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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此意,只有八思巴和劉秉忠堅持不能退兵。八思巴不但是一代宗教領袖,更是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他準確判斷出這時候宓城的党項人也很困難——應該比他們還困難,這場戰爭很快就要見分曉了,這時候就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如果此時退兵,將會功虧一簣!劉秉忠的看法與八思巴相同,並對忽必烈說,這次大汗親征,如果就這樣無功而返,那麼宓城党項人將會氣勢更盛,今後就很難制服了!最終,八思巴和劉秉忠幫助忽必烈重新堅定了決心。”
“看來凡事都需要堅持,我想我們離宓城也不遠了!”馬卡羅夫喃喃地說道。
“不錯,我們離宓城應該很近了,這從碑文上就能看出來。”唐風又指著第六段碑文說道,“幾個月來,八思巴一直派軍士尋找宓城的党項人,但是所有被俘獲的党項人皆求速死,不肯透露宓城的細節,可見宓城的党項人是何等頑強,以至於劉秉忠感嘆道‘嗟乎!党項勇士何其多也,而其主不能用,故有今日亡國滅種之事’。
“終於有一天,怯薛軍捕獲了一個党項老婦人。這個老婦人願意為大軍帶路,劉秉忠與八思巴便帶五千精銳怯薛軍再次入谷。在往生海邊,老婦人吐露了宓城的實情。原來宓城經過這麼多年的圍困和戰爭,已經精疲力竭,人口損失大半。攻打千戶鎮其實是宓城的党項人想要突圍,但是他們雖然打下了千戶鎮,卻也損失許多青壯年,蒙古大軍又死死圍困,城中糧草已盡,宓城的党項人無力再打,只能殺馬度日,城裡的人現在只求速死。而這個老婦人不想死,於是偷偷出城,想謀條生路,卻被怯薛軍俘獲。為了求生,這個老婦人最終出賣了宓城。”
“戰爭真是殘酷,連老婦人都……”梁媛哀嘆起來。
唐風衝梁媛擺了擺手:“行了,先別嘆息了,更值得嘆息的在後面呢!八思巴在聽到這些情況後說‘困守孤城,必不長久,宓城指日可下矣’,這句話幾乎就宣判了宓城的最後時刻!”
唐風望著長長的碑文眉頭糾結起來:“第七段碑文最為神奇,也對我們最為重要。那個党項老婦人對八思巴說出了往生海的秘密——‘往生海可大可小,待海子小時,可尋得進入宓城之道路’。我認為這句話至關重要,這很可能是我們找到瀚海宓城最後的鑰匙。”
“最後的鑰匙?什麼意思?”梁媛不解。
韓江插話道:“他的意思是我們也應該聽當年這個党項老婦人的話,待海子小時,自會有道路顯現,通往瀚海宓城!可是這幾百年前的話也能相信嗎?”
“我們一路上的遭遇和發現無不應驗了這個古老的傳說!”唐風堅持道。
“可是這碑文後面說得也太離奇了,什麼老婦人剛說完,就電閃雷鳴,風雨大作,老婦人還被雷給劈死了。片刻之後,往生海水位暴漲,差點兒讓蒙古大軍全軍覆沒。最後,八思巴靠唸經感動了佛祖,就在他們要全軍覆沒的時候,雨停了,全軍又得救了。這怎麼跟說故事似的?”韓江還是表示懷疑。
“這兩段確實太過離奇,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但仔細想來,也跟那個古老的傳說和我們的遭遇相符。這不正說明往生海的水位是不斷變化的,水位升高時,水面就很廣闊,水位下降時,水面就縮小。暫且不去說這兩段記載過於離奇,這其中還是透露給我們一些線索的。當大軍危難之時,八思巴再次顯現了統帥的領導才能,臨危不亂。我想雨停水退並非是八思巴誦經的功勞,但是他的誦經還是安撫了驚慌失措的大軍。至於雨停水退,我想只能是跟這裡的地形和氣候有關。還有一點,就是當雨停後,濃霧也散了,這點很重要。八思巴率大軍幾次來到往生海邊,都被濃霧所阻,這不正與我們遭遇的情況類似?而當濃霧散去,他們終於看清了往生海樣子——‘水面遼闊,碧波盪漾,不見邊際’,這說明往生海在一般情況下確實非常大。”
“聽你的意思,咱們也得來場大雨,才能驅散這霧氣?”韓江反問。
唐風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沙漠中一年也下不了幾場雨,我不敢奢望天降甘霖!我們再往下看,雨停水退後,諸將都想退兵,這時,八思巴信心十足地說‘我得佛祖點化,破宓城就在今日’。八思巴為什麼敢這麼說?我想除了鼓舞士氣外,很重要一點就是他相信了那個老婦人的話。果然,不一會兒,真的像老婦人所說,往生海的水位急降,那條通往宓城的道路顯露出來了!”
“真是越來越離奇了!通往宓城的道路在水下?這往生海的水位怎麼會一會兒暴漲,一會兒又急劇下降呢?”
韓江的疑問讓眾人陷入了沉思。許久,馬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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