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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唯一因奧地利的敗北和神聖羅馬帝國的消失而感到激動的人民。從1805
年起,阿恩特在他的《時代精神》的第一部分中,表現了他對法國的公開敵
意。作為強制性組織的國家,直到當時一直受到德意志思想家的憎惡,現在
在他們的眼裡開始具有了一定的價值,成了共同集體的保護者和個人的教育
者。1802 年,阿恩特在另一部書《日耳曼和歐洲》中肯定,佔有自然疆界和
取得海洋自由通道是一個民族自由發展所必需的。費希特從1800 年起,在描
述能使人人都有自由和平等的一種社會主義社會的時候,認為這種社會只有
採取能自給自養的“閉關國家”的形式才是可能的,因而他認為這種國家有
權建立相當遼闊和相當多樣化的領土來滿足自己的需要。1805 年,他也轉而
指望國家把人從罪孽中解救出來。
然而,這需要1806 年的災難和法國的佔領來加速這種演變,特別是普及
這種演變。這並不是說這種演變是突然的和普遍的運動;耶拿戰役以前和耶
拿戰役以後一樣,如果說不是法國,那麼就是拿破崙個人仍擁有一些崇拜者,
例如在柏林的布赫霍爾茨,便是其中之一;此外,約翰·米勒當了熱羅姆的
大臣;來比錫大學把一個星座命名為拿破崙;在埃爾富特會晤時,歌德曾會
見拿破崙;黑格爾在耶拿看見過拿破崙,稱之為“世界的靈魂”,甚至到1809
年在紐倫堡任教授的時候,他還建議巴伐利亞人採用《民法典》。然而同樣
可以肯定的是,從1807 年起有一些德意志民族的知識界首領開始改變調子,
採取挑戰的態度,有的頌揚日耳曼民族文化的優越性,有的自稱忠於當地的
王朝;一些跡象表明,在人民群眾當中,尤其是在普魯士,漠不關心的狀態
已被忿懣和敵意所取代。某些公開發表的政見是很有名的,如施萊爾馬歇在
哈勒和柏林的講道,這些講道結果引起了法國當局的懷疑;1808 年,阿尼姆
的《隱士報》問世;而最著名的則是費希特1807 年於柏林發表的《對德意志
民族的演說》。
普魯士的不幸,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突出的反響,他們的出身和事業都
與普魯士密切相關;同時,一些北德意志人把浪漫主義和民族自豪感移植到
德累斯頓和維也納,浪漫主義和民族自豪感正在變為兩位一體,不可分割。
亞當·米勒,原籍普魯士人,改信了天主教,他是根茨的朋友,成功地設法
為根茨在奧地利政府機構裡謀得一個職位。1806 年春,亞當·米勒在德累斯
頓開始舉行一些有關保證國家生存及維護的原則的討論會;1807 年他在那裡
跟克萊斯特合作出版《太陽神》雜誌,其宗旨是“維護德意志科學及藝術”,
奧古斯特·施萊格爾作為斯塔埃爾夫人的兒子的家庭教師在科佩久居之後,
隨同這位夫人周遊了德意志,他在維也納獲准開講文學課程,在講課中,他
表明了比在柏林時更為鮮明尖銳的觀點;卡洛琳娜·皮希勒的沙龍則成為一
個傳播浪漫主義的中心。
這些文人到處跟主戰派建立密切關係。由於不得不小心對付外國人和謹
防政府的猜疑,他們不能號召聽眾武裝起來,而只能繼續突出強調說明日耳
曼文化的獨特性和優越性。特別是費希特,他重新講述並發展了施萊格爾的
下述論點:每一個民族都透過其特有的一種藝術去展示自己的靈魂;但是,
在所有的民族當中,德意志民族得天獨厚,使用一種從最初就不斷發展起來
而本質上沒有受到外來語言混雜影響的語言,一種“原始語言”;因此,它
存在的實體和表達的方式構成一個很和諧的整體。相反,各種羅曼語只是一
種死語言的殘餘,英語是一種混雜土語;而法蘭西人古典文學的體裁與規格,
則沿襲自古代;由於拉丁民族和盎格羅…薩克遜民族沒有創立他們自己的表達
方式,因此只能透過人為的方法去表達他們的思想,這種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