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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
唐槍沒有放棄對我的鼓動,我保留最終表明態度的權利:“儘快發圖片給我,那塊石板畫非常古怪。”
他在收線之前,最後試探著問:“你對石板畫上坐著的男人,有沒有異樣的感覺?”
相信看過石板畫後,關伯也一定有這麼問的衝動,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我遲疑著顧左右而言其它:“你的意思,天下只要是用飛刀的,就是一家人?從古至今,以飛刀成名的江湖門派不下兩百個,總不至於都會跟我有關吧?”
想想石板畫裡表現出來的場景,我心裡也湧起一陣陣不安。唐槍這次把它寄給我,大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懷疑畫跟我們沈家有關。他不明說,但我能猜透對方的心思。
“好吧——看了資料再說,呵呵,不過你要能趕來的話,我介紹幾個漂亮到極點的阿拉伯豔姬給你,簡直是《天方夜譚》神話故事裡的仙女,冷七已經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有了好東西,一定要與兄弟共享……”
唐槍大笑著收線,我握著“嘀嘀”空響的電話,有一剎那的失神。
“石板畫、鬼墓、冰洞裡的活佛、沈家玉牌、轉世靈童……”
電腦開著,但並沒有新的電郵進來,包括天衣有縫和戈蘭斯基答應過要轉發過來的資料都不見影子。
“石板畫來自鬼墓,葉溪第一次見到它也是在鬼墓附近,那麼雅蕾莎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別墅裡鬼氣森森,相信正常人都能感覺得出來,雅蕾莎不害怕嗎?還是另有深意?”
我看了看腕錶,時針指向上午九點,與老杜約定的四十八小時期限,已經過去了十六分之一。
雖然沒親眼看到達措的腦部光片,我卻對老杜的話深信不疑。他曾經被港島的黑道人物冠以“閻王敵”的雅號,意思是指,只要他肯出手,一定成為閻王的大敵,能夠把任何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跟專管判人生死的閻王對著幹。
4霰彈對轉輪(下)
樓上臥室裡的異常動靜傳來時,我剛剛端起杯子,若有所思地要喝掉剩下的冷咖啡。
“咔嗒、咔嗒”,這好像是槍械的保險栓彈開的聲音,隨著有“唰”的輕響,毫無疑問,那是鋼鐵的槍身從冷硬的生牛皮套子裡快速拔出的動靜。其中夾雜著“噠噠”兩聲高跟鞋碰觸牆面後發出的快速有力的撞擊聲,毫無疑問,只有方星的鞋子,才會令我的聽覺如此敏感。
我彈起來,滑出書房,經過樓梯時,順手將杯子放在側面的矮几上。
一切都是身體行雲流水般的自然反應,一秒鐘之內,我到達了二樓臥室側面,垂在右腿側後方的五指間,已經捏住了冷冰冰的飛刀。
臥室裡的人,的確就是方星。
她以跪姿握槍指向前方,銀色的轉輪手槍槍口,竟然插入了另外一柄霰彈槍的槍管裡。霰彈槍抓在一個瘦削的灰衣女孩子手裡,她的肩頭揹著一個同樣灰色的雙肩揹包,拉鍊上垂著一個灰色的米老鼠掛件,懸在空中,不停地盪來盪去。
霰彈對轉輪,此時對峙的局面,並不能判斷任何一方處於上風。
原先裝過金子的陳舊盒子,此刻丟在床上的枕頭旁邊,我驚詫地發現,就像石板畫重新回來一樣,金子也失而復得了。
“小妹妹,出來闖蕩江湖,只帶一柄槍遠遠不夠,對不對?”方星目不斜視,與對方針鋒相對地眼神相接,右腕一抖,一柄三寸長的銀色轉輪手槍出現了。她的右手前伸,槍口頂在灰衣女孩子的額頭上,緩緩地抬起尾指,鮮紅的指甲蓋在保險栓上輕輕一蹭,發出“嗒”的一聲響。
“六顆子彈,足夠在你前額上開六個洞,乖乖聽話,放下槍。”方星的嘴角始終上翹,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們兩個,誰都沒有轉頭看我,只當我是透明的空氣一樣。
猶豫了一下,女孩子的右手食指離開了霰彈槍的扳機。就在方星眉尖一挑,露出滿意的表情時,女孩子的肩頭陡然一甩,右耳上的古銀耳環無聲地射了出去。不過,我的飛刀也在那一剎那射到,“哧”的一聲,把耳環釘在對面的紫色原木畫框上。
那張畫,是出自港島名家的油畫,名稱為《維多利亞印象》,略顯沉默的深色調子,加了耳環的點綴後,突然煥發了明朗的生機。
“她是蜀中唐門的人,所以,你最好當心點。”我不是故意要幫方星,但不希望有人在我的臥室裡出事。
“謝謝英雄救命之恩。”方星轉過頭,向我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她的心思深不可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