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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我還是看到他的眼淚湧出了眼眶,他原來是如此一個多情的人。
沉默了片刻,獨孤慶才接著道:“吾聞言如聽到晴天霹靂,發瘋地向燕山奔去,一路上只要是擋吾道的人或吾看之不順眼的人便殺之以洩吾憤,當時曾殺了許多的人,惹得人人都恨吾、怕吾。吾趕到燕山時,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嫁給了她的師兄李自笑。那天李自笑不在山上,吾沒有找到他,他在山下招待客人。於是,吾劫走了柳無痕,拼命地折磨她,蹂躪她、強暴她,她竟一聲不吭,悲泣著全力承受了。”他說著,淚水默默地流了下來,彷彿有無限悔恨。而我,卻好象看到了一匹狼,在發洩它的獸慾。
“後來,吾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她在吾懷裡哭泣,只覺得心如刀絞,肝腸寸斷。吾知曉她真正深愛的人是吾,不是李自笑,但她為什麼要違心地嫁給李自笑呢?吾哪一點不比他強?”獨孤慶忿忿地說著。
“你難道就沒有為她好好想過嗎?”我說:“以她所處的地位、家世和名聲,怎麼可能嫁給你呢?你是個魔頭,怎麼不想一想,就算她願意,她爹願意嗎?她的長輩願意嗎?她能夠承受得起輿論的譴責嗎?”
獨孤慶愣了愣,喃喃地道:“你也這麼認為嗎?”
我無法回答,或許在一千年後,人們的思想解放了,可以容忍它;但在兩千年的封建體制下,這樣就是大逆不道。
“可是她是知道吾愛她的呀,吾也知道她也是愛著吾的呀!”獨孤慶依然恨恨地說著。
我想了想,問道:“那麼,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向她表白過嗎?”
他搖了搖頭。
“那你們有過海誓山盟嗎?有過諾言和約定嗎?”
他又搖了搖頭。
“那你又有什麼權力來責備她呢?”我只能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客觀地來告訴他:“我如果是她,也不可能為了什麼承諾也沒有的你而空空等候的。”
他半天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當然有,吾也曉得她的難處,所以,後來吾再也沒有責怪過她。”他看了看我,接著又說道:“但當吾要殺了李自笑時,她卻攔住了吾,並威脅說吾若殺了他,她也要一死了之,絕不會嫁吾的。故而吾留住了李自笑的性命,但吾想,哪一天吾一定會親手殺之而後快的。”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個獨孤慶的想法怎麼還是如此簡單,依然沒有改變他狼的本性,還是念念不忘殺人,經不住惱怒地喊道:“殺人!殺人!你除了殺人又有什麼本事?難怪人家不嫁給你?”
他一愣,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頸,惡狠狠地道:“你說什麼?”
“你只會殺人,還會什麼?有本事做件好事給我看看?”我毫不示弱,仍然喊道。
他慢慢鬆開了手,卻背轉過身去,悻悻地道:“你莫把吾小看了。”
“我就是看癟了你。”我激將地道。
“哼!”他一甩袍袖,乾脆不再理我,也許是覺得與我這個“孩子”爭辯太不值當了。
第十章 黑狼與蝙蝠(四)
這一天似乎是註定要獨孤慶為難的。
我們又接近了鸚鵡山莊,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陣嘶喝,還未等我們明白,就見一隻鷹從前面飛來,地上一個身影快得如鬼魅一樣也向我們這邊奔來。
“是上官容。”我大叫了起來,就見她手裡抱著個什麼,象風一樣地從我們身邊擦過,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還我孫兒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便看到那個才從我們身邊過去的老者騎著馬追了過來。
我馬上明白,是上官容又一次搶走了柳無痕的兒子,這老者便是柳無痕的父親柳老莊主。
我還沒有回過頭,獨孤慶已然象箭一樣躥了出去,緊緊綴在了上官容的後面。這是世上輕功最好的兩個人,一個施展鬼影追雲,一個施展流星飛渡,轉眼間就消失了影蹤。
我也跟在後面追了過去,好在有鷹在天空上作導航,它向一座山裡飛去,我沿著一條狹窄的小徑跟著追去,不時回頭看一下,柳莊主的馬已無法前行了,他不得不棄馬徒步,很快便被我甩在了後面,不見了人影。
那鷹落向一處山岙裡,那裡樹木繁盛,林子成片,等我趕到,只能在林間穿行尋覓。我想,上官容與獨孤慶一定就在這裡。果然,我聽到了孩子的依呀聲,順聲找去,在滿地枯葉的空地上,看到了戴著面具的上官容和劍眉怒目的獨孤慶。那孩子並沒有啼哭,在上官容的手臂上瞪大了一雙又圓又亮的眼睛,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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