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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就是你們和尚尼姑有苟且之事,本都督也不怪罪。” 竊笑者,失色者,舉座啞然。 方丈連連合十:“罪過,罪過。” 小弟張敬湯跟大哥一樣地大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罪過’的?你們不要,我要!” 張氏四兄弟勃然大噱!“溈痴寄廬”的堂屋裡,人手一碗蠶豆飯,桌子中央是一大盆翠綠的青菜湯,上面飄著幾朵稀微的蛋花。 “來。為我們的‘新民學會’。”蕭子升舉起茶杯。 諸會友與蔡暢、慶熙、葛健豪,還有小劉昂,一個個把杯相慶。 毛澤東提議:“請伯母‘訓話’。” 葛健豪哈哈一笑,環顧著英氣煥發的一代“新民”,慨然道:“多幾個你們這樣的學會,多幾個你們這樣的男兒,當然以後還會有女兒,那我們中國準定有救!”  
第九章:“大同”破碎(3)
“為救中國!”蔡和森迸出一聲,激得全體揚臂舉杯。 “還有我吶!”小劉昂乾脆爬到桌子上,高高地湊上茶杯。 幾杯同心的清茶。如此清純!如此碧透!張敬堯已結束了拜佛求神,從廟裡出來,見大門口摩肩接踵的香客們正等著上香,便對送行的方丈戲言:“我張督軍一來,給你帶來了成千的香客哩!” “阿彌陀佛。託福!託福!” “督軍就回府上嗎?”士紳中一位長者叩問道。 “不。”張敬堯就勢一指小弟,“去他的駐地看看。軍餉之事,就有勞商會了。” 老士紳略一猶豫,犯難地與同道交換著眼色。 “唔?!”張敬堯鷹眼一瞪,嚇得各界士紳趕緊作揖: “是是,一定籌措。” 於是乎,就有了後來長沙總商會的一份陳情報告: ……為軍隊代辦食物、器皿、犒賞、短缺貨價、米鹽零售、南票兌換及借款等,共達十五萬元光洋…… 督軍張敬堯自然不會顧及這些。到湖南當督軍,不能白當了;不定什麼時候又勝了、敗了、開拔了! 在城隍廟裡設“鴻門宴”,是張敬堯的絕招。 他不無自得地衝衛隊長手一揮,便跨上大黑馬。三兄弟也隨之上馬,跟著兄長揚長而去,留下一溜“噠噠”的威風。讓我們再回到嶽麓山。 一泓清泉,從山肚子裡一瀉而出,雖則百折千回,依舊汩汩然,潔身自去。 吃罷“同心飯”,毛澤東、蕭子升、蔡和森、何叔衡一行便尋泉蹤、踏荒坡,一如奔瀉的流泉……毛澤東一行現在還不知道,此刻張敬堯一行在小弟張敬湯的引領下,正巡察著他們一師西頭的洋樓。 “小弟,你這裡算得是塊風水寶地哇!” 張敬湯自己也樂在其中,俄而,忽有所思:“聽說這裡有些危險分子。大哥沒聽說猴子石阻截王汝賢部隊的事?” “哼,那是姓王的飯桶!”張敬堯很有點嗤之以鼻,旋即“刷”地抽出槍,“如今的世道,靠的是這傢伙。誰個不想活命?” 無意間,他發現飛鳥,一瞄,扣下扳機。 “砰!”槍響,鳥墜。 幾個躲在教室裡自習的學生從門窗裡探首驚望,猛又縮回腦袋。 “要活命,就得聽它的!怕死,是人的本性。” “是。”張敬湯大是開竅。 對於一師的風水寶地,張敬堯很是滿意。他在小弟肩上一拍,叮囑道:“一師的寶地,給我守好了!” “大哥放心。”張敬湯一拍腰間的手槍。 “唔,好。”張敬堯兄弟倆信步走出,眼一抬,瞄見號房工友正跟幾個女學生轉告什麼,旁邊還有位教師模樣的人。 張敬堯眼光一掃,隨即瞄住女先生:“什麼人?” “喔,督……督軍大人。”號房工友連連回稟,“她們是來看毛澤東先生的。” “你……叫什麼?”張敬堯兩步過去,有心尋根。 “您是省長?”那女先生正是女校的丘校長。她不由得端肅地站正身子,“我是丘成英。” “我們女校校長。”學生替先生亮出牌子。她是朱華貞,已是中學生了。 張敬湯發現這位女中學生,蘋果臉秀色可餐,身子早熟,眼裡淫光不覺猝然盪出。 “不呆在女校,怎麼跑到男校來了?” “我們今天春遊,經過此地,華貞同學想見見毛先生。她一個人來我不放心,大家就陪著來了。” “噢。應該、應該的。”張敬堯勾人的鷹眼仍盤繞在丘校長呆板然而文雅的臉蛋上,又往胸乳上一掠。 正經的丘校長何曾被人如此審視?一陣心跳臉燒。 “噯,來了來了!”工友探首招呼著歸來的毛澤東幾位,“有人看你吶。” “毛先生!”朱華貞抽身迎去。 “呵,小華貞哇。”毛澤東快走幾步,迎住華貞,煞是開心,“唿,是堂堂中學生了。” 丘校長見到毛澤東,驀然一怔,腦子即刻劃閃出—— 女校。自己一把將“二十八畫生”的《徵友啟示》扯落; 一師附小。自己興師問罪,追尋著“二十八畫生”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