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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他是一個不錯的公民,彬彬有禮,誠實可信。鳥兒啁啾時,他會吹口哨附和,他看到螞蟻也不會踩上去。一次,沃克先生躲在方向盤後,〃一件怪事發生了〃。他〃整個人〃都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名〃車輪先生〃(Mr。 Wheeler),一個有超能力的〃失控惡魔〃,紅燈亮時他也會追趕其他車輛,把道路視為私有財產(然而還〃自認車開得不錯〃)。之後,他又從〃自我保護傘〃內走出來,恢復為原來的沃克先生的身份。即便他知道〃別人會怎麼看他〃,但每次一回到車上他就被〃車輪先生〃的身份所主宰。
迪士尼先生深入淺出地指出了一個平凡而獨特的事實:我們的行動可以體現自我。我也像高飛狗一樣受到這種多重人格障礙的折磨。作為紐約人,我經常在步行時覺得車輛真是令人厭煩,它們製造噪聲又汙染環境;外地來的醉漢司機,還忙著打手機;我駕車時,路人又對我構成威脅,他們聽著iPod音樂,無精打采招搖過市,根本不看路;而我在騎腳踏車時,情況最糟:車輛加速從我身邊開過,似乎司機對我的身體健康生活富足現狀很是不滿。心不在焉的行人也來攪和,好像他們覺得如果路上只有區區〃一輛腳踏車〃時闖紅燈並不危險,而如果我以時速25英里的速度呼嘯而過,他們肯定會受到驚嚇因而怒氣沖天。
我猜想這種事也會發生在你身上,我們可以稱之為〃典型偏見〃(modal bias)。這就是我們的行事方式,其中一些與我們失真的感知認識有關,這放在第三章討論。有些和人們佔用的地盤有關,共用同一車道的騎車人和行人會朝彼此大聲吼叫,也有人推著比正常號碼大三倍的嬰兒車,這是行人版的SUV貨車,它僅憑佔地面積就可以霸佔行人便道。不過我們把注意力從行人轉移到開車人時,事情會變得更加深入,具有了變革意義。或許迪士尼先生描繪的〃自我保護傘〃並不那麼牽強。法國研究者進行的一項關於行人死亡事故的調查顯示,死因大多和〃模式轉變〃(change of mode)有關,比如說由駕車到步行…持這種觀點的人似乎認為,在一定程度上,沒有開車的司機仍然錯誤地認為自己已經很安全了。
◇。◇歡◇迎訪◇問◇
第12節:為什麼總是別的車道開得快?(2)
心理學家努力想了解〃異常司機〃(deviant driver),他們設計了詳細的人格類別檔案,這樣可以幫助瞭解如果有人在〃路上發怒〃時,誰會成為受害者。很早之前有一句話,最初用來指代那些〃肇事司機〃,一直以來都在使用,那就是:駕駛反映一個人的生活方式。車輛保險不僅和駕駛時間掛鉤,令人困惑的是,它還和信用度有關。細想一下便知道,信貸風險和道路駕駛的風險性密切相關。統計資料表明,不良信用度和損失高額保險之間的聯絡就是如此。然而,這沒有明顯體現出個人生活方式與駕駛方式之間的關聯。心理學家針對這一問題展開調查,設計了常規問卷,收集到人們的各種自評回饋的〃偏見〃。面對同一個簡單問題:你是不是一個一邊開著車一邊胡言亂語的精神病人(請勾選:從不,有時和一直),對此你如何作答?通常,那種〃追求刺激〃,〃喜歡冒險〃〃嚮往新鮮〃和〃酷愛尋釁〃的人的回答總是驚天動地的,他們開起車來往往無所顧忌,這很危險。你不想拿你的工資和那些亡命徒樣的司機去拼,你不善於冒險,只想按常理做事,對吧?
〃路上發怒〃這一詞語所限定的不良而粗野的行為在別處是否仍然具有客觀合理性,這一點還有待商榷。用〃駕車發脾氣〃可能好些,因為這樣很好地強調了挑釁性駕駛不成熟和無知的特點。更有意思的問題不是有人因為落在別人後面而具有犯罪傾向,而是為什麼我們的行為〃各不〃相同?這種情況與其說源於性格的變化,還不如說源於整個人性的變化。在路上,我們總是努力去保持自己的人性。
說到語言,也許可以藉此對人性進行定義。交通語言的數量很少,坐在車裡我們幾乎沉默不語,我們無需琢磨複雜的詞彙,無需考慮面部表情的微妙變化。這是一定的,為了安全省力,語言不過代表一些正式或非正式的基本標誌,傳達最簡單的意思。研究表明,有很多訊號,特別是非正式的標誌經常被人誤解,對於新手來說尤其如此。舉個例子,牧師大衛·羅(David Rowe)是康涅狄格州美田郊區集會的組織者,這個地區比較富有。出人意料的是,大衛也是新朋克〃綠日樂隊〃的超級粉絲。大衛告訴我說,有一次他正沿路向北行駛,看到了一輛車的保險槓上貼著這個樂隊的貼紙。他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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