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這兩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都在玉珠眼前而不在現場。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向齊天大聖學會分身術。”
酒仙說著,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妥,但是又抓不住這個“不妥”的尾巴。
“玉珠,你到史家的時候,屍體是已經裹好了的嗎?”
“是的。屍體是在發現的地方裹好,然後才抬回來的。要不啊,氣味那麼濃,人們沒法去抬。”
“你先到史家還是村長先到?”
“我先到。”
這就是了。陳長遠並沒有去參加抬屍,他又怎麼知道裹好了的屍體頭在哪一部分呢?在農村的裹屍方法是使用厚厚的布裹上十多層,凡是有縫隙的地方都用碎布塞住,裹上後憑肉眼是看不出哪是頭部的。可是,據錢玉珠說今晚上村長在史家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把頭伸出來幹什麼呢?”
“對呀!”錢玉珠說,“他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裹好了,他怎麼知道靠在頂板上的是頭部呢?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你和哥哥來的時候,誰都一眼就能看出是手電筒來,他為什麼怕得那樣?”
“村長確實可疑。他要麼是兇手,要麼在包庇兇手,總之他一定清楚殺人案的內情的,至少清楚紅英被殺的內情。”
肖裡郎笑笑說:“我來提一點不同意見。也許村長只是想當然地認為靠在頂板上的是頭部呢,按照人們習慣的動作,從躺著到起來是上半身立起來而不是下半身。”
“反正村長可疑,”酒仙強詞奪理地說,“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大!”
美美婷趕緊說:“我投你一票!”
錢父瞪著一雙眼把酒仙打量半天,轉過去瞪著錢玉珠說:“你們說的是哪門子的事呀?誰又死啦?誰又是兇手呀?”
“爸,你別再信那些胡說八道,什麼幽靈不幽靈的,全是造謠!紅英是被人殺的!”
錢父頓了整整一分鐘,說:“年輕人說說笑笑是可以,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唉,你們還指名道姓的。讓人家聽去了可不是玩的哦。”錢父儘量把話說得平淡,但其實他已經怒了。美美婷擔心地看了看酒仙。酒仙不看時宜,也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問了一句話:“錢叔叔,你們說的幽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給我們講講她生前的事嗎?” “不記得了,記不起來了。”錢父一邊說,一邊進裡邊去了。餘下的人互相看看,都不說話。酒仙心裡忽然感覺到一股壓力,愈來愈重。
5
旭光初長,把山頭分割成亮麗和暗淡截然不同的兩截。一宇鳥聲,遍山蛙鳴,家家戶戶裊裊炊煙,啟用了沉睡了一夜的小山村。 酒仙、肖裡郎、美美婷和錢玉珠走出戶外,繼續昨夜未竟的話題。小龍誕著臉走過來,把自己的褲子丟過來要美美婷為他穿。他媽媽走後,他就一直跟美美婷和錢玉珠睡覺,他特別喜歡和美美婷玩。話題依然集中在村長身上。大家都認為他是這一系列殺人案中的一個重要人物。
“一個村有村長還應該有支書嘛,”美美婷說,“你們的支書是誰?”
“他呀?”錢玉珠笑著說,“你們都認識呢,他是陳全國。” “他是支書?”酒仙驚得要暈倒。
“你們村其他就沒有人了嗎?”
“有能耐的人多著呢。村長為了自己方便,就讓他當支書了。”酒仙明白了,村長屬於那種一手遮天的人物,他把管理一個村的許可權緊緊抓在自己手裡。
肖裡郎說:“村長的勢力很強,如果我們針對他的話,我覺得應該爭取派出所的力量。”
酒仙看看錢玉珠。她點點頭。酒仙想起昨夜錢玉珠的問話,心裡很興奮,此時又怕又希望能和錢玉珠去一趟派出所,又怕又希望她把昨夜的話講完。但美美婷不知怎麼的就看出來了,嚷道:“你們要去?我也要去!”
錢玉珠不樂,卻也沒有說什麼。回屋吃了飯,錢玉珠找出鞋來給美美婷穿,無奈她的腳太短,錢家所有人的鞋子她都無法穿。她沮喪得嘟著嘴發脾氣。她這才知道三寸金蓮也有不適意的時候,比如現在,就無法去攔截別人的姻緣了。她惡聲惡氣地要求肖裡郎也和他們同去。但是肖裡郎有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能留下來和美美婷交流交流,於是直叫頭痛,央酒仙上街去了順便帶些感冒藥回來。
鳥啼花香風鳴水哮。即使有有氣無力嘶叫的蟬兒,連日干旱形成的淡淡的飛揚的塵土,也不能使山間的優雅稍有減色。山中無暑,男女走在一塊兒也不覺得疲倦。兩個小時以後,酒仙和錢玉珠浴著滿身細汗,滿面紅光地走進派出所。
派出所牌子掛在鄉政府門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