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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不要汙蠛我,人家可是最善良和氣的淨水仙子,菩薩普航護眾生的聖水……咦,畫兒,你怎麼了?”臉色泛白,毫無血色。
“你……你是……仙……仙女……”靈光乍現,那道白光中的她分明是下凡的仙子。
她偏著頭,咦了一聲,“你不知道嗎?我們都是呀!”
四個仙女。
“拜你所賜,她現在曉得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家故意瞞著她是不想她一下子承受太多,沒想到……
淨水忽然慌亂地撇清,“我們不是仙女,不是、不是,我一向愛說笑,千萬別當真,我們絕對不是觀音菩薩座前四大仙婢,紫竹童子更非仙童……”
“淨水。”頭好痛。
“嗄?!什麼?”青蓮的表情好嚴肅,好像要把她的嘴縫起來。
“你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你不是存心找麻煩嗎?”雖是無心,卻也叫人難以收拾善後。
風悲畫的神色變得慘淡惶然,六神無主地緊捉著衣襬,茫然無助得猶如失根浮萍,不知該飄往何處。
這個訊息無非是一大打擊,出身青樓的她早就自覺配不上天人一般的紫竹,他的高風亮節,溫潤俊逸,在在顯一不他的不凡出身,她卻刻意視而不見,好安心的跟在他身邊。
而今得知他確實非凡間男子,白璧染瑕的她豈能玷辱他的仙人之軀,油然而生的自惡如蜘蛛結網,將她層層包在網中,羞於見人。
如果她不是風家的女兒,那她還配得上他嗎?而他能陪她多久?
無解的困擾揪得她心窩好痛,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心痛而死。
對了,她的琵琶,她只要一撥絃就不痛了,琴音會讓她忘卻所有的不愉快,進入忘我的境界,她需要它,她要彈琴,他們是永世不離的朋友……
她隨意的找了個藉口退下,沒多久後,錚錚的琵琶聲如訴如泣地揚起,清越幽怨得令聞者一陣鼻酸,眼眶泛淚。
“叫你不要再碰琴,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不聽呢?你知不知道你會把自己害死,這是一把魔琴,會害人的琵琶,你為何要碰它?是不是要我砸了它你才會聽進我的話……”
一聽見琴音的紫竹立即臉色大變,拋下閒聊的神獸和老朋友,瘋了似的以身撞開緊閉的門板,再一把搶過風悲畫手中彈奏的琵琶。
他高高舉起紅玉琵琶,作勢要摔壞它,他什麼都能容忍,就是無法接受她殘害自己,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入絕境。
誰能料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俊美天人竟也會發火,雙目皆張染上紅絲,憤怒不已的以衝撞方式來到她面前,阻止她的自殘。
“不要、不要,不要砸了它,那是我的琵琶,你不要毀了它……不要……”
風悲畫衝上前要搶回琵琶,卻始終難以如願,嗚咽地求他勿毀損她的琴。
“不砸怎能阻止你連命都能丟棄的行徑?你就忍心見我心痛?!”她要他怎麼做才肯戒掉對琴的依賴?
“我……我只是想……想彈它,沒有別的意思。”她太久沒碰它了,渴望它的撫慰。
想彈的慾望是那麼飽實,幾乎要衝破胸口,她剋制不了指撥絃動的召喚,像是蝴蝶在弦上飛舞,撫弦而動便見漫天彩蝶翩翩。
十幾年來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只有這把琵琶了,每個難熬的漫漫長夜唯有它在自己左右,不論是悲傷也罷,或是孤寂惆悵,它都不曾離她半步。
它是她的朋友,她的知己,甚至是她的親人,她不能因為它會害她而離棄它,琴也有情,它用悲訴的琴音說出它的無奈與不願,卻逃不開它既定的宿命。
“彈?”紫竹緊握住她的手,她痛得低呼。“都彈出血了,你怎能說想彈而已?!”
十指斑斑盡是血跡,指腹不只磨破皮,連血肉都模糊了,指肉微翻幾可見骨,一條一條細微的弦紋佈滿雪嫩雙掌。
若是遲來一步,只怕她不只血流下止,連手上的皮肉都會遭魔琴吞蝕,只剩下細骨相連,再也長不出新肉,恢復原來的細嫩白皙。
“我停不下來,它像咬著我,不讓我離開……”她可以感受到它很寂寞,想找個人來陪。
“它太久沒碰人血了,所以特別飢餓,一聞到你指頭內的血味就迫不及待,忘我地吸吮。”因為餓而吸得太盡興,沒顧及到她是否承受得起。
除了畫兒以外,必定有人以自身的血定時餵養,它才會一見血就興奮,毫不顧忌地以血為食。
以前她日日夜夜彈它,也就等於時時刻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