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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石化在門口的莫非。
這種奇怪的場景持續了很久,莫非的腳站到麻木。直到,蕭寒煙整整織完一匹布,欣喜的道:“果然不錯。嗯,雪衣,你是比春香婆婆會教人。”
“那當…,咳咳,師伯過獎。”雪衣乖巧笑道。
“哦,你來了,怎麼不坐?”蕭寒煙抬頭,彷彿剛剛看見莫非,揮手免去她的叩拜,指了下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過來:“有事麼?”
“喲,你還敢來見蕭師伯?”雪衣的聲音十分放肆,絲毫不顧及蕭寒煙在座。
莫非有些震驚於雪衣的態度,猜不透她的心意。突然驚覺,怕是她早將昨天的事告訴師父了,一念及此,莫非反而處之泰然,她忍不住抬頭去看雪衣,因為她想要更加確定說話的人真是雪衣。
“嗯,我來了。”莫非笑了笑。
“昨兒個饒你一條小命,你怎麼還不走?瞧你這樣子,該不是又要來跪求師伯原諒吧?”雪衣說著還嗤嗤笑了幾聲。
“行了!別瘋瘋癲癲的!”蕭寒煙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低聲喝止雪衣,皺了皺眉看著莫非。
雪衣…莫非垂下眼不去迎視她挑釁的目光。她從未見過如此尖刻的雪衣,雪衣,雪衣,貪吃調皮的,乖巧討喜的,冷漠狠毒的,尖酸刻薄的,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雪衣。莫非發現,她越來越不明白,越來越看不懂。只是越加確信,自己遇見雪衣,絕對是在七秀不幸的開端。
“今兒來什麼事?”蕭寒煙臉上掠起一絲暖意,道“歲月過得真快啊!一轉眼,這都半年過去了,氣色比剛來時好了許多。還習慣麼?”
莫非聽著蕭寒煙家常的口氣,心中的迷茫更甚,雪衣到底說了麼?為何師父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莫非靜了靜心神,沒有回答蕭寒煙的問話,只恭謹道:“弟子是來請罪的。”
“嗯?”蕭寒煙理了理袖口的金絲彩杜鵑刺繡,緩緩道:“何罪之有?”
“弟子…”莫非深深吸了口氣,道:“弟子作弊在先,打傷同門師姐在後,願受任何懲罰,只盼師父念在弟子知錯能改的份上,不要將弟子逐出師門。”言罷,俯身拜倒。
沉靜。死一般的沉靜。莫非的手心,背上,額頭都浸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她誠惶誠恐的等待著答案,走或者留,然而只有這磨人的煎熬。
“師伯,讓她走吧,昨兒個就差點讓我走火入魔,您再留著她,不知道還會惹出多少事兒。”果然是說了。莫非心中一涼到底。她從沒想過,此事會由雪衣的口告訴蕭寒煙。這話…莫非猛然抬頭,雪衣這話很刻薄,卻是,笑著說的。
“起來吧。”蕭寒煙表情溫和朝莫非說道,眼中蘊著一絲笑意,“你可以在生死之際顧念同門之誼,無論能不能放下仇恨,都已經合了修習劍舞的心性,加之這幾個月來雪衣給你調理身子,讓你儘可能多的吸收九花玉露丸的效用,以後練習劍舞,會更加得心應手。”
蕭寒煙的話彷彿夏日裡聲聲炸雷在莫非耳邊爆開,讓莫非全然忘了該作何反應,只懂傻傻的跪著。
蕭寒煙又朝雪衣道:“就數你不讓人省心,還不快扶她起來。以後就是同門的師姐妹,要好好相處。”
“師伯偏心,她昨兒可害得我好慘!”雪衣一面笑一面走到莫非身邊,道:“我真怕你過不了這一關。這五個多月來,我每一天都在擔心你要我教你武功,又擔心你要我替你報仇,好在你每天除了偷懶不砍柴以外,倒也沒有越矩的地方。如今你終於過關了。”
莫非已經徹底的昏了頭,呆呆回想五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有了些眉目,心中五味雜陳,恍然道:“難怪你經常問我要不要跟你學武,又問我有什麼難辦的事要你儘可以幫我,原來都是在試探我!”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浮上心頭,竟然比擔心被師父趕出七秀還要糾結難受,心中嘆道:“我早說了,我是不會被幸運之神相中的,果然如此。不過是個局罷了。我最好的朋友,不過是被我最尊敬的師父安排在我身邊,隨時準備請我離開的棋子而已。”
雪衣握住她的肩膀欣喜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劍秀的正式弟子了,以後由蕭師伯教你武功,進步會很快的。她比我強多了。”
一股酸澀的感覺浮現心頭,莫非得償所願,卻笑不出來,只是淡淡的失落,眼睛,鼻子跟著酸了起來,莫非慘然苦笑,朝雪衣誠懇道:“你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第三十章 水雲坊,杏花香
時日漸暖,轉眼間,莫非成為劍秀弟子已半年有餘。
自住進杏園以來,她一向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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