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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也好,寫的都是帝王的事……” “你想寫一部讓平民唱主角的歷史?”毛澤東大有興趣。 “嗯。先從縣誌、省志入手,寫一部以平民社會為核心的史書。” “太好了!太好了!”毛澤東大是贊同。從他小時讀《三國》、《嶽傳》之類小說時就發現了一個難解的秘密——見不到最底層的人,比如種田的農人等。他和眼門前這位好同學、好朋友想到一起去了!可以說,平民百姓的生計、命運,是他們求索中的至要,是出發點,亦是歸宿。 “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喜事。” “喔?!”蔡和森頓時心神一提。 毛澤東從懷裡掏出《大公報》道:“你看,蘇俄革命成功了!工人、士兵當家了!這可是世界歷史上前所未有的……他們創造了奇蹟!創造了歷史哇!” 蔡和森拍凳驚起:“我們有榜樣了!” “就可惜報上登得太簡單,不曉得他們究竟是怎麼成功的?……” “嗯。我們不能坐等。” 毛澤東一拍報上的訊息,又道:“這些士兵、工人,跟列寧造舊世界反的人,硬是新的人,新的勢力;我們……” “也把志同道合的朋友集合起來,抱成一個團!” 毛澤東漸漸將大手捏成拳頭道:“嗯!就是這個理。”“這個理”,硬是像冬天裡的一把火,把一班苦苦尋找救中國的學子之心,燃燒了起來。 蕭子升人在居室,心已飛向大社會:“好!把我們聯絡的這批新的勢力,集合在同一個組織裡、同一面大旗下。” 毛澤東與何叔衡將木板鋪好,關照著蔡和森:“這就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我不想給子升添麻煩。”蔡和森遲疑著,想婉謝,“還是……” “那就跟我何鬍子作伴?我就喜歡‘麻煩’。” “你鄉里的堂客來了怎麼辦?”蕭子升在床上一拍,“說定了,就‘麻煩’在這裡了!” 毛澤東勸慰著:“就先住這裡試試,我們也不用再過江去找你。我們也該好好籌劃一下我們的事。” “對對!這裡……”蕭子升巡顧著陋室,浪漫之想不請自來,“是我們的家,是集合點,說不定還是一場新革命的發祥地吶!” 何叔衡見狀大笑:“子升兄還想做孫中山吶!” “高材生,你太……羅曼蒂克了。”毛澤東眉端一皺,澆下涼水。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八章:“再造”之火(7)
“還是實實在在地想想,”蔡和森又拿過報紙,琢磨著,“我們該怎麼做?” 蕭子升一瞥報紙,並不如好友般視若瑰寶。有頃,他思量著道:“士兵、工人、平民百姓坐天下,確是開了革命的先河。但我相信,條條大路通羅馬,也未必就是蘇俄的最好。” 毛澤東、蔡和森不由得一怔。 “你還有‘最好’的?”何叔衡叮問著。 “眼下還……沒有,但會有的。”蕭子升徑自思量著,“像潤之兄率學生阻截北洋潰軍一舉,雖有膽有識,終究是冒險,太冒險!” “我也聽說了。”蔡和森若有所思,“這個險不冒,不只是我們母校遭難,長沙一城也必遭大難!” “萬一……” “畢竟只有‘萬一’。”毛澤東接住蕭子升的話頭,淡淡一笑,“如果需要,就是‘一萬’,我毛澤東也在所不惜。” “你呀,”蕭子升擺首一笑,“是個‘冒險’主義者!” “恭維了。”毛澤東打趣著,“那子升兄該是‘萬一’主義者?” 四人相視一笑。在“板倉楊寓”達化齋小書屋裡,讀了毛澤東他們帶來的“俄京二次政變記”,楊昌濟欣喜之色也略約可觀:“孫中山先生是想仿效歐洲。他們不一樣,不僅不是歐洲的政體,還是破天荒的——士兵、工人、平民百姓坐天下。” “真的?!”楊開慧坐在門角邊舊竹椅上,手裡捧著毛澤東的《倫理學批註》,這時也興沖沖地不能自已地湊到父親身邊,靈秀的目光投入到報紙上。 “先生說得是。列寧不是孫中山,他是全新的。”毛澤東暗下思索著,“他是什麼主義嘞?不是法國的普魯東,也不像德國的拉薩爾、泡爾生……” 楊昌濟沉吟著:“不管是什麼主義,但必是新的無疑,而且是個好主義。” 楊先生說出了學子們的心聲。他們篤信這“俄京二次政變記”——俄國列寧領導的革命,肯定是個“好主義”。對於這一“好主義”的洞悉,對它根本的瞭解,並且由此而激起的震撼與確信,還要等兩年之後的《蘇俄致中國人民及南北政府宣言》誕生後才有。那也是對於世界的一個宣言。 此時此際,他們的認知既是嶄新的,又是朦朧的。 楊開慧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是不是也想成立‘新的’團體?” “嗯。”蕭子升點著頭,滿懷著憧憬。 蔡和森不無遲疑道:“我們還沒有主義……” “暫時沒有‘主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