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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他以一種焦慮而又安詳的心情等待著這一切的過去。
1966 年4 月19 日午後1 時55 分,阿登納被一次急性的支氣管炎奪去了
生命,他走得那麼突然,一個月以前,他還和美國前總統理查德·尼克松進
行過一次重要的政治會談,一個月以後,他便去了。在臨終的那一刻,他仍
然在擔心歐洲的不團結和孱弱,擔心核戰爭的危險,擔心他的人民成為他們
自己幻想的犧牲品。。
“噢,天父,你的世界多美啊!
當她放射著金色的光華!
你的光芒一旦向人間撒落,
塗染得凡塵閃閃生輝。。
。。
不,我要敞開胸懷擁抱一切,
這兒就是您那極樂的天堂。
只要我心猶未碎,
它就吮吸著熱和光。!”
卡爾·埃爾布的歌聲不時在勒恩多夫飛起,康納德·阿登納的花園裡花
團錦簇。他曾在這裡踟躅漫步,他熟悉這兒的一草一木。勒恩多夫還是那麼
美麗寧靜,它的主人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全世界的政治家們都來到了波恩,向這位奮鬥了近一個世紀的鬥士告
別。他們稱他是“俾斯麥以來德國最優秀的政治家”。他的遺體安放在科隆
大教堂裡,周圍撒滿了鮮花,有他最喜愛的紅玫瑰。成千上萬的人前來瞻仰
他的遺容,他們在他生前都目睹過他的風采。4 月25 日,科隆大主教主持了
阿登納的安魂彌撒。教堂的鐘聲敲響了,聯邦議會大廈降下了半旗,德國人
沉浸在一種無法抑制的悲痛之中。
根據阿登納的遺願,人們把他安葬在勒恩多夫,和他的兩個妻子合葬在
一起。
一顆巨星殞落了,一個時代也為之結束。
1969 年10 月,大聯合政府為社會民主黨和自由民主黨聯合政權所接管。
維利·勃蘭特出任總理。基督教聯盟黨成為在野黨。勃蘭特提出“新東方政
策”。新政策的基礎是承認中歐東歐現狀,承認兩個德國的分裂,勃蘭特把
阿登納時代面向西方的一邊倒改為適應國際關係變化的兩面看。
聯邦德國曆史上又一個時代拉開帷幕。
終章
——阿登納時代述評
1963 年10 月15 日,阿登納辭職下野。對戰後聯邦德國來說,阿登納離
開紹姆堡,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掛冠解任,人們對阿登納時代及阿登納執政的功過得失,褒貶不一,眾
說紛紜。
英國首相丘吉爾讚揚阿登納在艱難困苦中,獨具慧眼、開拓前進,結盟
美英兩國,致力歐洲聯合,不愧為“戰後歐洲秩序的設計師”。
法國總統戴高樂向來以孤傲尖刻著稱,戰爭期間曾高舉自由法國的旗
幟,與納粹德國殊死搏鬥。即使是這樣一位對德國法西斯刻骨仇恨的老戰士,
在戰後與阿登納的交往中,也對阿登納致力以德法和解為基礎的歐洲聯合事
業的膽識與堅韌不拔的毅力表示欽佩,稱讚阿登納為奉行和平主義的聯邦德
國的“帶路人”,並視其為“一位偉大的朋友”。
美國總統尼克松眼光敏銳,擅長開拓新局面,並能準確地對世界級的政
治家們作出評判。在尼克松的印象中,聯邦德國總理阿登納雖然年逾古稀,
卻具有青壯年人的行動能力,他“善於捕捉時機”,沿著現實可行的道路前
進,一步步實現其目標。
巡行世界各國,博學多才、黯熟國際政治和大國領導人底細的美國國務
卿基辛格,雖非與阿登納同時代的人物,然而在研究了戰後初期的世界格局
演變歷程後,不禁由衷地承認阿登納是一位“取得驚人的成功”的“真正的
偉人”。
歐洲運動德國委員會主席恩斯特·瑪容尼卡認為阿登納在東西方對峙
中,從現實主義出發,斷然推行對美一邊倒的親西方方針,從而使聯邦德國
絕路逢生,奠定了其恢復主權、發展經濟、重新崛起的基礎。對新德國的創
立來說,阿登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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