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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員。最早的共產黨員之一。1930年,擔任中共浙江省省委書記時,在杭州被國民黨秘密殺害。 “乘西方大戰,顧不上中國,魔爪硬伸進山東。嘴裡唱得好聽,要德國交還中國的膠州灣!” 羅學瓚順勢看定圖中膠州灣,扶上眼鏡,連連對照報紙,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果然是乘虛而入。狡猾!”他口音重濁,一如其人之厚實。 “無非是想取德國而代之,看來勢,胃口遠在德國之上!”毛澤東焦切的眼光又投落到地圖上。 陳昌“日本國怎麼?”斜對過的房門一開,步出一位中等身材,白皙而又英俊的同學,聲音煞是洪亮。他是二班班長,叫陳昌,號章甫。一師學生,時年20,後為新民學會會員。最早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之一。1930年,由上海去湘西賀龍部隊工作,路經澧縣,因叛徒出賣而被捕。他拒絕大地主的保釋,在長沙作了最後一次令人慨然淚下的演說之後就義。 羅學瓚遞上報紙道:“出兵封鎖了我們膠州灣。” 長廊兩頭寢室裡的同學被驚動了,一個個揉眼的、打呵欠的、披衣的、捏著書卷的……各種情狀都有。 蕭三“出什麼事了?” “怎麼,真的世界大戰了?” “呆子!” 陳昌接過報紙,手一揚道:“同學們,小日本都打到我們中華民族家門口了,袁世凱居然還按兵不動!” “不至於吧?”不知何時,蕭子升也加入到了人圈中。他一捋西發,一揚挺鼻道:“身為總統,若再視而不見,就是千古罪人。量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哥,你也不要太書生氣了。”插話的是蕭子升的二弟。他前額高高的,一雙纖細的手,頗富表達力。他叫蕭三,原名蕭子。一師學生,時年18,後為新民學會會員。最早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之一。中國著名詩人、作家、翻譯家。 一位顯然是熱心文學的同學,橢圓的臉,斯斯文文,一揚手中的《唐詩三百首》侃侃而談:“唐朝時,這日本國多少次派出遣唐使、留學生,渡海來拜師求學,如今居然打起先生來了?”他叫周世釗,字元。一師學生,時年17,後為新民學會會員。詩人、教育家。全國解放後任湖南省教育廳副廳長、副省長等職。 “我看,袁世凱是不敢得罪日本的。”毛澤東依然尋究在自己的幽思中。 “怕一個小日本?” “自從他派兇手刺殺宋教仁的醜聞被揭穿,就一意扼殺孫中山的討袁革命,哪裡還分得出手?真要分出手來,他怕也不敢得罪這幫帝國列強,只會……” 像是應了毛澤東的後半截話,李佑文的駐軍風捲而至。 “幹什麼?幹什麼?###、造反吶?!”李佑文一臉兇光,“都給我散開,讀書去!” 北洋軍如對囚犯,橫槍驅散憂心國事的學生們。 “旅長,報紙。” “唔?撕了!” 毛澤東雙目一斜,充滿了鄙薄與憤懣。 被驅散的同學無不在憋迫的沉默中。1915年1月8日,這又是不可忘卻的一天。 北風怒號,涼寒入骨。 毛澤東著短褲,在浴室畔的水井頭端起一桶井水,當頭澆下,那沉滯的雙眸,負著氣、壓著火,折射出深重的憂慮。 冷水浴似乎已不僅是冷水浴,也不僅是鍛鍊體魄,此時此際似乎還成了一種憂思的寄託,一種情感的宣洩。冷水浴早先也進行過,大略是在拜謁了楊昌濟先生後,這才成了他每天生活的第一課。從夏天開始,一年四季就從不間斷了。 張昆弟 怎奈今日的冷水,怎麼也冷卻不了他深重的憂思。 一旁的羅學瓚,擦了身,已穿上袍子,此時此際也是一臉沉重。 “潤之兄!” 一聲喚,快步趕來蔡和森,手裡緊捏著一卷報紙。他旁邊的一位同學,圓臉,微見稜角,五官清細,模樣文靜、內向,此刻也不能自已地顯出憂切之狀。他叫張昆弟,一師學生,時年21,後為新民學會會員。最早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之一。1928年,與賀龍一起建立湘鄂西革命根據地。1930年於洪湖地區英勇犧牲。  
第四章:何以報仇(2)
蔡和森將報紙一亮道:“日本向中國提出了‘二十一條’!” 毛澤東一聲不吭,猛地擎起另一桶井水,又當頭澆下。未知是水,還是淚,他眼裡浮湧著閃閃的波光。 羅學瓚架上眼鏡,沉沉地一點頭:“看到了。” 一陣難耐的死寂。 須臾,一串罕見的鐘聲“噹噹”鳴響。 四人聞得鐘聲,心不禁一緊。 這可不是上課鈴聲,而是一師在非常時期獨特的報警訊號! 踏著警鐘的餘音,毛澤東他們會合著各寢室、教室的同學,直奔大操場。 領操臺上,學監方維夏一掃平素的彬彬之氣,掠出難抑的悲憤道:“先生們,同學們,日本提出‘二十一條’,要滅亡我們中國哇!” 師生們即刻躁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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