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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士氣低落的嚴重問題。因此假如蔣介石此時真的有領袖的眼光與心胸,就應該好好地培訓東北軍,以其戍守黃河防線,成為支援華北戰場的總預備隊,東北軍必然可以在抗日戰爭的北部戰線上,發揮極大的戰略阻嚇效用。這樣中央軍可以集中兵力,全力防守長江三角洲以及南京上海的地盤。
17。4 蔣介石一連串政策上的錯誤安排
但是蔣介石卻調東北軍進入西北追剿紅軍,對希望與日軍死戰的東北軍,士氣上當然產生了極大的危機。而且蔣介石應當知道,西北軍的楊虎城,早年在馮玉祥手下,就已經接受蘇聯的影響,是個左傾的軍政人物,他對於蔣介石的政治安排,特別是中央軍與地方軍的差別待遇,更是非常的不滿,因此當時的西安各界經常與上海的左派團體呼應,成為包容極多左傾團體活動與人士的大本營之一。蔣介石要叫明顯左傾的楊虎城,監督張學良進行剿共,是一個政治上極其失算的安排。
由於東北軍在西北的剿共任務,遭到士氣低落,水土不服以及待遇歧視的困難,東北軍先後與紅軍主力遭遇,雖然順利地攻下延安,但是東北軍的一九師,在勞山遭到紅軍圍殲,其後一一師在直羅鎮,又遭到紅軍反擊的圍殲,兩位師長何立中與牛元峰不屈戰死,造成東北軍士氣的震動。上下都一致認為,要東北軍死於內戰而非抗日,這將是全軍的悲劇與恥辱。
而更糟的是,蔣介石竟然批駁張學良為陣亡將士的特別撫卹申請,同時不準張學良保持被圍殲兩師的番號,重新招募部隊。蔣的這種做法,可以說是犯了領袖的大忌,不但讓東北軍覺得自己在內戰上的犧牲,根本毫無價值,同時更認為蔣介石在借刀殺人,以安內為名來消滅異己的內戰。
這時候的共軍雖然在軍事上的處境,極其不利,但是在政治上的抗日號召,卻大得人心,由與中共的文宣與組織,本來就是“高人一等”(來自共產國際的直傳),現在中共要求團結抗日的立場,更是滿足社會抗日民意的需要,因此不但是由中共控制與支援的左傾團體熱情活躍,許多不滿國民政府對日本要求節節退讓的社會領袖,也都紛紛站在支援中共的立場,要求蔣介石停止內戰,立刻準備抗日。
一九三四年,正當日本企圖迫使華北脫離中央而獨立的危機時刻,北京的學生在中共的影響與策劃之下(這是劉少奇出任中共北方局書記的傑作),於十二月九日發動了陣容壯大的愛國抗日運動,風潮所及,全國披靡。接著整個中國各大城市的學生與工人團體,在十二月十六日,舉行全國性的同步抗日示威,造成一般的民意,對於中共的抗日主張,給與熱烈的支援。在上海成立了所謂名流愛國會,由宋慶齡、沉鈞儒、章乃器等人負責,不斷髮出動人心絃的愛國文宣,使得抗日的意識與情緒,在社會各個階層迅速的發展蔓延,中國共產黨立刻成為當時民意所崇拜的“抗日先鋒”。
在這種抗日風潮之下,東北軍的感受最深,因此東北軍的將校,紛紛的組成各種團體,以團結抗日的志節。中國共產黨也就利用這些抗日團體,開始滲入東北軍之中,中共中央特別成立了“東北軍工作委員會”,負責在東北軍內吸收同志,傳播停止內戰、共同抗日的文宣。這種思想在東北軍內取得壓倒性的支援,連張學良都無法壓制這種寧願與日本同歸於盡、絕對不願死於內戰的真心要求。因此東北軍對於追剿紅軍的任務,開始採取敷衍的態度,紅軍也對東北軍,採取懷柔的立場,雙方的陣前對峙,逐漸成為“西線無戰事”的情況了。
而由於張學良念念不忘抗日,因此與過去的東北抗日義勇軍部屬李杜連繫,看看是否派遣軍事人員,設法借道蘇聯的西伯利亞,進入東北,發展抗日的敵後工作,因此經由李杜而與共產國際進行接觸。而在一九三五年年底,張學良利用國民黨召開五全大會的機會,在上海與第三國際的代表潘漢年會面,這時張學良才駭然地知道,原來蔣介石已經秘密與中共進行合作抗日的政治交易。那麼要東北軍拼命去追剿紅軍,這不是叫東北軍與紅軍都白白的送死而已,徒然讓蔣介石的中央軍坐大,最後抗日成為蔣介石中央軍的功勞?
由於這個發現,張學良更加同情部屬內不願剿共、而要抗日的情緒,為了更為深入的瞭解紅軍的立場,因此乾脆透過自己的部屬王以哲,與紅軍進行直接的聯絡,先與李克農會談,最後在一九三六年的四月八日,張學良與周恩來在延安秘密會面,張學良提出國共全面合作抗日的方案,這個方案的內容,其實與國共之間談判的原則,非常的接近,都是要求撤銷紅軍番號,廢除各地的蘇維埃政府,接受蔣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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