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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了的巴黎人報》發
表社論,問“法國政府是否意識到目前時刻的嚴重性”,“是否意識到德國
試圖這樣尋求諒解乃是給法國提供的機會”?左傾社會主義的《游擊戰士報》
甚至主張法國政府理當同意停止拆除裝置和允許修改佔領法規。法國新聞輿
論幾乎以一致的口徑認為阿登納的表態有助於拆除裝置問題的解決。這種有
利的輿論轉向使阿登納對法國政策轉變與法德和解充滿了信心。
巴黎外長會議召開在即,儘管三國外長將如何討論阿登納提出的要求尚
未明朗,但是,毫無疑問國際形勢的變化將使盟國對德國的政策作出重大調
整。美英兩國的動向基本已確定,法國參加談判的羅伯特·舒曼是個德國通,
他對法德和解歷來持贊成態度,看來問題也不會太大。一週多來為了建立盟
國對德的信任,阿登納采取了一系列步驟,這樣做的結果本身也包含著風險,
最壞的可能是既沒能促成法國方面態度的轉變,又失去了德國民眾的信任支
持,讓社會民主黨鑽了空子。這是一次機會,也是一次賭博。在政治生活中,
有解決困難問題的形勢並不是經常出現的,阿登納決心一搏。
在這時候阿登納所需要做的事就是耐心等待。他急切盼望著巴黎外長會
議出結果。
彼得斯貝格議定書
“德國找到了一條回到歐洲各國人民大家庭的道
路,而不致加劇東西方的緊張局勢。”
—1949 年11 月25 日倫敦《泰晤士報》
1949 年11 月9、10 兩日,巴黎外長會議如期召開。儘管三國對德政策
的分歧仍在,但阿登納努力的成效已卓然。在美國國務卿艾奇遜與英國外交
大臣貝文的商促下,法國外長舒曼終於表示法國願意從整個歐洲的角度來對
待德國經濟能力的問題,尤其在鋼鐵生產方面,法國不再單純將拆除作為賠
償手段。雖然這種說法有些含糊,也過於圓滑,但這畢竟表明法國人已經感
受到阿登納與德國聯邦政府發出的求和訊號。
三國外長還在巴黎會議上擬定了一個關於德國問題的綱要,這份綱要經
盟國高階專員委員會傳達給了阿登納。綱要表明,三外長在限制拆除問題上
取得了一致意見。三國確定了一個限制拆除的範圍。放寬了對聯邦德國造船
業的限制,允許它從現在起可以按規定數量製造遠洋船隻,使德國可以發揮
過去造船業的優勢,在航速和噸位上能同其他國家遠洋船競爭。此外,三國
還准許聯邦德國透過總理領導下的領事處來開始籌組德國外交部的工作,允
許其在外國建立領事館和經濟代表機構,這對德國對外貿易的恢復也有重要
意義。阿登納大為興奮。
為期兩天的外長會議結束後,美國國務卿艾奇遜11 月11 日直飛法蘭克
福,住進巴特霍姆堡的美國高階專員約翰·麥克洛伊的寓所裡,準備訪問波
恩,與阿登納會談。
13 日,艾奇遜乘坐麥克洛伊的柴油火車沿萊茵河來到波恩,在他按外交
禮儀向聯邦共和國的新總統奧爾多特·豪斯致敬後,在紹姆堡宮與阿登納總
理舉行下會談。
這是艾奇遜與阿登納的第一次會面,兩人談得很是投機,彼此留下良好
的印象。
前一天在麥克洛伊的寓所裡,美國的高階專員便對他的這
位做聯邦總理的親戚①作了高度讚揚,第二天會見印證了麥克洛伊的話。
儘管艾奇遜和他的隨員們感到阿登納不苟言笑,但他們卻同時認為這位看似
遲鈍的老人親切而精明。艾奇遜說,阿登納“觀察問題的想象力和智慧給我
以深刻的印象”。阿登納的言語不多,卻是一針見血,再加上他大家長的威
嚴,令所有人為之心折。這是阿登納與艾奇遜親密友誼的開始,也是他與美
國政府愉快合作的開始。
阿登納明白身為國務卿的迪安·艾奇遜是杜魯門總統決策班子裡的重要
人物,聯邦德國對他“仰杖”甚多,所以對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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