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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路搶劫,”酒仙默唸著自己的話,不再理會美美婷的反攻。這麼長的一串人命案,不會都是攔路搶劫造成的吧?可是……
他說:“有一點我們必須搞清楚,這麼多人命案,是互相獨立的呢,還是系列殺人案呢?作案動機是什麼呢?”
“我覺得陳長遠就有作案動機!”
“為什麼?”
“不知道。”
酒仙看看美美婷,她居然是一副認真的樣子,似乎這話並不是隨口說出來的。他很想說一個笑話擠兌一下她,卻聽見錢玉珠說:“你們沒有看出來嗎?陳長遠對我們的美美婷姐姐有意思呢。”
美美婷氣得七竅生煙。把一個老頭子用這種關係和自己聯絡起來!真是把聖潔的愛情糟踏得遍體油汙。然而她心裡承認,陳長遠老是色迷迷地看著她,看來是個老色鬼。
“我知道陳長遠的作案動機是什麼了。”
“是嗎?是什麼?”
“強姦殺人。”
酒仙噗的一聲笑了。“證據就是他好色嗎?”他問。
美美婷臉紅紅的低下頭去不說話。
“其實我也覺得陳長遠很可疑。他總是用幽靈來嚇唬我們,阻止我們去報案。活這是多麼好,他的意思可以這樣理解:誰去報案,除非不想活了。”
肖裡郎和美美婷都是一震。事情好像越說越像了。
“但是……”酒仙說了這兩個字,就是不關己似的悠閒地看別處了。直到美美婷等得不耐煩了罵他的時候,他才賣弄說,“兇手是陳長遠的可能性很小。因為第一個被殺得是他的妹妹,他要殺他的妹妹,除非深仇大恨或者為了相當多的錢。如果他妹妹是他殺的,那麼後來殺那麼多人就不太成立了,不可能那麼多人都和他有深仇大恨,而且恰好都是年輕女性。如果是為錢呢,這些人都是在當地的戶外被殺,身上不可能會有很多錢的。陳長遠把殺他妹妹作為系列殺人案的開端,唔,我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單是陳長遠應該排除,為仇殺人和為錢殺人都應該排除,而且也不可能是為情殺人,山村裡都很保守,象小說裡一樣捲入三角戀愛的不能說就沒有,但應該很少。而且每年都應為這樣的事導致殺人,太不可能了,除非這裡是一個情坑。”
“嗯,”美美婷說,“你說的好像都有道理,但是我越聽越糊塗了。兇手到底是誰呀?”
“兇手嗎?總會知道的,應該有路子。被殺的這些女性都是年輕女性,都是被拋屍荒外,都有外傷,多數是赤身裸體,這很顯然是一個人或者一夥人乾的。殺那麼多人,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你是說,一宗一宗地去盤查?”美美婷激動地說。她擺出了一個跨步姿勢,好像是說,現在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盤查了。
“死人早成白骨了,還能查嗎?我分析這是精神分裂病人乾的,才會連年不斷的發生。玉珠,你們村有精神病人嗎?”
“啊啊?你是說瘋子呀?有,呂金貴就是瘋子。”錢玉珠不知道在想什麼,說話時心神不定。
“怎麼個瘋法?”
“瘋子還會怎麼個瘋法?精神不正常嘛。”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攻擊性呀,對異性的特別關注呀。”
“他經常趕著牛叫爸爸。”
“哈哈哈哈!”大家大笑。酒仙氣惱了一陣,也只好跟著笑起來。
山風從大渡河沿坡吹上來,攜帶著花香,清新,涼爽。
風把錢玉珠的長髮拋起,在她臉的下半部一漾一漾的。
她發現了酒仙驚訝的盯著自己,便微微側了臉,一動也不動的。
酒仙並沒有看得出神,他只是在想自己為什麼現在才發現了錢玉珠的美麗。錢玉珠則裝作事不關己,兩眼毫無目的地望著前面的山坡。
這是大路邊的一個大石頭上。四人從村長家回來,談著走著,便不約而同都上來席地而坐了。石面圓圓的,很大很平也很乾淨。上面淨是小學生們用彩色石頭畫下的拙稚的簡筆畫。
山坡上翠綠欲流。那裡本來有一條上山的大路,被茂密的草樹擋住了,綠色細緻周密。一條牛,一個人,被綠叢緩緩地吐出來,走進了四人前面的莊稼地間的大路。
“他就是陳全有。”
“陳全有?”美美婷一臉的迷惑,“陳全有是怎麼回事?”
酒仙說:“張楚王陳勝的兒子住在這裡嗎?”
錢玉珠不理酒仙的打諢,說:“就是紅英的未婚夫。”
三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