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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問他還有什麼話要說,阿登納板著面孔,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沒有”。說罷告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英國人的解職放逐令使阿登納對英國佔領當局從此抱有很深的成見,這
種成見影響到他後來做了聯邦總理與彼得斯貝格山盟國管制委員會中英國人
打交道。英國人解職令中的要害是兩點:一是將阿登納逐出科隆,二是以軍
法限令他不得從事任何政治活動。這已經是阿登納政治生涯中第二次被逐出
科隆並禁止政治活動了。第一次他被納粹驅逐,並剝奪了政治權利,而這一
次則是解放者英國佔領軍當局。
被逐出科隆讓阿登納在生活上感到十分煩惱。那時他的第二個妻子古絲
由於過去被關在蓋世太保監獄裡患了重病,正在科隆的一家醫院接受治療。
阿登納費了很大周折,才取得英國人的同意,每週兩次回科隆探望妻子。英
國人對探望的時間和路線均作了精確規定。古絲的病一直未能好轉。1948 年
她不幸去世,未能分享阿登納出任聯邦總理的榮譽。阿登納對沒有照料好古
絲一直深感遺憾,以後終生未再續絃。
當然,已經歷經過納粹時期磨礪的阿登納不會就此甘於賦閒。他一邊在
勒恩多夫養花,一邊隨時密切注意著事態的變化與發展。“賦閒”使他有足
夠的時間來關注新聞媒介,閱讀各種報紙評論,收聽各方廣播新聞,然後仔
細思考與評析。當時瑞士駐德國代表、總領事馮·魏斯是阿登納的好友,促
膝密談的常客,他經常來向阿登納通報盟國的最新訊息,一起討論局勢的發
展。不管怎麼說,英國人的驅逐從以後的發展來看似乎並沒有給阿登納造成
多大的影響,或許科隆之所失恰是德國之所得。阿登納此時得以將視線從科
隆一城擴大到全德範圍,關注整個國家命運的沉浮,籌劃著在基督教倫理道
德原則的基礎上,建立起一個全新的政黨,由它來領導德國。
有一天,勒恩多夫來了一位英國客人。此人戰前是牛津大學的教授、阿
登納的舊交。當時他正在英國佔領當局賓德將軍的司令部工作,軍銜是上校。
他想從阿登納那兒瞭解些德國的政治狀況,並想聽取後者的意見。阿登納幽
默自嘲地告訴他,他不能和他在家裡談政治,但卻可以同他一起驅車前往五
公里以外的法佔區討論政治問題。這位朋友開始時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
阿登納已遭當局驅逐,但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因為勒恩多夫屬科隆行
政區,在英國佔區管轄範圍內。他回去後把此事報告了賓德。過了兩天,這
位朋友的轉陳起了作用。阿登納接到一紙通知,告知他政治活動的禁令只限
於在科隆行政區內。看來英國人也許只是不想讓他做科隆市長。12 月份,阿
登納甚至接到英國方面的邀請,讓他出席在巴特格德斯貝格舉行的一次基督
教民主聯盟的重要大會。英國人給自己也留了些面子。
阿登納政治活動的禁令被解除了。但在他被禁止活動的兩個月裡,形勢
發展得很快,各地的政治活動已經興起,阿登納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運動的
洪流之中。等待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建立起一個能代表他政治理想的以基督
教民主為宗旨的政黨。
基督教民主聯盟
。。我們並不想絕望。我們要進行工作。我們前面是
一條艱辛而坎坷不平的道路。我們只看到這條道路口上堆
起的一片廢墟,我們看不到它通向何處。我們要走這條
路,我們要以我們尚存的全部力量來走這條路。我們要用
無比堅強的耐心,對於我們人民和城市的無限熱愛來走這
條路。。
——阿登納在科隆市參議會第一次會議上講話
在被納粹驅逐的漫長日子裡,在翁克爾的修道院,在布勞魏勒的蓋世太
保監獄,在勒恩多夫的自己家中,阿登納苦心思索德國的前途和出路。他曾
清楚地看到德國屈服於無神論獨裁統治而招致的災難,因而強烈期望在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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