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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地繼承蔣委員長“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精神。故而也只有忍痛割愛了,思及此處,陳墨斜了眼睛睨了罪魁禍首一眼,秋後算帳自然成了文濤的可預期收益了。
學生會幹部的精英程度比之陳墨自然不是同一個檔次,於是飯桌中,陳墨便專心致志地對付著桌上一盤酸辣魚頭以抵擋從四面八方灌到耳朵裡的諸如“六級、專八、保研、留學”等等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有紀律的四有新人們超英趕美的自信自豪話語。
文濤並沒有加入這樣的談話,他在某個為身邊人挾菜的空隙間很偶然地觀察到陳墨那因為童年時過多滴入阿托品而致的比尋常人大了一倍的瞳孔在緩慢地收縮。這是一個人因為神經緊張而導致的無意識的反應,他不由地想,可能他已經抓住了陳墨的某點擔心了。
負負得正,陳墨的沉默並沒有止住熱心人的探索,相反很快的,丁敏君同學已經開腔關切而略顯八卦地問道,“陳墨,你考完六級了吧?”
四級就可以畢業了,陳墨怎麼可能再去多討一個苦吃?她頭也不抬,搖了搖頭,“沒考。”
毒手無鹽仍沉浸在自問自答中,“那你打算直接考託福啊?”
陳墨鬱悶,心內非常鬱悶,斜了眼看了一眼文濤,那眼神寫滿了遷怒兩個字。媽的,每個人的眼睛神色都彷彿在質問我何德何能高攀上了你,那麼我到底在你身上拿到了什麼好處?我本來也是五講四美的大好青年,也曾在獨木橋上殺出一條血路,在我爹孃眼裡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心肝寶貝,那麼我先陪上的大把自由自尊自信到底圖到了你的什麼?美色?那是可遠觀而不可近褻玩的。財勢?雖然你從頭到腳都在以耐克或是阿迪達斯中國區形象代言人自居,但是在平均每個大學生三套假名牌運動服的現在,似乎也沒什麼可拿出來神氣的。既然美色財勢都還沒有到手,那我無緣無故被塞進了一嘴死蒼蠅的事實豈不是十分之無辜?陳墨百年難遇地灰心了,不是不知道文濤是人中龍鳳的,但是,怎麼能料到好歹也算小家碧玉的自己往文濤身邊一站立即變成了丐幫基層弟子,總之一個字的感覺:累。
陳墨正在轉著眼睛盤算敵我損失,要不要打不過則退等等主意,恰好聽到一聲招呼,原來是服務員小姑娘上菜來了,卻是一份她最愛的松子玉米。文濤起身微笑了說聲謝謝把菜接過來放在陳墨面前,小姑娘臉就紅得就象盤子裡做點綴用的燈籠辣椒一樣。
看著這廝這樣平凡的動作都能散發出如此魅力,陳墨大口嚼著松子,心下就更鬱悶了。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NO,NO,應該是飽暖思娛樂,大家酒足飯飽之後,自然就踏進了學校門口無數間卡拉OK中的一間。
陳墨是被文濤很堅定地貌似牽手實為綁架拉進去的。有人拿著歌本子來請她選歌“女士優先”,陳墨已經橫了心來準備破罐子破摔囂張到底,所以也老老實實點了一個歌,文濤聽她報了歌名不由地在心裡搖了搖頭想笑,卻聽得耳邊幽幽的已經有人開唱了。
顧小諾同學一曲疑似天人的“容易受傷的女人”之後,不姓丁的丁同學那首“野百合也會有春天”也還不賴。第三首,輪到陳墨了。
第 25 章
伴奏一響,果然是四座皆驚。顧小諾遲疑問道,“弄錯碟子了吧?”陳墨已經慷慨起身,竄到舞臺上,從架子上取下話筒,很認真地踏著音樂前奏打拍子。
一、二、三、四,過門就要完了,眼看著螢幕上的箭頭號由綠而紅,陳墨不由嚥了一口口水,準備開腔。眾所周知,黃家駒的聲音對於女孩子而言,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陳墨雖然在家裡的衛生間練過了無數回,還是頗覺得難以操縱。
正在這時,她手中突然一空,然後頭上有個聲音,一貫的輕描淡寫,遊刃有餘,“這是我的歌。”他並不在乎已經漏掉的歌詞,目光環視了一圈,很悠閒地將話筒移向嘴邊。
陳墨愣了一下,不過能省下一個讓她高飈破音曲驚四座的出醜機會還是挺高興的。她正準備下臺,卻被人一把拉住,在歌詞與歌詞的間隙中補充了一句,“這個歌送給我女朋友陳墨。”說到此句時,他的手很自然地攏到陳墨肩頭。
陳墨腦子裡轟得一聲,全身立即石化。她聽不到周圍男生的起鬨鼓掌,看不到臺下女生失神的花容。離自己很近很近的一個地方,自己很熟悉的一個聲音在唱著自己很熟悉的一支歌,但偏偏因為劣質話筒的傳送,這本來很熟悉的一切在她的耳膜邊引起陣陣有些陌生的顫動。而等她清醒過來時,歌聲已經到了高潮,“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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