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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鎮屠城和這次戰役党項人都使用了隗夔,把蒙古大軍打得大敗。”
“一定是這樣,這種兇獸還險些要了忽必烈的命!忽必烈雖然得救,但顯然被這種兇獸驚嚇到,以至於患了病,二十日才痊癒。雖然碑文中劉秉忠只說是‘小疾’,但我想劉秉忠這是為尊者諱,什麼小疾要二十日才好?忽必烈一定是得了一場大病!那麼反過來講,什麼兇獸能把見多識廣、威震天下的忽必烈嚇倒呢?這個‘隗夔’看來確實是個很厲害的東西!”唐風說道。
馬卡羅夫點點頭:“從我對那具骨骸的推斷,不難看出,這個隗夔一定是個相貌兇惡、力大無窮、動作敏捷的怪獸!”
“好在這些傢伙已經都死了,否則我就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梁媛慶幸地拍拍前胸。
“但願如此!”唐風又接著說道,“第三段記述了此戰之後,忽必烈與劉秉忠和八思巴謀劃的具體經過。劉秉忠獻策採取圍困之策,忽必烈心存疑慮,說以往幾十年一直有兵馬駐守在宓城附近,但宓城一直沒有被擊敗,再採取這樣的計策有用嗎?劉秉忠說這次派重兵圍困,然後再派人尋找通往宓城的捷徑,也採取偷襲之策。忽必烈採納了他的計策。不能不說,忽必烈手下有劉秉忠這樣的大臣是他的幸運!宓城地形複雜,忽必烈大軍人數雖多但施展不開,所以當千戶鎮外再次失敗後,蒙古大軍及時改變了策略,轉攻為困——這是一種積極的‘困’。前面幾十年沒有困死宓城的党項人,我想宓城除了物產豐富,自給自足外,也一定有些渠道連線外面。現在劉秉忠加重兵將所有通往外部的通道都堵死,這無疑對宓城的党項人是滅頂之災,而且劉秉忠不僅僅採取‘困’這一招,還積極命人尋找捷徑,準備偷襲宓城!”
“這是用党項人的辦法對付党項人啊!”梁媛嘆道。
“劉秉忠獻計後,八思巴也提醒忽必烈,可以在軍中尋找當年跟隨成吉思汗來過此地的老軍士,當然更重要的也是更厲害的一招是從敵人內部瓦解敵人——如有歸附之人,更需問之,定有所獲。”
“看來這劉秉忠和八思巴兩人都是厲害的角色,這樣一搞,宓城的党項人要遭殃了!”韓江長嘆道。
“那你就低估宓城這些党項人了!第四段記載圍困之策開始挺有效果,党項人為了突圍,屢屢主動進攻,但都被堅守的蒙古大軍擊退。這讓我想起了我們一開始在狼窪附近發現的一些防禦工事,當時我們感到奇怪為什麼那裡會出現蒙古人的防禦工事,現在這篇碑文解釋了這個問題,那些工事應該是蒙古人在千戶鎮被屠,退守到狼窪一線的時候建造的,也可能就是在忽必烈採納劉秉忠之計後修築的。”
韓江聽了唐風的推斷,想了想:“那麼,在沙漠中像那樣的防禦工事應該還有不少。”
“總之,党項人被徹底困在宓城。這時,蒙古大軍又開始實行另一計策——尋找通往宓城的捷徑。八思巴找來幾個曾經隨成吉思汗來過這裡的老軍士,‘穿峽谷,涉流沙,幾番遇險,幾番受困,終潛至往生海邊’。從他們的過程中,你們看出什麼了嗎?”唐風用詢問的眼光注視著大家。
梁媛想了想,道:“他們所走的這條路似乎……似乎和我們所走的路差不多啊!”
“是的,我想老軍士帶八思巴所走的路就是我們這幾天所走的路線,接下來‘然此海變化無端,兇險異常,常無形於瀚海,又廣袤於戈壁,水質雖清,然水下白骨累累,巨蟒穿行,更有大霧籠罩,不知其周長幾何’,這不與我們在這裡遭遇的情形一模一樣嗎?”
“看來上千年來這裡都是如此!”韓江驚歎道。
“更為重要的是,這段記載又證實了那個關於往生海的傳說——變化無端,兇險異常,常無形於瀚海,又廣袤於戈壁……”唐風嘴裡喃喃自語,望著不遠處被大霧籠罩的海子,陷入了沉思。
許久,唐風望著遠處,說道:“成吉思汗大軍當年就止步於此,幾十年後,忽必烈的大軍也被困於此地。當年八思巴恐怕也像我們一樣,在這往生海邊被濃霧所困,進退維谷,以至於他感嘆道——絕險之地,十萬大軍不可進也。”唐風感慨了一番,又回到碑前,指著第五段碑文道:“顯然,忽必烈、八思巴和劉秉忠都低估了宓城党項人的決心和毅力,他們圍困了宓城幾個月,党項人並沒有屈服。從碑文上可以看出,党項人後來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向蒙古大軍發起主動進攻,但是他們仍然依託複雜的地勢和堅固的城池據守,忽必烈大軍也沒有辦法。當時正值盛夏,沙漠中缺糧少水,酷暑難耐,軍心不穩,於是大臣和將領都想退兵,忽必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