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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花了半年多的時間,逐步增加十一軍的作戰力量,並且開始經略長江以南與洞庭湖以北的地區,先後增兵控制了長江兩岸的沙市與石首,然後準備對第六戰區發動攻勢,掠奪中國在宜昌的長江船隊,以及湖南北部的糧食,以增加日軍水運船隊的能力,同時順便測試一下中國第六戰區防衛四川的作戰實力。由於日本十一軍在這個地區的加強活動,使得中國的第六戰區也將部隊調到洞庭湖北部增防。
橫山勇極其擅長多路兵馬同步出擊,以及迅速改變進攻戰線佈局。一九四三年五月,橫山勇指揮十一軍的部隊分頭出擊,一路日軍從沙市渡過長江,開始進攻公安一帶的長江南岸地區,另一支部隊由石首與華容向洞庭湖一帶的地區深入,並且到處劫掠糧食。接著橫山勇又從宜昌派出部隊,向南渡過枝江,擺出夾擊洞庭湖北部華軍主力的陣勢,因此造成中國的第六戰區判斷,日軍在洞庭湖北岸的攻勢,目標可能是常德,因此增派大軍防禦常德外圍陣地。
32。3 中國的“斯大林格勒”
不料橫山勇卻突然在五月二十三日,改變日軍進攻方向,向西轉北疾進,同時命令宜昌的日軍向西出擊,沿江逆流進攻石牌要塞,並且渡江攻佔戰略據點漁洋關,掩護主力部隊向石牌要塞,進行多面圍攻。橫山勇的這項作戰佈局,甚至引起日軍的參謀總長杉山元的關切,親自前往漢口,視察作戰佈署。橫山更是將十一軍司令部移到宜昌,以親自就近指揮日軍進攻石牌要塞。日軍的企圖是,假如能夠突穿華軍在三峽的防線,就可以威脅重慶的安危,進而造成國民政府全域性的混亂。
這時中國的第六戰區司令官陳誠,正在雲南與史迪威籌組遠征軍,因此要求代司令官孫連仲,務必要派遣重兵把守長江往四川的通路,絕對不能輕易地調動江防軍去支援長江南岸的作戰。因為陳誠認為,第六戰區的最主要責任,就是守住四川東部,以屏障重慶的安全,這個地區的安危,牽動整個中國戰區的民心士氣,因此不可以有所閃失。當陳誠接到日軍轉變進攻方向,石牌要塞告急的訊息,就立刻趕回恩施的第六戰區司令部,親自指揮自己的嫡系十八軍,死守石牌要塞與外圍陣地。
果然日軍的攻勢,原有引誘華軍出擊護糧,甚至防衛常德的策略,然後再乘虛襲擊石牌要塞,以威脅重慶的安全。但是陳誠下令江防部隊,絕對要堅守長江通往重慶的陣地。結果日軍的主力作戰,雖突然改成從宜昌向四川進行的突襲,卻仍在石牌要塞,硬被守軍阻擋下來,沒有成功地突穿華軍防線。
五月二十七日,日軍在長江水道中,劫掠了兩萬噸的各型船隻,以及不少的糧食補給,日軍藉此進行大肆的宣傳,希望能夠動搖中國部隊的戰略佈署。但是陳誠不但不為所動,反而將在雲南集結待訓的部分遠征軍,抽調到石牌作戰,五月二十九日,華軍收復漁洋關,威脅到日軍攻擊石牌要塞的側背。
而在重慶的蔣介石,也感到這場作戰的重要性,因此宣佈石牌要塞是中國的“斯大林格勒”,絕對要死守不退!在戰況進入危急之時,蔣介石甚至一度準備親自前往前線指揮作戰,並且動用衛戍重慶的預備隊,投入戰場決戰。而華軍的各路兵馬,更是奉到蔣介石的命令,在中美空軍的支援之下,也開始彙集圍攻日軍。這時進攻的日軍,在漁洋關既已失陷,石牌要塞在血戰八個晝夜候仍無法攻破,因此橫山不願戀戰,以免遭到損失。一九四三年五月三十日,橫山下令日軍退回長江北岸,但後撤的日軍第十三師團,在宜都遭到華軍的夾擊,受到嚴重的損失。
這場稱作鄂西會戰的作戰,相當受到美國政府的注意,因為當時美國政府內部,正在為如何援助中國而進行決策上的爭辯(當時宋子文與宋美齡都在華盛頓進行遊說),其中又以中國能否有能力協同美國作戰,早日擊敗日本,最事關重要。因為美國政府參戰的基本立場,是如何能以最少代價與最短時間擊敗日本,列為他最優先的戰略考慮。假如中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那麼美國政府就只能依賴蘇聯的參戰,來減輕美國對日本作戰的壓力。因此華軍宜昌的作戰成果,就成為中國展現戰力的指標。
32。4 史迪威的謊言
雖然中國軍隊成功地擊退日軍的猛烈攻擊,但是中國戰區參謀長史迪威(其實大部分的時候,我們實在無法確定史迪威究竟是“哪一邊”的參謀長?),他本人既不前往戰場實際的察看,又不察核華軍所呈報的戰況,卻基本上引用日軍的宣傳資料,就向華盛頓提出報告,說鄂西會戰,中國方面是虛報戰功。史迪威聲稱,日軍的出擊,只是為了劫掠糧食與船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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