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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這幾句話的。他是好心的來勸說我們呢,還是來威脅我們呢?他搜尋千般語言來打消美美婷的疑慮,終於說得她的粉紅色又回到了臉上。“他在嚇唬我們,不讓我們查案。哼!青天蕩蕩的,看他敢把我們怎麼樣!”美美婷說。她這種年紀的人,都是“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的,越壓越挺,毫不屈服。 日上中天,小龍來叫他們吃飯了。
美美婷看見小龍口裡包著一塊水果糖在挪來挪去的吃,就問:“你姑姑回來了嗎?”
“沒有。”
“那你哪來的糖呢?上一次的不是已經吃完了嗎?”
小龍登時著了急。幸虧美美婷不再問,她在為自己的事情發愁:赤著腳走不回去怎麼辦?大姑娘家又不好意思叫肖裡郎揹著回去。倒是肖裡郎善解人意,又牽了牛過來駝了她回去。吃完飯,又把她駝回來。
“你真好,”下了地來,美美婷對肖裡郎說,“事事都為我著想,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呢?”
肖裡郎幾乎就要說出“因為我喜歡你呀”來了,但是他考慮了一下,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因此只是笑笑。美美婷本是隨口問的,問出來之後自己回思才發覺此話意義非凡,便紅了臉低下頭來。
“美美婷你看,那是什麼花,那麼紅!”
一塊大石的頂上生出一大團紅來,在烈日下非常耀眼。
“我過去摘過來。”肖裡郎說。他興沖沖地跑過去。但越是跑近,越是看出那東西不是花。那是什麼呢?上午為什麼沒有見到呢?原來那是一團紅布,裡面似乎包裹了什麼東西。肖裡郎正疑惑著打不定主意該不該拿過來開啟看看,忽然就聽到身後有響動。他剛準備回過身來,突然聽到頭上“咚”的一聲響,被打著了一下,緊接著天旋地轉,雙眼黑了,緊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7
“那天晚上看見手電筒的光,是不是在那兒?”
酒仙看看周圍,他實在無法判斷。但他不願承認自己對方位感覺的遲鈍,只好選擇了沉默。
“就是的。”錢玉珠自己回答說,“我總覺得那光很奇怪。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在那兒發現一點什麼。”
酒仙躊躇著不說話。他心中有點鬱悶,不知道什麼原因使他總想早一點回到錢家去,細細思量來又不是怕美美婷生氣的緣故,也不是因為男女相處的尷尬:他已經沒有了侷促,感覺很適應也很需要這種氛圍。
“哼!那不去了吧。我知道你掛念著你的美美婷呢。”
酒仙急忙辯解:“美美婷不是我的,別胡說!我只不過是把她當作妹妹,她也許不願意當我的妹妹,但是她只能做我的妹妹……”越急越辯解,越辯解越說不清楚,最後自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笑聲驚得周圍的蟬兒“嗤兒——”“嗤兒——”地往別處飛。
“你看,那是什麼?”
錢玉珠忽然緊張地抓住酒仙的手臂問。
就在那天發現有手電筒光的同一個地方,嫋嫋藍煙升起來,一會兒又被忽起的山風攪得四處亂撞,很快消逸,但是地上還在不斷地生起來。
情景並不可怕,但是向來臨危不懼的錢玉珠為什麼一反常態地緊張呢?酒仙忽然心思靈動——他認為這是和寫詩的靈感是一回事情——他明白了這是錢玉珠想借故親近自己。他想,女人這東西真怪,主動一點也無所謂嘛,偏偏要小謀小計地隱蓋一下。
“我們去看看?”錢玉珠說。
她看著他,眼睛裡滿是期待。但是酒仙分明地感覺她的期待和“去看看”的建議沒有什麼關係,他知道錢玉珠期待的是什麼,所以心漸漸跳得急了起來。他有了一個自以為是蠢蠢欲動的想法:他想回應錢玉珠的情。可是他的胳膊軟得像沒有了骨頭似的又硬得像沒有了關節似的,怎麼也挪動不了一絲絲兒。他想到自己不回應會損她的面子,想到自己還真喜歡這個姑娘……什麼都想過了,腦裡忽然無端地出現了“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兩句話,於是有了動力,轉過了半個身子,抓起她的另一隻手。這一下子對了面而且拉進了距離,他看見了她含羞帶笑的眼,潮紅潤白的臉,感覺到摻香和甜的氣息,看到起起伏伏的被衣裳束得半高不高的乳房,再也忍不住心神漾蕩,恍惚騰雲乘霧,有心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裡,卻是半絲毫也不能動彈。
錢玉珠羞澀地看了他一下,又急忙垂下了眼簾。一會兒半笑著說:“放開我。”
酒仙沒有回答她,也沒有放開她。
“你不怕美美婷生氣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