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簾。
獨孤慶呆呆地望著那轎子走遠,宛然如在夢中。
“見到一位大姐,阿納忽長得那個好喔,阿納忽有一位大哥,阿納忽看得痴喲,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因為喲大姐,很害羞喲,阿納忽因為喲大哥,面兒薄喲,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
大姐大姐喲,阿納忽你慢些走喲,阿納忽大哥大哥喲,阿納忽你快去追喲,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阿納忽……”
那轎子已經在前面的拐彎處消失了,我的歌也唱完了,但獨孤慶仍然沉浸在如夢如幻的景象裡,彷彿木偶一樣機械地走著。
“你怎麼了?”我連問了三聲,他才驚醒。
“你愛她?”我問。
他愣愣地望了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和她不是有個孩子嗎?”我故意著道。
他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視著我:“你什麼都知曉?”
“是的。”我答著。
“哼!”他冷笑了一聲,道:“你瞭解吾的秘密,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你如今還會放過我嗎?”我冷靜地問。
他重新邁開了步,淡淡地道:“吾要殺你,早就在棗陽城動了手。因為她的緣故,吾要你為她作證。”
“你早就知道?”我驚訝地問。
他沒有回頭:“在棗陽,你以為吾不曉得你和淳于烈就住在隔壁嗎?當時吾陷忍未發,只是怕她過於難堪。不過,又為你的緣故,吾才放過了淳于烈。”
“你還要殺淳于烈嗎?”我有些緊張。
他冷冷地回答:“那要看他的嘴巴緊不緊了。”
從他的話音裡,我聽出他也是在警告我。雖然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怎麼樣,但在情人和朋友之間作一個選擇的話,誰能保證他不去選情人呢?
我扭頭望著他,從他那堅毅的、略帶殺氣的臉上,我忽然發現了一個謎,不由地說著:“奇怪?”
“有何奇怪?”
“既然你愛著她,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她嫁給李自笑呢?”
“你以為吾能容忍嗎?”他忽然暴怒了起來:“不,吾從來也未曾容忍過。”
“那你怎麼會放過了李自笑?”
“你以為吾放過了李自笑嗎?”他又道:“不,還沒有好時機,吾不想叫她恨吾一輩子。”他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我驚奇地發現他的眼裡含著淚花。
我不再多問,甚至後悔自己的多事,引起他對李自笑的憤恨。
我們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他卻首先開了口,聲音安定了下來,沙啞了許多:“你想聽吾與她之間的故事嗎?”
我點了點頭。
“好,吾告訴你。”他說。我知道他是真把我當成了朋友,顯然,他要把心中的憤懣一股惱兒地傾洩出來。於是,我豎起了耳朵,靜靜地聽他說著。
“吾小的時候只是個到處流浪的乞兒,沒人痛,沒人愛,也沒有朋友。”他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那一年冬天,天氣很冷,漫天雪花飛舞,冰凍三尺,北風呼嘯,吾躲在一處大門洞裡,倦縮著,又凍又餓,已經快要死了。這時,那門開了,裡面看門人已為吾已斷了氣,正要清理開去,他身後卻出現了一位小姑娘,她走到吾的身邊,發覺吾還活著,就讓那看門人把吾抱了柴房中,慢慢把吾救醒了過來。那小姑娘就是柳無痕。那一年吾七歲,她九歲。”他說著看了看我,好象是怕我沒有仔細聽。
“吾很要強,從來也沒有對她說過一聲謝謝,她卻從不計較。後來,吾不辭而別,離開了鸚鵡山莊,吾不想讓她可憐,但是,卻再也忘不了她。再後來,吾遇到了皇甫非凡,拜了師父,學了一身武藝,十幾年後,吾又回到了鸚鵡山莊去找她,她已被北燕山主收作了徒弟。吾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誰知,有一次吾與人生死相搏,吾殺那人於劍下,自己也身受重傷,昏倒在荒野裡,鬼使神差地又被她救了起來。她是回家過年的,就這樣,吾又被她帶到了鸚鵡山莊。她把我藏在後花園裡怕她爹知道;吾也不敢去見她爹,因為那時吾的名聲便不好聽。我們度過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時光,她的師兄李自笑接她回了燕山,吾當時傷還未痊癒,於是就這麼分別了。吾回到師父那裡,又過了幾年,師父去世了,吾重出江湖只不過是為了尋找於她。可是當吾來到鸚鵡山莊的時候,卻聽說她要結婚了。”獨孤慶說著,在一棵樹下停下來,手指緊緊地摳著樹幹,竟將那樹幹摳出了五道深深的指槽。他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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