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因為抑鬱症而自殺——小莎拉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向觀眾們展示她丈夫獲得的紫心勳章,他在戰場上救了五個人;她兒子的榮譽獎章,是總統親自頒發的,丈夫穿著軍裝的照片,兒子穿著警服的照片,他的結婚照,還有女孩從小到大的照片。她懇求那個帶走了女孩的罪犯——如果你還沒有傷害她,請你不要傷害她,如果你已經傷害了她,請不要殺她。只要她的孫女能夠回到她身邊,她願意向上帝祈禱,願他不會因此事而受到任何懲罰。
只要她能回來。
女孩的父親曾經的搭檔如今就坐在邦妮身邊,大口大口喝著濃郁的黑咖啡,他原本挺英俊,但這一個月下來,繁瑣沉重的工作和無所不在的壓力把他折磨得夠嗆。
邦妮也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她今天拿著孩子的照片問了不下三百個人,餐廳招待,流動攤販。飯店的門童,地鐵站裡的流浪漢,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救濟所的義工……統統一無所獲。
她把手裡的照片用力地釘回軟木佈告牆,除了女孩。還有一個男孩,金髮碧眼,今年七歲。
男孩失蹤的時間與女孩只差了幾天,她的母親是眾議院議員維拉。戴維斯。
維拉。戴維斯是個單身母親,因為需要出差,她將自己的兒子交給了她的外甥女看護,孩子失蹤後是她的外甥女報的案。
她的外甥女一開始對警察說。孩子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跑出去的,但警察很快在監控錄影裡找到了與之相反的證據,孩子是她帶出去的,最後她被迫說出了真相——她的男朋友意外地在郵箱裡找到了兩張黑磅俱樂部的門票。那個俱樂部的常駐樂隊是她最喜歡的,所以她男朋友來約她的時候,她沒多加考慮就答應了。
她用一塊巧克力賄賂了正準備去睡覺的男孩。又用二十塊錢賄賂了俱樂部的門衛,把孩子帶進了俱樂部。
樂隊很吵,孩子卻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她把他放在椅子裡讓他睡覺,自己和男朋友一起跳舞。過了多久?她記得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一回到座位上,就發現孩子不見了。
聯邦調查局當天就介入這起案件,他們在獲得允許後,在眾議員的辦公室與住宅電話,以及附近的公用電話上安裝了監聽裝置,成立了一支快速反應小隊,還安排了兩輛全副武裝的監視車。他們衷心希望這是一起索取贖金的職業綁架案件,這很有可能,不用別的,單單那兩張黑磅俱樂部的門票就能表明綁架者是早有預謀而非臨時起意。
眾議員預備了大約兩百萬元的贖金,都是10元、20元和50元的小票。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二天,他們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邦妮喝完了那杯越喝越苦的咖啡,走到茶水室裡去杯子洗乾淨,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那個曾經的搭檔正在接電話,她原本以為他的臉色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它還能這樣快速地繼續頹敗下去。
她已經有預感了。
女孩父親的搭檔放下電話,轉過身面對著她:“他們找到莎拉了,”他哽咽著說道:“她……死了。”
8號高速公路上發生了一起連環車禍,幸好無人傷亡,損失也不是很大,警察在詢問的時候,其中一對男女表現的很可疑,警察懷疑他們偷藏毒品,搜查車輛的時候在後備箱裡找到一具女孩的屍體。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概誰都想不到,在進一步的訊問中,那對男女招認自己正在給一個兒童拳擊賭賽的老闆幹活,他們的工作就是收養據說是來自北方几個大區的孤兒,然後簽下協議把他們送到拳擊臺上去,孩子一旦死了,他們負責帶走屍體,到一家指定的醫院開死亡證明——但他們不認為是自己誘拐和綁架了莎拉,他們給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就是這個人把孩子交給他們的。
警察根據這個電話號碼迅速找到了那個人,那傢伙確實是北邊來的,原本是個專門負責“雛雞”的皮條客,他同樣堅決地否認了綁架罪名,他承認,是有一批孤兒交到了他手裡,但那確實都是些孤兒,他看了警察給他看的莎拉的照片,一片茫然,在他的印象裡,根本沒有這樣的小女孩。
但那個女孩確實就是莎拉。
同樣在徒勞無功中煎熬了三十多天的聯邦調查局就像是聞到了松露的野豬那樣撲了過來,他們比拉斐特警察局更熟悉這些來自於北邊的傢伙,他們沿著這根線挖下去,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挖出了艾比和他的健身館。
他們找到了戴維斯眾議員的兒子,金髮碧眼的男孩,已經死了,就在復活節那晚。
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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