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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充分準備。他竭力向艾
奇遜闡述當前德國人的心理狀態,詳細講述德國的難民、失業以及經濟垂危
等諸多問題,希望他理解聯邦政府提出的修改拆除專案單的要求。
美國人對德國人的處境很同情,但這卻與美國的戰略利益無關,艾奇遜
告訴阿登納,美國的戰略利益在歐洲,所以美國政府關心西歐問題,聯邦德
國問題只有和整個歐洲問題聯絡在一起,美國才能施以援手。艾奇遜表示,
美國的公眾輿論雖然願意向歐洲,特別是向德國提供經濟和政治援助,但是
① 阿登納的第二位妻子古絲是約翰·麥克洛伊妻子的表妹。
聯邦政府必須防止德國政黨抨擊各佔領國,防止由此而產生的德國政府機關
和高階專員們之間的合作出現緊張局面。
阿登納說,聯邦德國完全理解美國人的政策做法,他的政府的目標就是
使德國融入歐洲,並要盡力協調與佔領國政策之間的分歧。聯邦政府全力擁
護美國人支援歐洲復興和歐洲聯合的做法。為了使德國在美國領導下的歐洲
中再生,聯邦政府願意致力於與法國政府的和解,以增強歐洲聯合的力量。
兩個人很快就在使德國融入西歐的問題上找到了共同語言。
阿登納為艾奇遜一行準備了盛大的午宴。出席宴會的有艾奇遜、高階專
員們、聯邦政府全體內閣成員和聯邦議院議長。這是自聯邦共和國成立以來
一位外國外長的首次來訪,來訪者又是主要佔領國美國的國務卿,聯邦政府
更予高度重視。作為主人的阿登納在席間熟練而親切地與客人交談,他對各
種酒的熟悉程度和品味能力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訝。酒過三巡,政治問題
成為討論熱點。人們都知道在魯爾問題上舒馬赫和社會民主黨反對阿登納的
做法,英國的柯克帕特里克爵士問阿登納是怎樣看待社民黨和舒馬赫的觀點
的,阿登納露出狡黠之笑,說:“哦,是這樣的,上帝犯了一個大錯誤,他
限制了人的智力卻沒有限制人的愚蠢。”
艾奇遜很快感受到阿登納所謂的舒馬赫的“愚蠢”:雙方初次見面艾奇
遜便對這位殘疾了的二戰反納粹英雄失去了好感。他既不贊同舒馬赫的政治
觀點,也不喜歡他的尖刻。兩人相互問候致意未畢,舒馬赫就開始猛烈攻擊
阿登納同佔領當局的合作,大力宣揚德國應該採取是在東西方之間保持中立
的政策,撤走德國土地上一切外國軍隊,從而取得蘇聯同意,重新統一德國。
艾奇遜很惱火,出於對反納粹英雄的尊敬,他委婉告訴舒馬赫:俄國人
5 月在巴黎外長會議上的態度很難使人相信這樣的政策會取得積極成果。舒
馬赫眉頭一揚,轉而把攻擊矛頭指向美國,指責美國企圖分裂德國。
艾奇遜火了,正告舒馬赫:“舒馬赫先生,如果您和貴黨想以中傷佔領
當局的辦法來討好德國選民的話,那就錯了,那將只會招致打擊;如果你以
為佔領當局會容忍有人在西方盟國和蘇聯之間進行挑撥離間以從中漁利的
話,那更是錯上加錯。我奉勸您不要這樣想。”
會談自是不歡而散,舒馬赫咄咄逼人的民族主義思想和直率暴躁的性格
與阿登納的現實沉著形成了鮮明對照,直到很久以後艾奇遜仍然認為,社會
民主黨之所以在聯邦德國成立之初顯得越來越不得人心,完全是由於該黨領
導人舒馬赫的誤導和偏見所至。
艾奇遜是聞所欲聞而來,見所欲見而去,他對美國政府今後的對德決策
起了相當重要的影響。
巴黎會議只是確定了對德政策改變的基本精神,而具體問題則需德國與
盟國雙方談判協商解決。
11 月15、17 和22 日,阿登納和彼得斯貝格的高階官員們就巴黎綱要和
阿登納11 月1 日致羅伯遜的公函進行了三次討論。討論會上,英國專員羅伯
遜提出,盟國在以下幾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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