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由啊。”
“反對。”
“准許問下去。”
傑克沒有追問下去,但他的挖苦話已向陪審團傳遞了他最想得到回答的問題:你難道不認為,就算你沒有控告這個女人,她已經被折騰得夠嗆,笨蛋?
“你問完了沒有,斯威泰克先生?”加西亞法官問道。
“完了,閣下。我該問的都問了。”他從證人面前轉過身,朝他的座位走去。他能看到傑西眼裡的感謝之意,不過他背後的匕首——赫納醫生的怒目而視——卻更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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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向她的律師靠過去,低聲說:“幹得漂亮。”
“是啊,”傑克說,特別注意到她挑的這個字眼。“我剛才簡直是太漂亮了。”
4
傑克和傑西並肩坐在法院的臺階上,把餅乾碎屑撒給鴿子吃,等候陪審團的判決通知。
“你認為他們會怎麼樣?”她問道。
傑克躊躇不語。邁阿密—達德法院外面的一排排花崗石,堪與特爾斐神殿一比,律師們每天應召前去,對根本無法預知的訴訟程式作一番毫無把握的揣測。傑克本想告訴她,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而且二十分鐘後就可以坐在他那輛心愛的福特野馬敞篷車裡直下邁阿密海灘遊覽,CD機裡播放著奎恩搖滾樂隊的流行老歌《我們是冠軍》,聲音大得叫人受不了。
但是他的經歷帶來的意外事情太多,說話不能不模稜兩可一點。
“我覺得挺好。”他說。“說到陪審團,那就無從知道了。”
他挑了奧利奧甜餅有乳酪的那一半嚐了一口,將剩下的扔到下面的臺階上。飢餓的鴿子自然捨不得放過這番款待,急忙趕去,響起一曲灰白翅膀拍打出的合唱。那半塊甜餅在瞬間便成了碎屑。這些勝利者飛向暖和、藍色晶瑩、標誌著邁阿密2月天氣的天空。
傑西說,“不管怎麼說,我看是這樣。”
“如果我們輸了,可以上訴。”
“我再談談一己之見。”她把一隻手搭在他的前臂上說,“你受理我的案子,出了大力。但幾分鐘後就萬事大吉了。以後,我想,我不會再見到你了。”
“這其實是好事。據我的經驗,同有老交情的人重聚,往往意味著他們又被起訴或控告了。”
“我已領教了,謝謝你。”
“我知道你領教了。”
傑克朝弗萊格勒街擁擠的人行道上叫賣熱狗的小販瞟了一眼,然後瞄瞄傑西。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手仍搭在他的前臂上。今天,敏感得未免有些過分。他站起來,兩手揣進口袋裡。
“傑克,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談話在不知不覺間超出了律師—當事人的關係範圍,而他不願超出這個範圍。他是她的律師,僅此而已,不必去管往事。“在你說之前,有件事我應當告訴你。”
“真的?”
他挨著她坐在臺階上。“我發現,今天馬什醫生坐在審判室後面,顯然是很關心的樣子。”
他的話題突然回到官司上,似乎使她有些慌亂。“你的意思是說關心我?”
“我看,他關心的正是你是否打算控告他。這事我們還沒有好好談過,但說不定你還真能告他。”
“起訴他?為什麼?”
“當然是誤診。他最後對你做的診斷是對的,但他早就應當確定鉛中毒是引起你神經病方面的問題的原因。尤其是在你把翻修住宅這件事告訴他之後。建於1978年前的住宅裡的油漆是用鉛打的底子,而且天長日久,打磨時揚起的灰塵是造成鉛中毒常見的原因。”
“在邁阿密,他可是頂尖的專家啊。”
“照樣會出錯。他畢竟也是人。”
她朝不遠不近的地方張望。“這個字對他是再適合不過了。他很通人情。他對我特別關心。”
疑中之疑(7)
“這話怎麼講?”
“有些醫生冷冰冰的,對病人一點也不和藹。馬什醫生非常有同情心,非常體貼。這對一個四十歲以下患有ALS的某個人來說,是很不平常的,而他對我的關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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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方面?”
“不是你想的那方面,”她說,開玩笑似的朝他小腿踢了一腳。
“我什麼也沒想。”
“我給你舉個確切的例子吧。給我做的最重要的一個檢查叫肌電圖,就是給你接上電極,查你有沒有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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