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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已想要與反革命和解,這是出於個人偏愛,而不是從民族利益考慮。在
共和十年憲法頒佈之後的幾個月裡,使那個時代的人最感詫異的就是這種和
解的進展。
教務專約按部就班地在實施。埃梅里深恐拿破崙侵越專約規定的權益,
便在聖使卡普拉拉的左右對勒絮爾方丈施加影響,使卡普拉拉傾向和解,而
波塔利斯有時雖不免流露對“高盧主義”傳統的依戀,卻也盡力使卡普拉拉
感到滿意。
在新任命的各級僧侶中,頑抗派佔了優勢,這是勢所必然的。原來的憲
政派的主教也因政府加以限制,不得不讓頑抗派教士佔優勢,如果不是這樣
安排,他們也找不到足夠數量的宣誓派教士。例如在下來因郡,憲政派主教
索裡內在三百五十一名教區和小教堂神甫中,只能派十六名“憲政派”教士,
還佔不到百分之五;至於原先雖屬頑抗派主教,如加來海峽郡的拉圖爾·德
奧弗涅和北濱海郡的卡法雷利,卻派了約百分之十二的憲政派教士,前者在
六百三十四個聖職中派了七十八個,後者在三百四十個聖職中授與“憲政
派”教士四十三個職位。另一方面,有一些前頑抗派主教迫使1791 年的宣
誓派教士宣誓順從,這就等於要他們悔過;即使郡守們反對這一做法,充其
量也只不過是能使宣誓書的措詞搞得含糊些罷了。憲政派主教遭到了他們下
屬教士的無禮對待,而普通神甫的遭遇則就更壞。富歇在他發出的通報中堅
持應維護信仰自由,他不加掩飾地認為有權把主教看成政府僱員或警察的輔
助人員,即視為精神的憲兵隊。然而他失寵了,波塔利斯幾乎總是站在反對
郡守一邊。為了安撫主教,加來海峽郡和羅訥河口郡的郡守終於被撤職了。
從共和十年“組織條款”一頒佈就遇到重重障礙。高階教士被曾稱為“閣下”;
教士服裝又重新出現了;宗教儀仗和教堂鐘聲又自由地恢復了;主教被允許
把“承天主慈悲與聖座恩典”加上他們的稱號。波塔利斯雖然不掩蓋他個人
的感情傾向,但他拒絕強制規定禮拜日休假,他認為習慣很快就會形成自
然。他准許恢復教堂婚禮公告;尤其贊助主教竭力想獲得監視政府官員的權
利。他寫信給尚皮翁·德·西塞說:“在向政府報告涉及公共利益的一切問
題方面,您處於比任何人都更為有利的地位。”布倫的縣長馬斯克萊雖然對
教士不信任,但仍然告誡他屬下的市長,不論他們個人的信仰如何,由於職
務的約束,他們仍然應遵奉宗教。
低階的不享有薪俸的教士立即抱怨起他們的可悲境況。農民對他們沒有
敵意;但多數人對他們很冷淡,沒有人願意養活他們。雖然“組織條款”規
定宗教禮拜是免費的,但是信徒的捐款要分配給教區神甫和分教區神甫,而
捐款的舊習慣就迅速地恢復了。主教開始公佈預期的捐贈數額,並且獲准成
立旨在保證教區物質福利的委員會。不領薪俸的低階教士既不能從信徒那裡
得到住所,也得不到薪俸,因此波拿巴從共和十一年開始迫使行政機關“考
慮”這些事情;他還把沒有賣出的教會產業還給了教區神甫。這些措施收效
不大;但是不久到了帝國時期,國家對於教會變得日益慷慨起來。這樣教務
專約就成為天主教教士擴大影響的起點,從而為他們後來在復辟時期的得勢
做了準備。
亡命者的歸國沒有象教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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