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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億四千五百萬盾,流通的國庫券從二億零一百萬盾增加到三億三千七百萬
盾。結果通貨膨脹為害極大;1801 年,按票面價值百分之十六貼現的紙幣現
在卻按百分之三十五貼現。物價上漲,以致必需增加工資和薪俸。投機使少
數人致富,但卻毀了那些有固定收入的階層。1804 年影響到全德意志的饑饉
更加深了苦難,同時人們仍拒絕打擊特權等級享受的納稅豁免權,如果取消
這種特權,那將不難重整財政。在這些情況下,正如查理大公所言,奧國亟
需休養生息。外交大臣科本茲和有影響的科洛雷多伯爵也持有這樣的見解;
只恢復同法國結盟而自詡的科本茲與法國大使尚帕尼密切合作,每當波拿巴
一提高嗓門,他就讓步。
儘管如此,在維也納還是有一個主戰派。一些奧地利人,象施塔倫貝格
伯爵和施塔迪翁,就屬於這一派,但是起主要作用的則是已組成反法同盟的
那些國家的大使——俄國的拉祖莫夫斯基、英國的佩吉特、瑞典的阿姆費爾
特,他們正是在幾個俄國貴婦人的沙龍里展開陰謀活動。他們透過當時宮廷
圖書館長約翰·馮·米勒,與沙皇駐德累斯頓的代表昂特雷格伯爵取得聯絡,
後者也被奧國所收買。透過施塔迪翁和當時駐薩克森的大使梅特涅,他們把
弗里德里希·馮·根茨拉進他們一夥。在柏林負債而破產的根茨於1802 年9
月接受了奧國宰相府顧問一職,但卻沒有停止接受英國的津貼。儘管這夥人
都是得人錢財替人效勞,但他們個人也都是仇視法國革命的,特別是阿姆費
爾特,他是一個死硬的貴族,根茨稱之為“最後一位羅馬人①”。根茨本人
遊說弗里德里希…威廉參加這次聖戰未成後又希望爭取弗蘭茨。奧國的大臣
們不信任他,僅僅把他作為一個政論家而加以利用;這樣他就只得到僚屬的
待遇,因此他猛烈抨擊科本茲與科洛雷多,並且誇大他們的軟弱無能的缺
點。
事實上,科本茲決不是無所作為的。他對英法之間的戰爭感到不安,因
為他憂慮的是,在海上不能取勝的波拿巴可能會以奧國為犧牲品而在大陸進
行報復。同時他意識到,這次戰爭使他處於一種有利的討價還價地位,從1803
年起他開始向倫敦要津貼,後來他終於拿到了手。法俄之間的破裂又給他提
供了新機會。1803 年9 月1 日,多爾戈魯基到達維也納,受到熱情的接待,
並請他提建議。1804 年1 月,俄國提出願出兵十萬,以迫使法國重新接受呂
內維爾條約的規定。科本茲宣稱,俄國這點援助是不夠的;除此之外,他也
無意冒犯法國,弗蘭茨更是如此,他說,“法國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
法蘭西帝國的宣告成立改變了一切。反革命派驚呼狂嚎,根茨寫道:“法
國革命已經被我們時代血腥悲劇的不可思議的結局認可了,甚至幾乎是鄭重
批准了。”如果說維也納宮廷也被此事攪動起來,那特別是因為它對神聖羅
馬帝國和哈布斯堡王室利益造成了嚴重後果。拿破崙採用皇帝的稱號而不用
國王的稱號,這不只是尊重大革命的傳統;而且還意味著是針對整個歐洲
的,因為到當時為止僅僅有一位皇帝,即羅馬帝國的正統繼承人,基督教理
論上的首領。在法理學家看來,帝國不一定非得是德意志帝國不可,教皇加
冕禮(哈布斯堡王室久已廢而不用)在巴黎舉行同在羅馬舉行一樣有效。拿
破侖巧妙地把這種尊嚴歸於他的國家,自稱法國人的皇帝,並否認有統治全
球的野心;然而人人都看出,既然一個新皇帝出現了,則德意志神聖羅馬帝
國的日子屈指可數了。因此,儘管弗蘭茨二世決定承認拿破崙也稱皇帝,但
他要求,當他在1804 年8 月11 日改稱奧地利皇帝時,也將得到同樣的承認。
他暫時還兼任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但他顯然料到有朝一日會被趕出德意志
的。此外,由於傳統把義大利王國與神聖羅馬帝國聯絡