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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對此持反對意見,你會認為在駕駛途中我們不會去統計籃球傳球數量。而且,有時你可能過於關注有沒有停車位,結果注意不到停車標誌牌;或者你差點撞上某個騎車人,因為她在逆行,這都不是你期待看到的。另外一個活動…也就是我們駕駛過程中越來越關注的事情,很像計算籃球傳球數量的具體動作…那便是打電話。
這裡,我先問兩個問題:你今天回家走的哪條路?你的第一輛車是什麼顏色?會有什麼樣的回答呢?可能你的眼睛會從本書的這頁移開,因為人類為了調動大腦資源,被問起記住的事情時,總會看看別處(確實,移動眼睛可以幫助回憶)。回憶的行為越困難,眼睛看的位置就越遠。即使你的眼睛還盯著這頁書,你卻暫時還處於遐想狀態。現在想一想在街上開車,和某人通電話,他們讓你檢索一些相對複雜的資訊:給他們指示或者告訴他們你把備用鑰匙放哪兒了。你的雙眼可能仍舊在看路,可是你的大腦呢?
研究表明進行所謂的視覺空間任務時,比如說在腦海裡想一個字母或者一個形狀,眼睛盯住某處的時間要長於你完成口頭任務的時間。凝視的時間越長,代表我們花的注意力越多,那麼對其他事情關注的就越少,比如說駕駛。僅僅〃變換〃任務這一行為,就像單單從開始駕駛到駕駛途中打電話,或者用同一部手機,但是變換聽話物件的等待過程,這些都給我們的大腦增加了工作量。實際上我們獲取的聲音資訊(對話)和我們視覺資訊(前方的路)來自不同方向,這使我們處理起事情來比較困難。電話聽不清楚嗎?我們要努力聽得清楚,因此費了更多力氣。
現在把籃球實驗中的黑猩猩換成一輛正要突然轉彎的車,或者一個孩子坐在路邊的腳踏車上…對此,我們多少人能注意到呢?西蒙斯說:〃駕駛本身已經很需要集中注意力,如果你還要打手機,那麼認知需求又增加了一項,於是你佔用了全部有限資源,很可能注意不到有意外事情發生。你還可以安全地待在路上,和前面的車保持車距,不過倘若發生意外,或者有鹿跑到公路上來,你就不可能輕鬆地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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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在路上,我們的眼睛和大腦如何背叛了我們?(8)
我們無法注意到意料之外的事物,這強有力地表明我們在打電話時應該避免意外發生。猶他大學的兩位心理學家對很多人進行了模擬測試之後發現:如果不打電話,在駕駛過程中司機可以記住更多事物,因為各種物體都〃和駕駛相關〃;也就是說,司機認為限速標誌和彎道提示的重要性大於〃請走高速公路〃的標誌。你可能懷疑,認為司機不過是在排除無關資訊,不過研究發現實際記住的事物和重要事物之間沒有聯絡。更讓人吃驚的是:如果打電話的司機和沒打電話的司機看到相同物體,那麼前者能夠記住的數量要少些。
〃百車研究〃指出,打電話的司機緊緊盯住前方,保持一種超級警覺的姿勢。不過這種注視可能是驚人地空洞無物。在阿默斯特(Amherst)的馬薩諸塞大學人類行為實驗室對少數人進行的一項研究中,我駕駛了一款1995年的土星汽車,進行了一次模擬駕駛。我駕駛到公路上的一處四車道位置時,透過擴音手機我聽到了幾句話。我的任務是先判斷這些句子是否講得通(比如〃牛跳過了月球〃),然後再重複(或者按照研究人員們的說法稱之為〃影射〃)句子裡的最後一個字。這時我注視(看到很多事物)的方向受到監控,監控裝置是安裝在一副波諾風格的太陽鏡上的一部眼神跟蹤儀器。
後來我觀看了一盤我駕駛時的錄影帶,上面標出了我視線觀察到的軌跡,這種結果很讓人驚訝。在正常駕駛狀態下,我的眼睛盯著螢幕周圍,看到了標誌牌、速度計、工作區的建築工人,還看到像在影片遊戲中出現的路邊風景。打電話時,我努力分辨句子是否說得通,眼睛似乎關注離車前身很近的某個點,而這些事物似乎處於靜止狀態。技術上我是在向前看,我的眼睛〃盯著路〃,可是它們盯著的位置對我找出身邊危險沒有幫助;甚至不能幫我判斷前面幾百英尺處的卡車會不會停車。這正是我為什麼撞上了卡車車尾的原因。傑弗裡·木塔特描述我是〃車開得像個16歲的人〃。
我們的眼睛和注意力是很不可靠的一對。它們需要彼此的幫助才能發生作用,不過他們並不平均分配工作。有時我們眼睛看著某處,然後注意力也跟著轉移過去;有時我們已經在關注什麼,然後眼睛也跟過來;有時在我們的注意力看來,雙眼看到的一切並不都值得花那麼長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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