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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凌風小耳附在陳墨耳邊指點,“看仔細囉,本校第一帥哥,錯過今天下回就不知哪天才看得到了。”聲音細細地鑽進耳朵,就好象有人拿了一根細草在她耳朵裡攪動一樣,陳墨不覺笑出聲來,她堵住耳朵往後躲,屋子裡陳墨班導師開起了凌風的玩笑,“人家剛進校門的女生,凌風你也要注意影響啊。”凌風卻不怕他,頭也不回朗聲笑道,“真的冤枉,這是我小妹妹,楊老師還要請你多關照點。”
另外一個男生已經笑著開口,“這個妹妹面子大啊,凌風這還是第一次求人賣他面子呢。”門口這兩個人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房內,俱未留意門外有一個人微微停了一下腳步。
好容易這些人看時間不早,起身往下一間寢室去了,陳墨拿出筆墨正準備把信寫完。張婷婷已經嘻嘻地開口,“陳墨,這又是你的什麼男朋友?一見鍾情?不能自已?”
陳墨裝模作樣地嘆氣,“是啊是啊,可惜天下好男生太多,而我的手太少。”
眾人哈哈地笑成一團,這個寢室的搗鬼本質開始逐步呈現。
寢室裡八個小妞,全部來自五湖四海,八個不同的省份,想拉幫結派也做不到。陳墨搭著張婷婷的肩膀說著“我們是兄弟省份,好歹從古代就連在一起稱呼的,怎麼說也比她們強吧”聊勝於無啊。張婷婷白了她一眼,拍一下把她的手開啟,“去去,沒事把窗戶擦擦,週末系裡要搞檢查的。”就象在哄一隻蒼蠅。
張婷婷膚色微黑,高鼻深目。紅燒排骨類的標準兩廣美女,實際卻是個土生土長的湖南妹子。偏偏寢室裡真正的廣東妹田佳蓉卻是小巧玲瓏,大眼睛的粉蒸肉美女。高大得象棵白樺,笑得陽光燦爛的是遼寧來的陳琳。其他幾個人斯文一些,陳墨問清了名字籍貫還沒來得及深入交流,第二天就有個笑咪咪的女孩子來敲她們寢室的門找她。原來就是凌風的女朋友徐小婭,陳墨一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就喜歡上了她,那是一個極明豔爽快的女孩子,高挑亮麗,怪不得好些男生在明知她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要舉著紅旗高唱“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了。說話也火辣辣的爽利,很是對陳墨的味口。不過一個小時兩人便約了逛街。她問陳墨,“凌風又許了你升官發財帥哥?”這時候兩個人正一起在校門口拐角的小吃攤上吃餛飩,陳墨專心地吹著熱湯,鼓了腮幫子點點頭。徐小婭吃吃地笑,“我告訴你真相,我就是被這傢伙這幾句話騙到的,在凌風那傢伙嘴裡,升官無非寢室長,發財就是一個月六塊五的補助,帥哥專指他們籃球隊裡找不到女朋友的難兄難弟,長得全象三井壽。”
陳墨一口熱湯“噗”地噴了出來,幸好對面無人,可是她自己穿著的一條淺色的裙子就此報銷。
第 7 章
經此教訓,陳墨一腦子不勞而獲的想法徹底破滅,開始了無所事事的大學生活,上課點點卯,下課後才是正經日子,時不時跟了凌風蹭一頓飯吃。吃飯的時候,看著滿桌的三井壽,再和徐小婭交換一下眼色,由不得捂了嘴巴偷笑起來。
歲月如流水,不久之後的某個晚上,月明星稀,空氣裡飄著桂花的香味,這樣浪漫的季節,可是陳墨卻趴在桌上鬱悶。她帶來的生活費已經用光了,不論她打電話甜言蜜語給媽媽灌了多少米湯,媽媽堅持了一句話,“不給!”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她的枕頭下還剩下一十八塊錢餐票。區區一十八塊,按照每天五塊錢的伙食標準還能堅持3天。張婷婷來拖她去學校舞會見識見識,陳墨唉聲嘆氣道,“什麼人閒桂花落,只有人窮了才有閒心看桂花落下來才是真的。”
張婷婷笑了道,“呀,大不了我借錢給你嘛,什麼關係。”陳墨還是懶洋洋的趴在桌上自言自語,“人窮桂花落,你的錢是要還的……”陳墨突然跳起來了,“對了,明天去摘桂花去。”
她這才發現張婷婷的穿著打扮還不是一般的婷婷玉立,她哇了一聲,“你春心動了?穿得這樣風騷?”張婷婷臉上微微一紅,“個個禮拜都聽她們說去跳舞,咱們也去見識見識?”陳墨撇了嘴鄙夷,“我才不要去咧,食堂收拾收拾兩條凳子擺擺就叫舞廳了。女孩子一排排坐在凳子上,說得好聽叫矜持,說得不好聽就象菜一樣等人來打。”張婷婷白了她一眼,“死相,就是做菜被別人打,你也乖乖陪我去一趟。”說著就來拖她。陳墨忙諂笑著說,“當然,我以上這段話只是對我這種壁花而言的,象你這樣的美人,不去去秀秀那是太可惜了。”
張婷婷一進舞廳,頓時也有了破滅的感覺。實在是簡陋,燈光是灰的,音響有點變調,靠牆的長凳子上排排坐了女孩子,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