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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計劃時,保王黨粉墨登場了,這就大大地方便了這項工作的進行。6 月
卡杜達爾從布列塔尼派了幾個舒安分子到巴黎去組織一次運動。跟蹤他們的
警察只逮捕到其中某個馬爾加德爾的小貴族,並把他槍斃了。聖雷讓、利莫
埃朗和卡邦三名陰謀分子竟製造了一顆定時炸彈。12 月24 日晚,在波拿巴
到歌劇院途中,這顆炸彈在聖尼凱斯大街爆炸了,當時有二十二人死亡,五
十六人受傷,但是波拿巴卻安然無恙。在當時的輿論中,人們自然只能一致
認為“此事是雅各賓派乾的”。日益接近帝位的波拿巴尤其痛恨這些“弒君
者”,他似乎也是這樣認為的。12 月25 日,當議會各院祝賀他倖免於難時,
他高聲怒咒“那些敗壞共和國聲譽、並用各種過激手段,特別是他們在九月
事件中①所扮演的角色,以及用類似的手段來毀壞自由事業的人。”12 月26
日,波拿巴在參政院宣稱:“血是必須流的”。事實上,稍後在1801 年1
月13 日、20 日和31 日,早先已被逮捕起訴的雅各賓派不是被槍殺就是被送
上了斷頭臺。
然而,主要的結果還是,對雅各賓派的大規模逮捕,接著又未加審訊就
流放了他們。從謀殺波拿巴那天夜裡起,富歇確實一直把責任歸咎於“英國
金幣”——他確實知道誰是真正的罪犯。利莫埃朗被耶穌會會士克洛裡維埃
爾和尚皮翁·德·西塞的姐妹窩藏起來,因而得以逃脫,後來他成了一名神
甫,而卡邦則於1 月8 日被捕,聖雷讓於1 月28 日被捕。但是已太遲了,
何況,波拿巴也不願改變他的既定目標。參政院拒絕對放逐表態,它聲言這
是一個“政府措施”。1 月5 日又作為“有助於維護憲法的一項措施”提請
元老院批准這一行動,在一百三十名被放逐的人中有舒迪厄①和兩名前議員
塔洛和德特雷姆,波拿巴一直沒有饒恕他們在霧月19 日所進行的激烈抗議。
其中還有一些著名的革命家,如被稱為“美國人”的富尼埃、羅西尼奧爾和
勒佩爾蒂埃。富歇用拖延時間的方法從中救出了大約三分之一的人。二十六
人直到1804 年才被送往蓋亞那、六十八人在1801 年以後被運往塞席爾群
島;有一半以上的人在流放中死去。此外,其他的共和黨人大批受到監視。
同時,富歇也逮捕了大約一百名保王黨人,有的被判刑坐牢,有的未經審判
就拘留起來。至於卡邦和聖雷讓終於受到審訊,並於4 月21 日被送上了斷
頭臺。這樣,波拿巴主義的恐怖再次打擊了左派和右派。“這是他從未背離
過的唯一的一種不偏不倚的公正態度,”斯塔埃爾夫人寫道,“這樣他就以
拉此打彼的手段在那些人中結交了朋友。”這一回左派成了打擊的主要目
標,可以說左派因此被徹底粉碎了。但是受到打擊的不僅僅是雅各賓派。議
會各院沒有被召集起來就放逐法令進行投票,因為不能絕對肯定它們是否會
接受這一法令。所以,波拿巴於12 月26 日宣稱,“玄學家是造成我們一切
麻煩的一類人。”十分明顯地構成了對議會的威脅。此後,他又轉求之元老
院。作為“憲法保護者”的元老院卻暗中賦予自己違犯憲法和更有理由的修
改憲法的權利。結果,第一個“元老院決議案”在共和九年雪月十三日(1801
年1 月5 日)透過。這些元老院決議案使波拿巴有可能不需要議會其他各院
在法律上的贊助就可以親自立法,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利益需要而修改共和八
年憲法,而這部憲法沒有規定任何修憲的程式。
1800 年11 月間及其以後,在放逐雅各賓派的同時,波拿巴已在考慮採
取某些鎮壓措施,這些措施雖然不那麼令人注目,但對全國總的形勢產生了
更大的影響。在他看來,問題就是要一舉平息舒安分子的暴亂和制止搶劫。
煽動起舒安分子暴亂的卡杜達爾那時正出沒於布列塔尼一帶的農村,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