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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性……” 楊昌濟心下共鳴,翻回到封面—— 向俊賢日記 字跡清秀,未可多得。 向警予“噢,本科生向警予。”楊昌濟正釋然自語著,不想一對姐妹似的學生已飄然來到眼皮底下。 “楊先生,請多指教。”頭裡的學生爽朗地叩請著,認真地鞠了一躬。鵝蛋臉,天生麗質,活潑的眼神溢瀉出自身的活力,靈動的身子顯示出矯健的體魄。 她正是日記的主人向警予,原名俊賢,女校學生,時年19。後為新民學會會員。中國共產黨早期著名的婦女運動領導人。1928年3月被捕於漢口法租界,同年5月1日壯烈就義。 楊昌濟靜靜的目光又在日記“向俊賢”名字上一頓,又掂量起眼門前的這位女生問:“為什麼把‘俊賢’的名字改了?” 向警予如實道出了自己的心曲。原來女師的校長朱劍凡,銳意教育改革,把學生的學習、學校的辦學與國家的命運緊密地結合了起來,深得學生愛戴,不想竟被頑固派免職,調來一個什麼“俊賢”之士,還是前清的翰林,老朽得要歸復到科舉時代去。向警予聯絡了陶斯詠等十幾位進步女同學集體退學,轉入周南女校,此舉轟動了女師。就在此時,她將俊賢之名改作警予,以時時警策自己! “好,好。那類‘俊賢’是不足為訓的。”楊昌濟聽罷介紹,很是稱許。他又瀏覽一眼日記,有心“考問”著:“看來,你是想做個新穎的教育家?” 向警予並不避諱:“‘家’倒沒想,只想畢業後,去教書,讓新國家多長出幾個生力軍。” “好。”正中下懷,楊昌濟大是慰悅。 “我呢?”一旁的學生佯作生氣地一指自己的作文。她叫陶斯詠,女校學生,學生運動中堅,時年19,長得溫良、文秀。 “拜讀過了。”楊昌濟鶴望良深地凝視著兩位學生,“你倆真有點像我在一師的兩位學生。” “誰?”向警予與陶斯詠頓來興致。 “毛澤東、蔡和森。有為之士!” 楊昌濟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還有一位學生就是蕭子升。此生也不可多得,算得優秀了,只是楊先生有一種潛意識的憂心。他希望自己的憂心是多餘的。蕭子升與毛澤東在一師的大禮堂入口處,還在繼續著前幾天的爭論。 蕭子升指著橫匾上的“軍”字,不無調侃:“那你一定很欣賞‘軍’育?” “是的。”毛澤東毫不含糊。 “錯了,澤東君。”蕭子升又浮出居高臨下的氣勢,“蔡元培先生的宗旨雖有道理,但也平常;只有‘美’育一項,才是創新。” “我還是那句老話,現在國已不國、家已不家,‘美’育再好,又有何用?” “那你的‘高見’呢?” “提倡‘軍’育,加上‘德’育和‘智’育,推倒獨裁者,趕走洋鬼子!”  
第三章:死神復活(9)
“看來,我得早替你準備‘後事’。”蕭子升半戲半真。 “嗯?”毛澤東一時不解。 “你太好鬥,決活不到那一天。” “也許是,也許……不是。”毛澤東尋思著,不覺仰首眺望長天—— 亂雲橫斜,天光晦暗。 面對這橫斜的亂雲,這晦暗的天光,他感悟著什麼。他知曉自己的命運同這昏朦的“天宇”是不可分割的了。要不被同化,就必須衝破這昏朦。 如何“衝破”? 自覺不自覺的冥冥中,毛澤東心底裡湧動起一股熾熱的潛流,這股潛流後來成了他終其一生的信條——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 與地奮鬥,其樂無窮! 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 想看書來
第四章:何以報仇(1)
1914年6月28日,奧國皇太子斐迪南在薩拉熱窩被刺;同年7月28日,奧國進攻塞爾維亞。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 晦暗的燈光下,一張《世界地圖》上,一支黑色的箭頭從奧國直趨塞爾維亞。 同年8月,協約國英、法、俄向同盟國德、奧、意宣戰。 三支黑色箭頭直奔敵國。 同年8月27日,日本向德國宣戰,出兵封鎖中國山東德佔區膠州灣。 黑色的魔箭,從東瀛日本島國偷襲膠州灣。 羅學瓚毛澤東清瘦的手,從德、奧、意國移入已然岌岌可危的中國山東,就此停住了。少許,一掌拍下:“分明是‘項莊舞劍’!” 宿舍走廊裡,但見他趴在值班小桌上,連地下都堆散著《民報》、《申報》之類翻攤著的報紙。 “咿呀”一聲響,從寢室裡探出一個架著黑框圓鏡的腦瓜,一副惺忪的模樣問:“潤之,天都亮了,還沒睡?” “你看看,這個日本國,乘人之危!” 戴眼鏡的同學聞聲一怔,披著長袍,疾步出門。他與毛澤東同班,周正偏長的圓臉,平頭,身材短矮,一副落落書生情狀。他叫羅學瓚,號榮熙,一師學生,時年21,後為新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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