靈,四方風神掌管東南西北,他以誠待,他們便回以熱忱,不時通報他周圍二十里的細微瑣事,好讓他能及時避開危險。
他也藉由它們尋找寶珠的下落,一處走過一處不厭其煩,祝禱助念,助念祝禱,迴向功德給予魅靈精怪,讓平等眾生也能早日修成正果。
“哼!少在我們兄弟面前怪力亂神,我們不信邪魔之說。”想騙他們疏於防備,他還早得很。
“神佛確實存在,有緣者方可得見。”只是緣有善緣和惡緣之分。
“大哥,別再聽他一堆廢話,儘快把人帶走才能拿到報酬。”他可等不及要一嘗花魁的滋味。
為首者身後的黑衣人顯得不耐煩和紫竹再囉唆下去,率先抽出置於背上的彎刀,殺氣騰騰。
“等一等,別衝動,你忘了那人說他會使妖術嗎?”文風不動便能傷人於無形。
為首者姓胡,人稱胡大,他口中的“那人”指的是通風報訊的張大虎,他在差點被毀了子孫根之後懷恨在心,腦中回想起風悲畫所說的織女坊,千方百計的循線報復。
當然,雲綠雩的軟言儂語也功不可沒,三杯黃酒下肚和美色當前,他一五一十全說了,沒半點藏私。
而這些人就是風嬤嬤培養的手下,他們平時為她剷除異己,打探訊息,任何想跟她作對的人都別想有好下場。
“管他妖不妖術,他也是血肉之軀,一刀砍下還不血花飛濺。”他就不信他的刀砍不了他的頭顱。
“對啦!大哥,老二說得沒錯,上頭要我們不計代價殺了他,實在沒什麼好躊躇的。”若沒把人帶回去,他們會死得更慘。
燕三的話一出,眉頭一皺的胡大也就不再猶豫。
“把織女坊的畫兒姑娘交出來,我就留你一個全屍。”
“我?”風悲畫一怔,有些訝異。
“很抱歉,這裡沒有織女坊的畫兒姑娘,只有我的娘子和一位傻姑娘。”脫離妓籍的風悲畫的確不屬於織女坊。
紫竹將探頭一瞧的人兒推向身後,衣袖一拂卷於腕間,明顯做出護衛動作,不讓人對她起一絲邪念,或是對其不利。
他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也曉得受何人指使,但是若能不傷及無辜,他都希望能盡其力勸退,而不惡臉相向,短兵交接。
雖然他答應過青蓮仙子不擅自施法,以免上界神佛發現,可相約時日已過,菩薩早已由王母壽宴返回紫竹林,他用不用仙法防身都不重要了,菩薩掐指一算便知他的去處,何需隱藏其行蹤。
唯一不解的是,弛為何尚未召喚他回去,任由他墮落情劫而不可自拔。
“你當我們是瞎子不成,畫兒姑娘明明在你後頭,居然敢睜眼說瞎話。”分明是瞧不起他們兄弟。
紫竹聲一沉,面露凝色。“她是畫兒,卻不是織女坊的畫兒姑娘,你們找錯人了。”
“呿!還敢跟我們咬文嚼宇,一再愚弄,你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梁二先收拾你。”看你再怎麼耍嘴皮子。
彎刀一翻,發出鏗鏘的鐵器聲響,生性兇殘的梁二向來莽撞,大刀一抄便衝上前,虎虎生風地要翻重達百斤的利器,即使站立不動也能輕易感受到刀身揮動的驚人風勢。
眼看著閃著寒光的刀刃就要落在紫竹身上,只見他毫無慌色的舉起右腕,對著梁二的方向劃了個圓,他手上的刀竟然不翼而飛,飄浮在一臂之外的半空中。
這是妖術,胡大等人紛紛暗自心驚,無不想著該如何破解他的妖法。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