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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郡守,象貝藏松的德·布里
都自願贊助這些組織。宗教又在社會上受到尊重,文學作品抓住了這一主
題。有些作家樂於恢復寫宗教主題,並很重視用它來左右文化界的風尚。自
詡為“教會之母”的讓利斯夫人正在創作大量的宣傳德行小說;覺察到這種
趨勢的夏託勃里昂正在寫他的《基督教的真髓》一書,這本書後來在慶祝教
務專約簽訂的1802 年復活節感恩頌典前夕出版了,它以其美學價值來證明
天主教的真理。象豐塔內那樣有政治頭腦的一些作家則看得更遠些,他們認
為,恢復宗教有其社會意義:宗教必然能維護新的等級制度。既然波拿巴正
是要鞏固這一等級制度,因而他完全贊同他們的看法。他對羅德雷說過,①
以後又對莫萊重複過:
“沒有財產的不平等,社會就不能存在,而沒有宗教,就不能保持財產
的不平等。當一個人餓得要死,身旁卻有另一個人飽得要吐的時候,他是不
能忍受這種差別的,除非有一個權威對他說:上帝的意志就是這樣,這個世
界上必須有窮人也有富人;但是,在來生和在永生中,貧富之分將完全不
同。”
除此以外,豐塔內機敏地看出,政府也將從一項協議中得到好處。1801
年4 月18 日,他寫給呂西安的信中說:“沒有宗教,就沒有政府。精明的
征服者是從來不同神甫爭吵的。可以既迫使他們就範,又利用他們。。你可
以嘲笑占卜師,但是最好還是同他們一道吃獻祭的小雞。”
雖然爭取羅馬教皇似乎還不是最困難的工作,但要完成這一任務卻也不
容易。1800 年6 月25 日波拿巴路過維切利時向馬蒂尼安尼主教提出一些建
議,由他轉達羅馬教皇。庇護七世和他的前任不同,他不是好鬥的,而是個
溫文爾雅,並且有些意志薄弱的人。在與法國革命講和的問題上,特別是在
要拋棄那些自稱為教皇做出了犧牲的主教的問題上,他仍然猶豫不決;而且
他也還要冒疏遠路易十八和天主教各國的危險。1800 年8 月,那些不贊成同
法國革命和解的紅衣主教宣稱,對憲法的忠誠宣誓是非法的。這是庇護六世
從來也不敢做的一項決定,而庇護七世卻謹慎地不動聲色。另一方面,要拒
絕對天主教會,同時也對教皇國如此有利的一項提議,看來也是不可能的。
這後一種考慮的確是權衡得很重的。首先,法國軍隊仍然能到羅馬來,庇護
七世既不信任佔領著他的首都的那不勒斯人,也不信任仍然佔據教皇屬地的
奧國人。其次,透過免除法國主教的職務,羅馬教皇就有權任免“高盧主義”
僧侶,這項權利是法國從來不肯承認的。
波拿巴事先答應了這一點之後,教皇首先以充分的理由提出要求恢復羅
馬天主教為“佔統治地位的宗教”;紅衣主教斯皮納帶著指示被派往巴黎。
11 月6 日到達後,他就立即會見了波拿巴的談判代表貝尼埃。貝尼埃原是旺
代亂黨的宗教首領,他剛剛投誠到波拿巴的陣營裡來,一心指望成為巴黎的
大主教和被提拔為紅衣主教。法國的方案中自然沒有提到國教,但由於斯皮
納的堅持,貝尼埃讓步了,而波拿巴也沒有從中看出什麼害處。這是出於誤
會,因為,在這個領域裡,波拿巴也缺乏法律上明確的概念;他把羅馬天主
教稱為國教或佔統治地位的宗教,只是想要給教會一筆撥款,並給它超於其
它教派之上的特權地位。塔列朗和奧特里夫使波拿巴認清了問題,他們指出
這樣會毀掉信仰自由和國家世俗化這些基本的革命成果。從此以後,波拿巴
就只承認羅馬天主教為大多數法國人信仰的宗教,這是他毫不動搖的立場。
爭論的另一點是主教們的辭職問題;儘管教皇小心謹慎,但是這問題牽涉到
他的利益太大,以致斯皮納最後也沒作出讓步。談判之所以拖延下去,是因
為羅馬教廷在等待著戰爭的結果;當法軍佔領了教皇各屬地和羅馬本身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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