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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治主張。盟國漸漸重視阿登納,對基民盟的發展速度也另眼相觀。隨著
國際形勢的變化,無論是美國人還是英國人都不能不對佔領政策重新估計。
這樣,對阿登納和舒馬赫、對基民盟和社民黨來說,情況漸漸發生逆轉,主
張以基督教原則和西方民主觀念為建國基礎的阿登納和基民盟,在西方人眼
裡變得親切起來。
分道揚鑣
“。。不久前還被盟國勝利的光輝照亮的舞臺蒙上
了一層陰影。誰也不知道,蘇餓和國際共產主義組織即將
搞些什麼花樣,或者說,它們的擴張計劃和意圖的界限—
—如果說有界限的話——究竟在哪裡。。
從波羅的海的什切青到亞德里亞海邊的的裡雅斯
特,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慕已經落下來了。。”
——1946 年3 月5 日丘吉爾《和平砥柱》演說
戰敗國的命運首先取決於戰勝國對它的安排,但是,隨著戰勝國家之間
關係的變化,使得本來錯綜複雜的德國問題更加錯綜複雜,這樣,德國人的
命運不由自主地被捲入了戰後大國在歐洲的爭奪中。
戰後德國舞臺的第一幕,是由四大戰勝國美、英、法、蘇演出的,演出
的主旋律是改造德國。改造的目標是“四D”,即非軍事化,非納粹化、非
工業化和民主化,這四個詞在英語中均以“D”字母開頭,並在雅爾塔和波茨
坦得到各戰勝國的一致確認。但是,各大國的分割槽佔領卻使得實際的佔領政
策比起初的預想有很大的不同,“四D”落實到各佔領區,其意義和做法又
有很大的區別。
在囚個佔領國中,美國人對待敗敵德國的態度和政策是極為獨特的。在
大戰的尾聲中美國宣稱將在歐洲戰事結束後兩年內退回美洲大陸。因此,美
國人喜歡推行的是自己的思想觀念,認為思想的影響才是深遺的。它主張懲
罰和改造並舉,最終使德國人轉而接受征服者和它新主人的政治思想。
英、法、俄國人對美國人想透過全面改造來恢復戰敗德國的做法頗有異
議。1945 年4 月美佔區主持軍管事務的盧修斯·杜比格農·克萊將軍在記者
招待會上宣佈:“我們不是到這裡來投機謀利的。”但要讓其它三國這樣做
顯然是不可能。美國在大西洋彼岸,美國人可以一走了之,歐洲各國卻不能
這樣做,它們費了好大勁才打敗德國人,他們不能再次任由德國在歐洲肆意
橫行。因此,英、法、俄三國對待戰敗德國的態度要比美國人實際得多,注
重落實有限度的目標,在德國長期待下去。而不是像美國人那樣空談人的改
造和理想。
正如《曼徹斯特衛報》老資格的記者特倫斯·沓裡蒂所說的那樣,英國
人不容易發怒,但更不容易寬恕別人。他們同德國人有一大筆帳要算。德國
人發動的兩次世界大戰,每次都耗盡了英國人的人力和財富,這些財富都是
大英帝國幾十年、幾百年苦心經營的結果。況且自俾斯麥時代以來,德國一
直是英國在歐洲和國際市場上最強勁的工業競爭對手,這次德國被徹底打
敗、無條件投降,正是英國在多年來一直求之不得的大好機會。英國必須借
此機會向德國討還它過去的損失,把德國降為歐洲政治舞臺上第三或是第四
等的國家,傷盡德國的元氣,使它無法同自己進行貿易競爭。由於英國人直
接控制了魯爾的工業,因而它完全能夠實現這些目標。
法德之間要清算的東西就更多了,德國人更給法國人留下了刻骨銘心的
記憶:在1870—1945 年這短短的75 年間,法國三次遭德國人侵,兩次戰敗
投降。這一次,一向耀武揚威的德國終於被打翻在地,法國人要做的就只有
一件:踏上一隻腳,使它永遠不能翻身。只有這樣才能平法國人為法蘭西報
仇的雪恥之心。法國人的信念是,誰也無法改變德國人,因此只能徹底壓服
德國人:德國必須保持分裂狀態,還必須剝奪其一切權力,使它對巴黎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