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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糞便。
一個年紀瞅上去挺小的公安員於是向群眾詢問情況,胖老革命立刻搖身變為了焦點人物。也不知哪位“朋友”出賣了我,說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於是惹來了小公安找我談話。我一生最煩的職業就數公安員了,你就是個先進生產者在他們面前說起話來也老覺得像個犯人似的。我只好答說就看見一瘸子在橋墩上講故事就過去看了會兒熱鬧後來順便插了句嘴把這些神經病惹火了就弄成這樣結果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巧?
“有同志打了舉報電話,就立馬趕過來了。那個瘸子呢?”小公安再次向大夥兒發問。
大夥兒都說不知道或沒看見,還有些人望了望小公安理也不理白了他一眼掉頭就騎車走了人。我這才想到那瘸子原來早就不見了,這廝果然老奸巨滑,趁著鄉親們混亂一片便伺機夾著敵人的尾巴消弭遁形了。敢情還是位無名的“二報”救了我的性命,見他媽鬼!
“這些般若學會的也太猖獗了!”小公安火了,“你們誰能記得那瘸子長什麼樣?”
“那哪能記得?”“隔這麼遠,再說我們記得這種人幹什麼?”“是啊,又不能當西洋景看。”群眾們七嘴八舌。
小公安又問我,我順口說我也不記得了。實際上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只不過講一點兒馬上這些公安員一定又會沒完沒了地問這問那,沒準兒還能請我回所裡瞭解情況,那樣就太麻煩人家太不好意思了。再說這本來也並不怎麼幹我事兒,不招比招強。
“現在問有屁用,人家早跑得沒影子了。”一個正在奶孩子的青年婦女企圖清醒大夥兒。
後來人群竟分作幾幫為瘸子穿藍衣裳還是紅衣裳往左邊跑還是往右邊跑爭執了起來。這當間沒一個是正兒八經的過路人,淨是些沒事兒出來看瞎熱鬧的老少文盲。
警車徐徐開走了,或者他們有能耐從幾個頑固的瘋子口中盤詰出什麼也說不定。
人要是背了運喝涼水都塞牙,回到家我一開啟門就蔫了,家裡遭了賊似的被翻得亂七八糟。肖晶和夏鹿鹿也不知怎麼的到現在還沒回來。直覺告訴我出了事兒。我慌忙一個電話打到公安局報告說失竊了,老婆孩子也不見了,然後就一個人躺在凌亂的床上乾著急。十分鐘後,來了兩個公安員,不知為什麼當時我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公安員責怪我不該破壞現場,我說我什麼時候破壞了,公安員說你躺在床上不是破壞是什麼,我沒詞了。公安員偵察了一會兒,讓我填了個單子,淨是姓名性別身份證號聯絡電話什麼的。公安員走後,我打電話問了丈母孃丈母爹他們也都說不知道,又問了隔壁的兩家鄰居全說不清楚沒見出什麼事兒,我把能找的地界全找了個遍終於一無所獲,只好像個杞人似的對著天花板憂了一夜天。
第二天下午,肖晶和夏鹿鹿完整地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女兒一見我扔下塑膠袋就歡喜地朝我身上撲還用她那軟乎乎的小臉蛋一個勁兒地蹭我的鬍渣爸爸爸爸叫個不停。我一面無奈地摟著女兒,一面用看動物園裡下午三點半的河馬般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衣著華麗卻略顯狼狽的肖晶夫人並向她打聽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們的寶貝鹿鹿在全國武術表演賽中獲了個少兒組金獎,贏了趟泰港澳。這不我也沾沾女兒光,陪她去風光了一把才回來。”肖晶疲憊中透著十二分笑盈盈的悅色說。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埋怨問。
“還說呢,打了幾回你都不在服務區。這麼長時間也沒說惦記著給我們孃兒倆打個電話的,你要是遲走一天就好了,鹿鹿你一走就拿到了好訊息。”肖晶說。
“我不好我不好!這不忙忘了麼?”我於是只能改樂:“可這家裡倒敢情是讓誰給糟踐成豬窩了?別告訴我是沒來及收拾就迫不急待地投靠外國佬去了吧?”
“哈哈哈哈……”。肖晶和夏鹿鹿不約而同地也樂了,樂得歹毒極了,樂得令我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你不是成天說要找靈感尋刺激麼?我們這樣搞算不算為成就未來偉人創造條件?”肖晶繼續不懷好意而又合不攏嘴地樂。
我失笑了,趕緊打電話向公安局消了案,那頭一個粗獷的男中音不客氣地教訓我以後沒弄清楚事兒別瞎報警。
肖晶洗了幾個蘋果削好遞了過來。鹿鹿跳著上前搶過那個小些的就啃。哼!這小鬼一定又想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學會孔融讓梨已經具備高尚的品質了。我放下新來的書法報,從肖晶手裡接過蘋果,和鹿鹿面對面坐著猶如一大一小兩匹靈長目動物一樣地咀嚼著人間的美味。肖晶豎起朝下的小指直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