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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說。
“你瞧,西西里話我講得可比你好,”青年嘀咕著。
老頭還是笑,看來他挺高興。“喝茶!”他把杯子遞過來。他的表情就像是從來沒有喝過茶。
“我在這裡呆多久了?”青年問。
老頭沒回答。好像在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青年盯著老頭。老頭也盯著他,一邊還喝著茶。
年輕人搖了搖頭,然後說:“我不記得我在這家醫院裡呆了多久,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我有帶手槍的習慣,有時候我把它放在胳肢窩下面的槍套裡,你明白我的話吧?槍是非常不願意呆在那種地方的。有時候我把槍放在腰帶上的槍套裡……你知道,放的位置要稍微靠後一點,目的就是使槍把完全埋在腰間,這樣的話你甚至還能穿緊身的外套,再繫上釦子,所有人都看不出你腰裡彆著槍。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如果一個人有一雙訓練有素的眼睛的話,他還是能認出來的。但是老頭,你的眼睛可不行。還有那種系在小腿上的槍套:你知道我說的這種槍套吧?只有傻子才把槍放在那裡,因為那樣會很不舒服,你走路的時候就像是瘸了一樣,坐下來的時候也不能蹺二郎腿,總之:這種槍套是廢物。老頭你知道嗎,和你聊天感覺真不錯。有些時候確實需要和其他人進行交流……總而言之,我跟你說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怎麼會躺在這裡,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扒了我的衣服,甚至不知道被送到這來的時候我是不是穿著衣服,但是……仔細聽好這句……在通常的情況下,我,是隨身帶著手槍的。聽明白了嗎?”
老頭沉默不語,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在說胡話。
“現在我接著剛才的話說:當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們可能會扒了你的衣服,拿走你的手槍,這些我都不清楚,因為我從來沒有由於昏迷而被送到醫院過,這是第一次,對於醫院的規章制度我不瞭解。但是,總有那麼微小的可能性,在那邊的那個衣櫃裡——你看到那個衣櫃了嗎?——會有我的衣服和我的槍。當然這只是猜測,我並不確定裡面一定會有。但是,但是,你就能肯定裡面一定沒有嗎?或許你真的能十分肯定裡面什麼都沒有?總之:沒有人敢肯定。重點就在這:誰都不敢肯定。現在我們來做一件事:我會從床上起來,走到櫃邊,開啟櫃門,看看裡面是不是有我的手槍。如果它不在裡面,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把床整理一下,然後再去問問其他人。然而,如果我的槍真的在裡面,我以我的人格起誓,如果你不馬上告訴我他們是什麼時候把我弄到這裡來的,我一定會拿起手槍,對準你的膝蓋來上一槍。你覺得值得冒這個險嗎?”
“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很好。”書包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復仇(1)
序幕
慕尼黑
與大多數以線條流暢、設計巧妙為特點的現代自動步槍比起來,卡拉什尼可夫自動步槍看起來敦實堅固。這種被正式命名為AK47的攻擊步槍,據說是由一位西伯利亞農民發明的。至少圍繞著這種世界上最流行的武器的傳說是這樣。它簡單粗糙,長三十四點二英寸,槍托和握把是木製的,深黃|色,中部和前部是金屬的,暗灰色,中間也是金屬的,是後膛和扳機。彈夾向下,呈弧形,可裝三十發七點六二毫米的子彈。短導程子彈可穿透鋼板。若設定於自動開火狀態,卡拉什尼可夫可在一分鐘內射出一百發子彈,初始速度為每秒兩千三百三十英尺,或者每小時一千六百英里。許多國家都生產過這種槍。近距離使用時,它可以將一個人一分為二。
1972年9月5日,幾支卡拉什尼可夫步槍被從油脂紙中拿出來,遞給八位代號為“黑色九月”的恐怖分子,他們要去康諾利大街三十一號慕尼黑奧運村以色列運動員的住所。
雖然沒有人認出他們是敢死隊員(恐怖分子經常用這個詞來稱呼他們自己),但有人看見他們在凌晨四點攀上庫索茲因斯基達穆六英尺高的電網。他們就從這個距離以色列運動員住處大約五十碼的地方進入奧運村。五十碼的距離,一群人再慢再小心也能在一兩分鐘之內走完。然而,直到四點二十五分,恐怖分子才把密匙插進康諾利大街三十一號第一號公寓前廳門上的鎖孔裡。在這期間,他們是否得到過奧運村的幫助不得而知。
第一個聽到動靜的人是個體重二百七十五磅的巨人、摔跤裁判約瑟夫·古特弗洛德。雖然他不能馬上斷定這個聲音是不是他的室友、摔跤教練莫什·溫伯格的,因為後者要很晚才回來,身上也有鑰匙——但門後阿拉伯人的聲音使他很快斷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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