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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以後,門一直關著的。”
“誰關上的?”
“我關的,並沒有人叫我,我看見風太大了。”
“關上後沒有聽見什麼響動嗎?”
“門被吹得嘩嘩直響,風聲也很大。”
“如果是匣子蓋子落到了地面,能不能聽見聲音?”
匣子是放在兩條高板凳上的,蓋子離地面有一米高,離大門不遠,而且門口的地面是鋪了石板的,蓋子掉下來聲音應該很響,如果是掉了下來,屋裡是應該能聽見聲音的。
“這就是說,匣子蓋子並不是被風颳下來的,因為你沒有聽見它落地的聲音。”
“沒有。”
“蓋子那麼高掉下來,多少會有點損傷的,但是我看過了,一點損傷也沒有。”
“這就是說,蓋子是被人輕輕放到地面的?”
“是的,為了不驚動你們,所以要輕放。”
“那麼,紅英也是被人抱出來的?”
“當然是,你以為她自己會爬起來啦?這是一個為了讓我們相信幽靈存在的計謀。”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有人故意製造這些神秘給我們看,為了讓我們相信幽靈。不過我沒有你看的仔細。酒仙,你認為這兩件事是不是一個人乾的?”
“肯定是。白衣人戴上假髮,穿上白色連衣裙,是為了在路上遇到人的時候,她就可以裝神弄鬼,一來避免暴露身份,二來讓人親眼看見‘幽靈’,以達到人們對幽靈深信不疑。她搬動了屍體回家要走這一條路,在這兒的時候發現有人來了,就開始仿幽靈作祟。”
“白衣人穿的真是連衣裙?”
“是的,你們村裡穿白色連衣裙的多嗎?”
“不,我們這兒的人不穿裙子。”
停了一會兒,酒仙指著路的對面說:“白影子是從這裡鑽進玉米林的,我們找找腳印,看能不能知道她往哪兒去了。”
由於連日天晴,地面已經特別幹,又加上雜草叢生,已經無法分辨出腳印來。二人只好作罷。酒仙帶頭鑽出玉米林來。
“酒仙——,你,就要回去了嗎?”
“嗯,有事嗎?恭請小姐差派。”
“別油腔滑調的!我……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歡美美婷?”
酒仙回答不出來。這並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美美婷,而是他很不善於向女人表述自己感情方面的東西。每當有女人問起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之類的話的時候,他首先的反應就是——封閉,就跟貝類動物覺察到外界有動靜時一個樣。他實在不希望對錢玉珠說點什麼,但對她直直的問題又不能不回答。
嘴裡“唔”了好半天,他終於想起了一句自以為絕妙的話,“你認為呢?”他說。
“不願意回答就算了,還什麼我認為不認為的?”錢玉珠聲音低低的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美美婷是不是很漂亮?”
酒仙又陷入無話可答的境地。其實他心中很清楚她需要的答案是什麼,她的“我問你一件事”表現出明顯的羞澀,“美美婷是不是很漂亮”一句顯出濃濃的酸味,這就很明白了。他恨自己在愛情來臨時手足無措,越恨越急,越急越是尋不出話來。要直接承認“我其實喜歡的是你”,或者抓起對方的手吧,又不夠勇氣。
腳步聲踏碎了錢玉珠的期待和酒仙的困窘。錢玉珠的哥哥因為二人很久沒有回去,來找他們了。
第9章
農村人都懂些草藥。有一種植物叫“雞蝕椒”,最治心悸不寧的,錢玉珠家門口就栽了好幾株。錢父折了一些回來熬成湯給美美婷喝了,美美婷心疼漸漸就好了。雖然臉色還蒼白,但她也就有說有笑的了。
錢玉珠心事重重,酒仙心神旌蕩:夜三點了,四個人都還沒有睡意,你發一言我遞一語地談論。錢父竭力禁止自己的呵欠,以防被客人看出臉色來。他作為一家之主,是不會先於客人睡覺的,這是待客之道。
“美美婷你別怕,”酒仙說,“沒有什麼幽靈,一切都是人在作祟。”
“誰怕了?你以為我怕了?我在考慮案情呢!”
“哦,啊哈!你已經開始考慮案情了?你有什麼高見?”酒仙像在龍宮裡遇到大熊貓一樣的感覺意外。
“我覺得村長最可疑。”
她橫著說出這一句話來,立即組斷了酒仙的思維。他的腦中立即映入了村長的形象。
“不對,”酒仙沉思著說,“今天晚上的兩件事都與他無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