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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進了從河岸那邊蔓延到河岸這邊的香喇叭水仙叢裡,香喇叭水仙初開的花是乳黃色的,再開就是純白色,它的碧綠葉片向天空挺直,猶如騎士宣誓時舉起的長劍。
“你是沿著河邊走過來的嗎?”安東尼。霍普金斯說,他就像昨晚那樣赤著腳,坐在那張藤椅裡面,“我聞到了香喇叭水仙的氣味,非常濃郁,還有圖書館——灰塵、鉛、油墨、樟腦、打蠟油、防腐劑,還有人文、歷史和法律的潮味兒。”
“我還給您帶回了一本書呢,”莉拉說:“您兒子的書。”
霍普金斯立刻認出了那隻羔羊書籤,還是他給他的小霍普金斯做的呢。
“你和他談了嗎?”
“談了。”
“他喜歡你們嗎?”
“不喜歡。”莉拉說。
“你要讓他喜歡你們。”醫生說:“這是件很緊要的事兒。”
“是的。”莉拉說。“醫生,我會讓他喜歡我們的。”
她跪下,滿懷恭謹地吻了吻那隻蒼白的腳。
***
別西卜看著撒沙,他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又悲哀又憤怒,心事重重。他以為今晚也只能安安靜靜地睡覺了,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撒沙就走進了他的房間。
“還能記起那個盒子嗎?”撒沙說。
“記得。”別西卜說,“我們還需要躺在一起嗎?”
“那樣會比較好。”撒沙說,他不知道外面的身體掉下椅子會不會引起內在思想的恐慌,但一切小心為上。
別西卜只感覺燈光閃爍了一下,他就再次看到了象牙白色的帷頂。
他正準備說點什麼的當兒,就聽到撒沙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
“復活節的重頭戲。”艾比尖聲尖氣地說,繞著自己的手指。
兩位演員已經被打扮妥當,一個金髮碧眼的小男孩,帶著就像“兔子”雜誌的封面女郎那樣帶著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和短短的尾巴,不超過七歲,他的對手是個別西卜和撒沙都已經頗為熟悉的人,矮小而兇狠的他尼男孩“另”。
作為最重要的投資人,康斯坦丁、猶大、別西卜和撒沙都有各自的貴賓席,那是最好的位置,幾乎能夠看見孩子面頰上淡淡的絨毛。
他們不知道艾比是怎麼“訓練”這些孩子的,克洛文送來的貨物最初又是什麼樣子,至少撒沙看到的,是一個溫順到有點遲鈍的孩子,目光呆滯而帶著點討好。
另走到拳臺中央——老闆的吩咐,今天的比賽必須打足五分鐘,他不能一下子打死對手——他要受夠了罪才能死。
“願哈努曼保佑你,”他尼的男孩提起拳頭,把臉藏在後面時輕聲說:“願哈努曼保佑我。”
他尼男孩一拳打在那張小小的面孔上的時候,別西卜轉過頭去:“我們可以提前走。”他對撒沙說。
“我會看到最後的。”
撒沙說。
我在潔淨的水裡下毒,拿無辜者的血合藥,我的手必不得乾淨,我必有罪,我的罪必不得赦免。
(待續)
第兩百二十六章 “工作”(9)
復活節的次日。
邦妮是個年輕的警員,當她走進警察局的時候,與一個老婦人擦身而過,她看見那個老婦人手上緊緊地捏著一張照片,良好的視力讓她一下子認出了照片上的女孩。
警察局的佈告軟木牆上面也釘著一張同樣的照片,一個多月前,下午四點左右,這個年僅八歲的女孩騎著腳踏車從家裡出發,到距離五百英尺不到的另一個街區便利店買冰淇淋和雞蛋,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的祖母問了所有她知道的,女孩的同學、朋友和老師,沒人見過她。一個鄰居說看到她騎著車子進了街心公園,但沒人看到她從街心公園出來。
他們在街心公園裡找到了被丟棄在灌木叢裡的腳踏車。
警察立即透過電臺、電視臺、電子郵件、交通提示、簡訊、k、google等多種渠道,向全國發布女孩的個人訊息,這套預警系統已經在五年裡拯救了成千上萬的孩子,這次卻完全的失效了。女孩就像是暴露在陽光下被蒸發殆盡的露水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的無影無蹤——警方和社群的義工幫著她的祖母印發了15萬份尋人啟事到處張貼,在每天的天氣預報之前,電視臺會插入一小段影片,女孩的祖母在電視上乞求人們幫她找找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的丈夫年紀輕輕就犧牲在了戰場上,她的兒子做了警察,結婚後不到一年就因公殉職,女孩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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