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種笑容,有點像倒映在維多利亞港水面上的摩天大廈,浮光掠影,總讓人覺得不夠放心踏實。
“方小姐,你沒事吧?”關伯趕了上來,對方星的牽掛勝於一切。一瞬間,方星成了這棟小樓裡的焦點,伸手在霰彈槍上一抹,已經繳了對方的械。
“我沒事,關伯,我剛剛聞到新鮮草王菇的清香,今天中午少不得又得叨擾一餐了。”方星向後退開,左手一抖,霰彈槍裡的七顆子彈退了出來,叮叮噹噹落在地板上,隨隨便便向牆角一甩,跟著關伯下樓。
經過我身邊時,她又促狹地一笑:“沈先生,小偷捉到,請主人定奪吧?”
我向旁邊閃開,聽她的高跟鞋緩步敲打在樓梯上,嘴裡還低聲哼唱著一首小曲,顯然心情愉悅。
防盜窗又一次形同虛設,兩個女孩子想必都練過“縮骨大法”之類的功夫,所以由視窗進入臥室毫不費力。
“我不是小偷,否則也不必把金子送回來,而且還好心好意地幫你放回盒子裡。不過,這房子裡真的有一個小偷,而且是上了國際刑警通緝令的名偷。要是我去舉報,肯定能拿一大筆賞金,你說呢?”
灰衣女孩子瞟了我一眼,悶悶不樂地撿起自己的槍,一顆一顆地撿起子彈,斜眼望著畫框上的飛刀,不服氣地撅著嘴:“‘香帥’方星,水平不過如此。不是這柄飛刀的話,十秒鐘之前,倒下的是她,而且會死得奇慘無比。”
我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是覺得她送回金子的行徑非常奇怪。如果真的只是“還”金子,從視窗丟進來就好了,其實不必費力氣進屋,還要放回盒子裡。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極為反常的。
“沈先生,想什麼呢?兩次見面,兩次看我出醜,難道就是這樣對待好朋友唐槍的妹妹?”
她的裝束、飾物、武器以及說話口吻,表明她就是曾經伏在對面樓頂偷窺的神秘人物,並且也就是唐槍一口咬定不可能出現的港島的無情。
我攤開雙手,又氣又笑:“好吧,歡迎無情小姐,不過,我剛剛跟唐槍透過電話,他說你現在應該在遙遠的西藏雪山。或者,等會兒,你願意打電話給他,以證明我沒有栽贓說謊?”
無情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向那個盒子溜了一眼,打了個哈哈:“什麼?你大概告訴他我動了這些金子了吧?真是好笑,看看我那隻耳環,拿到任何一家古玩行去,閉著眼睛開價也得超過三十萬美金,豈不是能兌換同樣的三堆金條?我會稀罕你的金子,開玩笑……”
她走向對面的油畫,拔下飛刀,把耳環重新戴好。
“不淬毒的飛刀,殺傷力太低,形同虛設。”她裝出嚴肅古板的口氣,對我的飛刀做著評價。她的年齡大約不超過十八歲,骨架纖瘦得驚人,單薄的眉眼嵌在標準的瓜子臉上,一副標準的發育不良形像。
“無情小姐,我們下去喝杯咖啡好不好?遠來是客,今天中午一定留下來吃飯,務必請你賞光。”對待這麼頑皮的小女孩,任何人恐怕都嚴肅不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眼珠子迅速一轉,學著方星的口氣:“草王菇清香,草王菇清香,哈哈……”反手把霰彈槍插入後背上的槍套裡,雙手抱拳:“請。”
一陣風從窗子裡吹進來,她陶醉地眯起了眼睛,長吸了一口氣,脫口叫著:“啊,好香的花,多久沒聞到花香了——”許多個不同神態的轉換之間,此時這一面,才是她的純真本色。十八歲的女孩子,愛花、愛美、愛香水、愛漂亮衣服,天性使然,幾乎沒有人能逃脫這四樣。
我帶她下樓,廚房裡的確飄出了一股新鮮蘑菇的天然香氣。
關伯有一道以蘑菇為主要食材的拿手好菜,據他自己誇耀說,這是來自於慈禧太后時關外御廚安哈葉那的首創,名為“天外鮮”。跟他在一起數年,我只嘗過一次,的確鮮美之極。
他和方星之間,彷彿有某種心靈感應似的,每次費心思做菜,總能盼到她光臨。
無情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像只輕飄飄的蝴蝶,但我想及她的身份,不免在心底裡苦笑:“即使是蝴蝶,也是屬於唐門的毒蝴蝶,碰不得摸不得的。”雖然沒有細看她的古銀耳環,我卻從耳環的發射方式上判斷出,那是一隻中空並且帶有兇悍機關的改裝品,其威力不亞於方星攜帶的第二支轉輪手槍。
這個回合,兩個女孩子應該是打平的,在霰彈槍與轉輪前的齧合對峙之外,都留了足夠的致命後手。
“請坐,我去衝咖啡。”我指向書桌對面的椅子,忽然一陣感慨。
同樣的一張椅子,葉溪、方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