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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大士,原諒童子,我怕過不了禰用心良苦的考驗。
一陣敬神用的檀香味徐徐拂來,很輕很淡,幾不可聞,像是清悅的笑聲,回應他——儘管去吧!童子,用你的情洗去她的苦難。
“我……我是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淚水沾溼蝶般羽睫,閃耀著明亮光彩。
喜極而泣的風悲畫將羞花容顏往紫竹懷裡藏,一生的情託付眼前的男子,她不求大富大貴,奢迷虛華,只求他真心相待,於願便已了。
女人要的不就是執子之手,與子白首,她不敢貪心,怕上天收回對她的恩賜,雖然她戴不起金釵銀簪,珠珥玉墜,但是素髮一攏與君結髮,卻更動人。
“你們說夠了沒?一點也不把小爺放在眼裡,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把他晾在一旁,小倆口旁若無人的談情說愛。
蠻橫無禮的張大虎一使蠻力,將整座曬藥材的架子給推倒,還猖狂地踩上兩腳,讓它又亂又髒,無法再拿來救人。
“我不曉得你是誰,但你不該把老天賜給百姓的恩惠給踩爛,你不積功德反損陰德,日後必受責罰。”人死六道輪迴,他將打入餓鬼道。
“少說廢話,什麼功德、陰德,小爺可是東村的張老虎,誰不讓我三分,我就要踩踩踩,砸砸砸,把這一堆爛花爛草給踩個稀巴爛。”他算老幾呀!敵對他說教。
自稱張老虎的張大虎唯恐百姓不怕他,故意說自己是老虎,專門吃人,大家若不乖乖地聽從他的話,他就把所有人都吃掉。
而且他出門常帶一群隨從,前呼後擁地助紂為虐,他才使了個眼神,醫廬外的家丁便一擁而上,見什麼砸什麼,痛快得很。
很快地,地面一片凌亂,充斥著各種藥草味,驚動了在屋後玩耍的元寶和仙鷗,一人一鶴飛奔至前院,瞧瞧發生什麼事。
元寶憨直,一見藥材亂了也沒罵人,彎下腰便想收拾好,心想著這要給人治病的,要是弄髒了怎麼辦。若非一股力量直接拉走她,她恐怕會被張大虎的手下一腳踹飛出去。
“毀了藥材還想傷人?”向來溫和的眸子染上一層霾色。
“喲!想對爺兒我發火不成,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捏碎。”和他作對的人,墳草早高過膝。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再不懸崖勒馬,為非作歹地幹盡惡事,天都不饒你。”即使有怒,紫竹仍希望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惜他遇到的是一頭牛,沒拿出鞭子不會怕,任人苦口婆心的相勸,他依然不為所動,還變本加厲地認為自己和天一樣大。
“是小爺我先不饒你吧!快把小美人兒交給我,少你—頓皮肉痛,否則……”他好笑的把茄子捏出汁,極其威嚇之意。
朽木難雕佛,無可救藥。“人無傷虎意,虎有食人心,你讓佛祖都痛心。”
紫竹擺明了不將人交到他手中,此舉激怒了向來不可一世的張大虎,強取豪奪的嘴臉又露了出來。
“哼!佛祖還擺在我家的供桌上,早晚三炷香,它不保佑我還庇護誰,人不給我我就搶,你睜大眼睛看老虎怎麼吃人。”
敢不給他才是真的跟天借瞻。
“你敢——”
沒什麼不敢的張大虎咧開大嘴嘲笑,“來人呀!給我上,別傷了美姑娘,其他你們自個看著辦……”
驀地,他兩眼睜得眼珠子快往外掉,見鬼似的猛咽涎液。
眾人圍攻之下的紫竹文風不動,連袖子也沒抬地直立原地,打人的家丁卻怎麼也碰不到他一絲一毫,彷彿有道軟牆擋在前面,力氣出得越大,人往後彈的力道也越強,詭異得令人發毛。
一會兒,一群人便氣喘吁吁地癱坐一地,猛甩手臂直喊酸,沒氣力再動了,哀叫聲連連,似受了很重的內傷。
張大虎見狀還是不信邪,掄起拳頭便往他看不順眼的俊顏揮去,他一雙鐵拳可硬得很,沒幾人招架得住,對方不死也傷。
“我就不信你有通天本領,能躲過我一拳……啊!啊!啊——快……快接住我……”
砰地!
塵土飛揚。
七手八腳的家丁很想接住朝他們飛去的主子,無奈氣力使盡,誰也爬不起來,剛一舉起手臂便聽見重物落地聲,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在腳旁,還硬生生地滾了幾圈撞到木頭才停。
一定很痛。家丁們同情地看向他腰部以下,微縮了縮頸子。
“你……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