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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窒息了
他們語言的生命力和自發性;唯有德意志文學確是很獨特,在精神領域裡是
首屈一指的,這種文學所體現的文化是上帝向人類傳遞的訊息。神聖羅馬帝
國要統治全世界的抱負,特別是對幾百萬波羅的海人及斯拉夫人的征服和壓
迫,已經使得德意志人自視為統治民族;自從路德以來,神秘主義已使德意
志人的靈魂如醉似狂,而今費希特的《演講》既以神秘主義為德意志人民族
自豪感的依據,便必然成為大日耳曼主義的福音書之一。就對國家的觀念而
言,亞當·米勒沒有費希特那麼激動人心,然而或許更為新穎。事實上,費
希特繼續把國家看作是有利於保障個人進步的一種工具,而一旦把法國人趕
走,他保留給予他本國人民以一種如同法國人那樣進行民主和共和革命的權
利。相反,真正的浪漫主義者米勒卻把國家視為一個自在的,追求它特定目
標的物體,而個人必須使其命運從屬於這些特定目標,因此,當他在一群貴
族聽眾面前講話的時候,他在捍衛德意志獨立的同時,也捍衛著反對新思想
的封建社會。
這些透過口頭來表達的學說,最初只能夠產生一種相當有限的影響,即
使印成書似乎也只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才能將其傳播出去。然而,這些學說可
能促進了共濟會和秘密結社的活動,因而傳播得會比人們起初想象的更為迅
速。不管怎樣,人們誇大了這些學說的直接影響,沒有充分考慮法國征服所
產生的經濟和社會方面的後果,直接激起了各階級的仇外情緒,並不是一定
需要藉助於這些學說的影響。在作家本身中間,擔心法語將會重新推翻德語
作為一種文學語言,從而削弱德意志的文化遺產,這種恐懼心理在不斷地產
生著影響。克萊斯特寫道:“有誰會知道,一百年以後,在這個國度裡,是
否還會有人講德語呢?”
除東普魯士外,戰爭的破壞並不很大;但是,軍稅和徵用似乎過於繁重,
而軍事佔領帶來暴行和流弊以及各種負擔,如佔住民宅、運輸、防務勞役等,
則更激起人們的憤恨;從戰事象1807 年時那樣連綿不斷之日起,拿破崙的戰
爭方式就在這裡得到了意外的反響。可是,拿破崙的財政政策和政治上的大
變動似乎產生了更重大的後果。在他控制的國家裡,拿破崙象對敵國一樣徵
收軍稅,連繆拉和熱羅姆統治的國家也不放過;同時,為了使這些國家能夠
供養軍隊,拿破崙透過勾銷國債、中止年金和津貼的支付,以及毫無補償地
解僱大批政府官員和軍官等方式,重新穩定了它們的財政。儘管普魯士已陷
於破產,它也不得不照此辦理,由於裁減軍隊以及丟掉那麼多的省份,至少
就普魯士來說前景暗淡。民族的苦難引起了1806 年12 月黑森的起義,促成
了在波美拉尼亞與普魯士發生個別襲擊法國軍隊的事件;但是,貴族和資產
階級的變窮、被革職的軍官和政府官員的忿怒,以及就業困難的青年大學生
的憂慮不安情緒,這些情況具有更為深遠的意義。痛苦和激情在民族感情中
找到了使這些人感到崇高的理由。然而,正是從這些社會成分中間,才能找
到抗法運動的領袖,也正是在他們中間才出現了例如“道德協會”這樣的組
織。1808 年4 月這個組織在科尼希斯貝克建立,到1809 年計有二十五個分
會,七百多成員,其活動並不限於普魯士王國,因為我們知道,卡爾·米勒
使來比錫的愛國者與這個組織建立了聯絡。表面上,這個組織也是屬於文化
性質的組織:它是一個“為了提高公民道德的團體”;其實,它試圖監督國
家官吏和公民,揭露和懲罰那些私通外國的人;它儘管得到國王的批准,然
而,大臣們卻視之為敵對勢力,施泰因斥之為“帝國秘密法庭”①的重現。
不難相信,這個組織最後可能成為人民起義反對拿破崙的核心。全民抗
戰的思想導源於浪漫主義的激發;導源於歌頌原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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