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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危險。實際上,正是他用希伯來語喊了一聲“危險!”——才把他的室友驚醒。他一邊喊一邊用巨大的身軀頂住緩緩開啟的房門。
在接下來的幾秒鐘裡,八個阿拉伯人企圖把古特弗洛德頂住的門推開。雙方的力量足以把門框兩側的直木和金屬鉸鏈徹底扭曲變形。這為古特弗洛德的隊友、舉重教練土娃·索科羅夫斯基贏得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得以破窗而逃。
一號公寓的其他四個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田徑教練阿米卒·沙皮拉,劍術教練安德雷·斯皮澤,步槍教練科哈·朔爾和舉重裁判雅科夫·斯普林格已被置於槍口之下。阿拉伯人對他們非常粗暴,恐嚇他們,讓他們說出其他以色列運動員的住處,還說誰敲開了以色列運動員的門讓敢死隊進去了,誰就自由了。但他們沒有給古特弗洛德這個機會。他們像《聖經》中自己的先人腓力士捆綁被俘的參孫一樣把他捆了起來。
恐怖分子沒有得到以色列人的任何幫助,於是決定搜查康諾利大街三十一號——烏拉圭和中國香港的奧運隊員也住在這裡。他們沒有抓到住在二號、四號和五號公寓的八個以色列隊員,但卻抓到了住在三號公寓的六個運動員。他們是摔跤運動員埃裡澤·哈爾凡、馬克·斯拉凡和戛德·佐巴雷,舉重運動員大衛·馬克·伯格、澤福·福德曼和約瑟夫·羅曼諾。不過,恐怖分子在進入三號公寓之前,必須先對付摔跤教練莫什·溫伯格。那天他在外面待得很晚,這時正好從康諾利大街漫步而來。
溫伯格的塊頭大概跟古特弗洛德差不多,對付起來也不容易。他把一個恐怖分子撂倒在地,另一個恐怖分子朝他臉上開了一槍,暫時把他征服了。他雖然受了重傷,但仍然沒有放棄。三號公寓的人被俘之後,恐怖分子像趕牲口一樣把他們從康諾利大街趕向一號公寓。輕量級摔跤隊員戛德·佐巴雷決定向前猛衝。雖然敢死隊在他後面開了幾槍,但這個小摔跤隊員蜿蜒前行,越過圍牆內高低不平的地面,及時脫離了險境。溫伯格利用這個機會,又抓住一個恐怖分子的下巴並捏碎,又把他打昏了過去。另一個恐怖分子立即朝他的胸部開了幾槍,溫伯格倒下了。
現在輪到約瑟夫·羅曼諾了。在恐怖分子把他綁起來之前,他試圖和他的隊友大衛·馬克·伯格一起從一號公寓的窗戶裡逃走,但沒成功。羅曼諾從案臺上拿起一把刀,刺進了一個恐怖分子的前額。那個阿拉伯人傷得很重,撤了下去。另外一個人從他的後面用卡拉什尼可夫自動步槍向他近距離射擊。這位舉重運動員倒下了。第二天救援人員試圖搬動他的身體時,據說他從腰部斷成了兩截。
復仇(2)
溫伯格仍然沒有停止戰鬥。這位摔跤運動員甦醒後沒有爬離一號公寓,而是在公寓裡摸索著前行,尋找恐怖分子。敢死隊被一個血肉模糊的跌跌撞撞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但他們沒有立即開槍。溫伯格抓住時機,向一個人撞去,又抓起一把菜刀,砍傷了一個人的手臂。最後他被射中頭部身亡。
這時大約是凌晨五點,行動持續了大約二十五分鐘。“黑色九月”殺死了兩名以色列運動員,綁架九人,兩名運動員逃生。恐怖分子沒有找到公寓裡的另外八個以色列人。
在二十五分鐘的激戰中,奧運村的安全部門只收到了一些諸如康諾利大街三十一號“出了點小麻煩”之類的模糊不清的報告。這也不奇怪,這個時候大多數運動員和官員都在熟睡之中。戰鬥零零星星的,喊聲和槍聲之後是一段時間的沉寂。被吵醒的人一下子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他們聽了一會什麼也沒聽見,就又睡著了。少數幾個人從床上爬起來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卻什麼也沒看見。在奧運村,經常有焰火和歡笑聲,沒有任何慶祝活動的晚上很少。對許多睡在以色列隊員附近睏倦的人來說,恐怖活動的聲音聽起來跟慶祝活動差不多。
四點五十五分或者稍晚一點,一位赤手空拳的保安隻身來調查了。他用手指撥弄著對講機,用德語對站在康諾利大街三十一號幾個戴著頭巾的恐怖分子咕噥道:“這是怎麼回事?”被問者沒有回答,在門後消失了。
與此同時,兩位逃走的以色列人拉響了警報器——一個在南韓隊員的公寓裡,另一個在義大利人住的地方。半小時以後,當局收到了幾份恐怖分子用英語列印的條件。敢死隊還把溫伯格的屍體扔到了大街上。
這些條件是:釋放“以色列軍方”扣押的二百三十四名犯人。他們的名字都列印在紙上,還有幾個被西德聯邦政府拘捕的人,其中有巴德爾—邁因霍夫集團的頭目烏爾裡克?邁因霍夫和安德雷斯?巴德爾。他們是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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