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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沒有心思去詢問,只是隨口答著,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和尚長什麼樣子。
看來,我們只能是希望而來,敗興而歸了。在我們轉身要離去的時候,一個柔嫩的聲音喚住了我們:“站住!”,我們轉過頭去,才發現在慕容世家大門前的臺階上,不知何時站著一位嬌小可人的小姑娘,也只有十三四歲,梳著齊眉的劉海,穿著金絲繡花的衣襖,俏麗清秀的面容間還帶著一絲貴家子弟常有的蠻橫。在她的旁邊,剛才那個進去的人正低頭哈腰地向她說著什麼。
“剛才是不是你們和阿福爭吵?”那小姑娘盛氣凌人地問道。海妹似乎從未見過與她年紀相仿、但又這樣神氣的小姐,不由得攥緊了我的手。
“是又怎樣?”我不懷好意地回敬了她一句:“你管得著嗎?”
“放肆!”那個叫阿福的人馬上訓斥了起來:“這是我家小姐,你個臭要飯的敢和她頂嘴!”
“她是你的小姐,又不是我的小姐。”我這樣回答。
那小姐似乎不滿意我的態度,叮囑阿福不要插嘴,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下臺階,來到我的身邊,手倒揹著,象個小大人一樣來回踱著,圍著我轉了兩三個圈,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番,露出驚訝的樣子:“你和月清和尚是什麼關係?”她問我。
“什麼月清和尚?我不認識他。”我答道。
“就是剛才那個小和尚。”她告訴我。
我愣了愣,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是從哪裡來的?”她又在問。
“不知道。”我如實地回答。我確實不知道秋月渾是從哪裡來的,我總不能跟她說我是從中華人民共和國來的吧?只怕她連“人民”兩個字都不懂,哪還知道什麼共和國。
“哦?”她露出不相信的樣子。確實,我的回答讓任何人都是不會相信的。“你要到哪裡去?”她又問。
“不知道。”我還是這樣回答。
“這樣吧,”她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如果你告訴我你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就帶你們到我家去吃個飽。”
這確實是個誘人的條件,連海妹都示意地握了握我的手。在任何人看來,這個條件並不過分,告訴她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傷害呢?可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我也答不出來。我總不能瞎編一個吧?何況我對我現在所處的朝代、所處的地方還不知道,又如何編呢?
慕容小姐依然那付俯視的樣子在等待我的回答,海妹也焦急地希望我來回答,那個阿福在皺著眉頭好象在責問我為什麼還不回答,就連慕容世家對門那個茶樓裡許多喝茶的客人也扭過了頭,想要知道我怎麼回答。
為了這一頓飯,我回答嗎?我看了看海妹,她向我點了點頭。是啊,即使不為我自己想,也該為海妹想想,她已經餓了很久了,沒有力氣再走了。可怎麼回答呢?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說深了,這是一個極深奧的哲學問題。突然間,我想起了一首歌,便不由自主地唱了起來:“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為了山間輕流的小溪,/為了那遼闊的草原,/流浪遠方,流浪!
還有還有,/為了夢中的橄欖樹,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為什麼流浪遠方,/為了我夢中的橄欖樹。/啦……”
這本是三毛作詞,李泰祥作曲的一首臺灣校園歌曲,如今我用在了這裡,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也不知是這首歌好聽,還是我的嗓音優良,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在我歌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那個貴族小姐和著我的歌,身子在有規律地顫動,如果她會跳舞,只怕早就跳了起來;海妹聚精會神,一動不動地望著我表演,張大了嘴巴,好象這件事太讓她吃驚了;那個狗腿子阿福,了張奴才的臉終於舒展開來,還原了他膽怯的本色,也並不是個令人討厭的人。而茶樓裡的茶客們全放下了杯箸,回過身來看著我,聆聽這不收費的歌,其中還有一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女孩子跟著節拍,拍著巴掌,送給我甜甜的微笑。我的歌唱完了,人們半天才回過神來,續而,在那位茶座小姑娘的帶頭下,“啪啪”地拍起了巴掌。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歌竟如此得動聽。後來想過卻有些好笑,也許那時的人們聽多了絲竹琴箏和那些哼哼唧唧的古唱詞,對我這與眾不同、頗具現代流行風格、中西音樂相容的歌曲和唱法感到耳目一新,別具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