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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蘇。這樣做就得需要供應一百多萬公擔糧食,要化費二千二百多萬法郎;
由於糧食按低價賣出,使國家虧損一千五百五十萬法郎。首都以外的地方又
出現司空見慣的現象:乞丐成群結隊,農民受到煽動,縱火案四起,市場經
常發生騷亂。雖然麵包比1789 年還要貴些,但是這次動亂沒有造成威脅性
的形勢,這是由於沒有同時發生政治的和社會的騷動,同時也由於剛剛實行
了加強鎮壓措施:共和九年雨月18 日法律已產生效果。不管怎樣,民眾的
騷動只能會促使有產者更加依附於波拿巴:他變成了社會的捍衛者。危機在
共和十年的夏季達到了頂點,這正是波拿巴準備改任終身執政的時刻,這場
危機大大有助於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二、教務專約
然而,為了使社會秩序完全恢復,關鍵問題始終是要在國內解除反革命
的武裝,波拿巴很久以來就認為,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同羅馬天主教會和解。
那些頑抗派教士仍然是難對付的。執政們的一個特派專員從伊爾…維蘭郡的
雷東寫道:“不能指望與拒絕宣誓的教士和解。”假如宗教和國家一直保持
分離的話,他們還有什麼可指望的呢?羅馬天主教徒們是不會承認國家與宗
教分離或信仰自由的;他們充其量只會接受宗教容忍,交換條件是要給他們
一種特權地位;只有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們才會同意解除武裝,起碼暫時會
如此。於是,波拿巴決定做到這一點。共和八年熱月30 日(1800 年8 月17
日)波拿巴在羅德雷面前斥責有些人“認為,只要神甫保持沉默,就應把他
們扔在一邊,不去搭理他們,如果他們搗亂,就把他們逮捕起來。這就好象
是說:“有些人在你的房屋周圍舉著火把,你別管他們,假如他們放火,就
逮捕他們’。”那麼該怎麼辦呢?“用照顧他們的利益的辦法,把他們的首
領爭取過來”,而首要的是選擇好這些為首的人。波拿巴稍後對蒂博多說,
“由英國收買的五十個亡命的主教現在管理著法國的僧侶。必須消除他們的
影響;要完成這一任務,就需要羅馬教皇的權威。”這就是要簽訂教務專約
的基本理由。
象路易十四曾經想要做的那樣,要請求羅馬教皇免去法國一些主教的職
務,就等於是給法國最古老的傳統之一,即教會的“高盧主義”①一個致命
的打擊。這個傳統與波拿巴毫不相干,他唯一關心的是君權的“高盧主義”。
唯一可能觸動波拿巴的是蒂博多提出反對的話,“你永遠無法使他們真心誠
意地擁護革命。”波拿巴是藐視這一判斷的。象曾尋求羅馬教會協助的其他
人一樣,他相信自己強大到足以把羅馬教會置於他的控制之下。
使保王黨人失去僧侶的支援,從而削弱保王黨人,這還不是教務專約帶
來的唯一好處。在新併入法國的地區,尤其是在比利時和來因地區,雖然並
不關心波旁王朝的事業,但是當地僧侶是否效忠法國仍然關係重大,因為這
些地區從來沒有組成獨立的國家,居民主要是服從神甫;因此,如果要使這
些地區的居民歸順法國,最好先爭取僧侶。其次,波拿巴還注意到,即使在
擁護法國革命的人士中,也有不少人在思想感情上仍然依戀傳統宗教,並且
對教會的分裂深感遺憾。如果有人能辦到使天主教會同1789 年的原則實現
和解,那怕是表面上的和解,他們對這個人該是何等感激?哪個購買教會產
業的人,當他聽到僧侶永遠不再要求他歸還這些產業時,能不感到高興呢?
波拿巴也指望將來會獲得另一種好處。他希望把貴族和反對革命的資產
階級爭取到自己這邊來,因此他也不能忽視宗教復興對他們的影響。1801 年
初,德爾皮什神甫創立了聖母修道會,後來名聲很大,象馬蒂厄·德·蒙莫
朗西和他的兄弟,以及拉埃內克②這樣的著名人士很快加入了該會。慈善性
質的聖會又重新出現了;夏普塔爾在巴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